七隻黃鼠狼還在叫囂。
陸雨馳那支煙抽的差不多了,他哼笑一聲,把煙頭朝那群黃鼠狼一扔。黃鼠狼很敏捷,自然是輕松避開了。
我起初還以為那煙是什麽法器呢,結果煙頭很平常的落在裡地上,什麽都沒發生。
那隻上甄蜜身的黃鼠狼是這七隻中,個頭最大的。它對其他黃鼠狼說:“看見了嗎?急得沒招兒了,扔個煙頭兒有屁用。來,兄弟們,今天吃人肉!高興!奏——樂。”
它說那個“奏”字時停頓了一下,它晃了晃自己的頭,眼神突然變得有些迷離,但還是把那個“樂”字說出來了。
我不明白它們所謂的“奏樂”是什麽。
只聽其中一隻黃鼠狼唱了起來:“我是一隻來自北方滴——黃鼠狼……”
個頭最大的黃鼠狼衝它喊:“太悲了,來首歡快點兒的!”
唱歌的那隻黃鼠狼扭動著自己的身體、晃著自己的小腦袋,唱到:“愛會像頭黃鼠狼,嘴巴似極甜,假使走近玩玩,她凶相便呈現……”
“你他媽非得唱‘狼’啊?來首有氣勢的!”
那唱歌的黃鼠狼點了點頭,又唱到:“大河——向東流哇,天上的星星參北鬥啊——”
其余的黃鼠狼還幫腔:“嘿嘿嘿嘿,參北鬥哇……”
這特麽什麽玩意?
結果那七隻黃鼠狼也不朝我們進攻,就這麽一直唱著。到最後聲嘶力竭、氣喘籲籲,一隻隻都趟地上翻著白眼。
陸雨馳笑了笑說:“就他媽這智商也敢自稱‘仙’呢。”
我湊過去問他這是怎麽回事?
他跟我解釋,黃鼠狼這東西,輕易別惹,要惹就連窩端了,不然它的同伴會來報復。所以剛才他說了那麽多,就是在等這隻黃鼠狼的同伴。
剛才他畫符時,其實那是五道符。有一道是明的,其余四道是暗的。他把明的打在了被黃鼠狼附身的甄蜜頭上,其余四道暗的插在了那隻黃鼠狼的周圍。
這四道符組成了一個迷魂陣,火光觸動陣法。只等著那隻最大的黃鼠狼的同伴過來,全都跳進陣裡。他就扔出那個煙頭,引出陣法。
說到這,陸雨馳得意地點了點頭,然後拿出剛才畫符的筆,跟我和剛哥說這是他們陸家的天畫神筆。
他用天畫神筆對著那幾隻黃鼠狼憑空畫了幾筆,只見先前插在黃鼠狼四周的符咒逐漸變大,直到變成四扇屏風那麽大。
陸雨馳對著那七隻昏睡過去的黃鼠狼說:“唱?接著唱啊!你們要是唱得好聽,小爺還有興趣多玩兒一會兒。你們他媽這七個玩意兒,愣是湊不齊五個音,好意思唱?
聽我的!咳咳!我得兒意的兒笑,又得兒意的兒笑,笑看你們玩兒完了……”
噗!天地良心,他唱得還不如那七隻黃鼠狼呢……
陸雨馳深情地看著那群黃鼠狼,又唱到:“怎麽忍心怪你犯了錯,是我給你自由過了火……”
那“火”字一出口,只見那四扇屏風真的開始朝那七隻黃鼠狼噴火了。
“讓你更寂寞,才會陷入感情漩渦……”
唱到這裡,四扇屏風又開始噴水,只是那水噴到地上卻沒有流向我們,只是在屏風圍起的范圍內。
火遇水竟然不滅,還在肆意燃燒。
水勢迅猛,形成旋渦,那群黃鼠狼被卷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