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掛了我的電話,並向我“呸”了一口。
我怒視著曹子建,問他:“你他媽給我這電話兒對嗎?”
曹子建無辜地說:“那當然對了。搞對象那會兒一天打四個小時的電話兒,我就是把119忘了,也忘不了她的號兒啊。”
“119你可千萬別忘,你離家出走,後院兒容易起火,到時候還得麻煩人家呢。”
“你再打一個試試,她可能沒聽出是你。”
我一想也是,估計她也沒我的號,我這直接喊“弟妹”,人家以為我精神病呢。於是我又撥通了電話:“喂?弟……不是,是甄蜜嗎?”
“你是誰呀?”
“我是王小貓啊。”
“哎呦呦!是貓哥哥啊!”
要不怎麽叫“甄蜜”呢,聲音是真甜!要不是我按的重播,我都懷疑剛才不是這個人接的電話。
“甄蜜啊……”
“貓哥你看你客氣啥,叫我蜜蜜吧。”
“蜜……我還是叫‘小蜜’……也不對,我還是叫弟妹吧。弟妹啊,怎麽啦?我聽說你跟子建鬧了點兒不愉快啊?”
“貓哥,他現在跟你在一起嗎?”
我看曹子建一直跟我搖著頭,於是說:“沒有。他就是給我打了個電話兒,說是要離家出走,不回去了……”
結果甄蜜“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哭得那叫一個淒慘。我這個人吧,打小就受不了女人哭,只能在電話裡安慰她。
最後甄蜜說了一句“你告訴他,他要是不回來,我就死給他看!”,然後就把電話給掛了。
我趕緊對曹子建說:“你快回去看看吧,弟妹要自殺。”
“你讓她死!她死了我請你吃一個月的喜面!三鮮鹵兒的!”
我心說這是有多恨啊?殺父之仇也不過如此了吧?
隻聽曹子建又說:“結婚半年,算上這次,跟我鬧了六回自殺了!”
“好嘛,都成大姨媽了,一個月一回啊。”
“可不是嘛!你問她到底什麽時候死?我現在獨孤求喪偶!”曹子建邊說著,邊狠狠地嚼著白菜。
“你別激動,再噎著。別說氣話。還‘獨孤求喪偶’,真到了那一步,離婚不就完了。”
曹子建一拍大腿,像是受到了神的啟示一般看著我說:“你說得對啊!我跟她離婚!”
“什麽我說得對!我可沒勸你們離婚啊!”
“反正我是後悔了!我是誰啊?”
“誰啊?”
“我是曹子建!天下才一旦,曹子建獨得八鬥,我曹子建又得一鬥……”
“你繞不繞啊?你就說你自己得了九鬥不就完了。”
“那是!想當年,多少女子拜倒在我的青衣紙扇之下!”曹子建坐在他車的前機蓋子上,翹著二郎腿,手裡搖著飯盒蓋,說到。
“行了,行了,你先把你那拖鞋穿好了再‘青衣紙扇’吧。這樣吧,我吃點兒虧,今天晚上我去找你老婆……”
“你去找我老婆?還晚上?你還吃虧?我怎麽聽著也是我吃虧啊!”
“你他媽有病啊!你當然跟著一起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