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姐說:“多浪漫啊!”
剛哥卻說:“這麽偉大的人慘死的日子,被後人用來開房、約炮兒,是夠浪——漫的。”
我又給他們講起了第二個版本。
還是這個瓦倫丁,據說他是最早的基督徒之一。
在那個時代,這是一個高危行業,做一名基督徒意味著危險和死亡。瓦倫丁為掩護其他殉教者,被抓進了監牢。
不過有志向的人,進去了也不會閑著,這瓦倫丁就在牢裡治好了典獄長那失明女兒的眼睛。
您說什麽?這是好事?
這在今天是好事,治病救人。可是在那個時候,人們對科學的理解不深。
作為國王,他自己就是至高無上的。如果有一個人能夠解決一些——以當時人們的認知解決不了的事,那麽這個人——對於皇權來說,就是有威脅的。
所以,當國王聽到這一奇跡時,他感到非常害怕,於是決定將瓦倫丁斬首示眾。
不要以為做了好事、或是正確的事,就一定有好結果,不然哥白尼是怎麽死的?而哥白尼除了是天文學家、數學家,他也是個神父,所以我說這屬於高危行業呢。
咱接著說這個瓦倫丁,他除了治好了典獄長女兒的眼睛,還跟人家互生愛慕。據說,在行刑的那一天早晨,瓦倫丁給典獄長的女兒寫了一封情意綿綿的告別信:
山無棱,江水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
天地合,乃敢與君絕……
當然了,這是我胡說八道啊,信的內容肯定不是這個,起碼不能是中文的。我這就是為了水點字數,咳咳……
瓦倫丁被處死當天,典獄長的女兒在他墓前種了一棵杏樹,寄托自己的情思。這一天,就是2月14日……
“淒美啊!”三姐又感慨了。
剛哥卻很不屑地說:“淒美不淒美的,跟你們有什麽關系?你們既不是外國人,也不是基督徒,就是跟著湊熱鬧。”
“誒,你這個人怎麽這樣……”
我則點了支煙,說:“我覺得吧,淒美也好、浪漫也罷,中國人、外國人也無所謂,但是這一天,對於瓦倫丁,是慘烈的,是悲苦的。
當然,中外的文化差異、思維方式不同,紀念的方式也就不一樣。真要覺得他偉大,在這一天,我們應該送上一份哀思才對。不過外國人的想法,畢竟跟咱們不一樣。
至於我們,過這個節,也無所謂,但是我們不該忘了我們中國人自己的傳統、自己的文化。
我個人對於這種所謂‘情人節’、‘母親節’的,真是沒什麽感覺。我覺得一個人要是真心對另一個人好,那應該是時時刻刻的才對。而不是搞這種形式化的東西,一年挑出這麽一天。
真愛不需要形式,古人沒有結婚證,也有那生死相許的。現在人有了結婚證,也有視作廢紙的。
還是那句話,真愛是時時刻刻的。真的時時刻刻都做到了,也就不需要這一年的一天了。”
“問題它不是一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