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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包廂中的北河,這一看就是足足兩日的時間。
雖然在萬靈城中有宵禁,但是包廂內只要付了靈石,就可以隨便待,更何況他還是城中的百戶。
直到兩日後,北河終於收回了沉浸在石書中的心神。
並抬起頭來,揉了揉太陽穴。
他神色依然古井無波,不過心中卻是極為欣喜。
兩日時間,他將此術的內容給觀摩了數遍,發現這冰震萬裡,的確稱得上是一門無上神通。
此術修煉到最後,即便是以無塵期修為,也能夠施展出空間封鎖這種神通。
而當想起當日元狐族少女施展的空間封鎖,北河心中就生出了一絲火熱。
而且此術中還有幾門秘術,讓他極為感興趣。就比如一種將自身給冰封起來的秘術,竟然能夠延緩壽元的損耗。
當然,在此過程中,自身是沒有任何感知的,這有點像是當年的凌煙,被封印在混沌玄冰中。
這讓北河的心思活絡了起來,不知道這種冰封自身的秘術,對於冥毒有沒有作用。如果能將冥毒給冰封,說不定就能延緩此毒擴散和爆發的時間。
“呼……”
呼了口氣後,北河抬起頭來,看向了面前的祁蓉,嘴角浮起了一絲微微的弧度。
在他的注視下,祁蓉有些不自在,更是不敢跟他的目光對視。
“你放心,北某雖然頗為狠辣,但為了這門秘術殺你滅口這種事情,還是不會做的。”
或許是看出了她心中所想,只聽北河道。
聞言,祁蓉內心長松了一口氣,她的確是在擔憂這件事情。
“你想要拓印一分的話,就拿去吧。”又聽北河道。
說完後,他將手中的冰震萬裡,給放在了面前的桌上。
祁蓉大喜過望,而後拿起了這本銀白色的石書,並取出了一枚玉簡,將其中的內容,給一字不漏的銘刻在玉簡中。
此女足足銘刻一日的時間,這才將冰震萬裡給徹底的拓印了一份。
見此北河將桌上的銀白色石書給收了起來。
過程中他目光還留意著祁蓉的神情變化,不過此女只是看著手中的玉簡,臉上滿是欣喜,除此之外並無其他。
於是他點了點頭,看來這冰震萬裡,應該沒有什麽問題。
這時又聽他道:“這東西畢竟屬於你祁家,北某也不白要你的,你有什麽請求就直說吧,只要不是太過於為難,北某還是可以答應的。”
聞言祁蓉眼神色一動,似乎在想著要提什麽條件。
良久之後,只聽她道:“晚輩初來萬靈城,可否跟在北前輩的門下。”
“跟在北某的門下?”北河神色古怪的看著她。
只聽他道:“若是北某沒有看錯的話,你應該並非魔修,而是法修吧。”
“前輩慧眼如炬,妾身的確並非魔修。”祁蓉如實回答。
“以你法修的身份,不說在我等魔修中寸步難行,單單是萬靈城只有充沛的魔氣,而沒有絲毫靈氣,你的修為就難以寸進,為何還要留在此城,並打算跟在北某門下呢。”
“實不相瞞,妾身是被人追殺才逃到萬靈城來的。而追殺妾身的人,應該想不到妾身會來這處魔修的聚集地。只是事無絕對,萬一對方找來,妾身恐怕就無處可逃了。所以希望前輩能夠給妾身暫時提供一個安身之所。”
“被人追殺嗎……”北河看著祁蓉,神色古怪的樣子。
既然是被追殺,那肯定是有原因的。而且從祁蓉的話看來,追殺她的人如果知道她在萬靈城,
也不打算放過的樣子,這就值得深思了。加上這祁蓉說她乃是冰銀族一個千年前極為強大的家族嫡系後輩,這讓北河心中生出了某些猜測。
而且對方區區元嬰後期修為,竟然能夠穿過萬靈山脈逃到萬靈城來,這也著實不容易。
“不過晚輩應該不會打擾太久的,因為晚輩被困在元嬰後期的瓶頸已經多年,眼下得到冰震萬裡此術,有不小的把握可以衝擊脫凡期。只要突破成功,就會離開的。”這時又聽祁蓉說到。
“此事好說,隨我來吧!”
北河淡然道,說完後就霍然起身。
祁蓉心中一喜,跟在了他的身後。
接著北河就將她帶回了自己的行宮,並給祁蓉安排了一間密室,以及給了對方一塊臨時出入的令牌。
要收留一位元嬰期修士,對於他來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根本就不會蕩起任何的波瀾。
做完這一切,他便開始安心等待起來。
還有二十多天,他就能夠從那位天機道友的手中,拿到一套可以困住冥靈族修士的陣法了,到時候應該會有一場廝殺。
在等待的這些時日中,北河也在鑽研著那門冰震萬裡,並開始嘗試著修煉。
可是在這二十幾日的時間中,他的修煉進展極為緩慢。倒不是說此術太難,或者他的天賦不夠。而是他的心中,那種心神不寧的感覺越發強烈,讓他難以專心致志。甚至有時候就連他的眼皮,都在不由自主的跳動。
“唰!”
這一日,北河從盤膝打坐中睜開了雙眼。
他的心跳沒有來的加快,而且這種情況在這些時日中,可以說是常態。
他心中暗道,莫非真的會有什麽大事要發生了不成。
這個念頭剛剛生出來,就揮之不去。
思量間北河霍然起身,離開了行宮。
他並未直奔城中的那間售賣陣法的店鋪而去,而是現在其他店鋪中進出,購買了不少東西。
半途才踏入那天巫族老者售賣陣法的商鋪,小片刻當他出來後,又在城中閑逛了一些時間,才回到行宮。
不消多時,一個容貌蒼老的人族老者,再次從他的行宮離開,向著城門方向行去,最終離開了萬靈城。
這老者自然也是北河了,不過他將體內的魔元全部宣泄,容貌和氣息發生了極大的變化,就是熟悉他的人,也認不出他來。
那燭亡就在城中某座供修士租賃的洞府內修煉。而且北河還明目張膽的,派人監視著對方的動靜。
自從上一次他將燭亡給重傷後,按照此人的說話,他需要找個地方閉關療傷。而燭亡的傷勢可不輕,應該要調養不短的時間。
只是在北河看來,他都能夠監視對方,燭亡有可能也會暗中監視他的一舉一動。冥靈族修士的神通詭異,此人真要暗中潛伏的話,他可不一定能發現,所以必須小心行事。
北河這一離開,就是足足十余日的時間,直到十日後,他才歸來。
這時的他,已經將那座陣法給布置完畢了。
而且是在他們要離開萬靈城的必經之路。
回到大殿的他,招來了溫瑩以及其他幾位元嬰期修士,交代了這些人他最近要離開一段時間,具體多久,就不得而知了。
而北河也的確是這麽打算的, 他心中有一種莫名的危機感,迫使他打算暫時離開萬靈城。
而且他離開此城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尋找解開冥毒的辦法。
交代完畢後,他揮手間讓溫瑩等人退下。北河取出了一張傳音符,並一把將其捏爆,至此就靜靜地等待著。
他只是等了一炷香的時間,只見一個身著法袍的人,就踏入了大殿。
這位不是別人,正是燭亡。
“北道友,看來應該是作出決定了。”
剛一跨進門檻,只聽燭亡道。
“燭亡道友,時間緊迫,我等立刻出發吧。”只聽北河開口。
“如此甚好。”燭亡點頭。
就如北河所想,這些時日他的確在暗中觀察北河的動靜。
他發現北河一個多月前,還有十日前,在城中各大商鋪中出沒,似乎在購買一些東西。
不過因為怕被發現,所以他不敢靠的太近。在北河離開後,他去店中打探了一下,發現北河購買的都是一些遠行所需之物。
這讓他悄悄放心了不少,看來北河應該會答應跟他聯手的。
而且他還用了一種秘術,在平日裡最接近北河的溫瑩身上,留下了一道神念記號。之前北河吩咐溫瑩等人他要離開一段時間,燭亡也一清二楚,這就徹底打消他的疑慮了。
另外,雖然在十日前,他也曾注意到過一位人族老者離開北河的洞府,但那老者的氣息和北河大相徑庭,他認為只是北河的一位屬下,並未起疑。
於是接下來,二人便離開了萬靈城,一路向著萬靈海的方向疾馳而去,頃刻間就化作了兩個小點,消失在了萬靈山脈的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