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知道剛才在鏡面中的是何等恐怖的存在,但是北河卻有一種直覺,那就是他在注視對方的同時,對方也在注視著他。
另外,他之所以會變成眼下這幅蒼老的樣子,必然也是鏡面中那位恐怖存在造成的。
“咦!”就在這時,只聽擘古驚疑不定的聲音,在北河腦海中響起。
“擘古道友可有看到剛才鏡面中的那位?”只聽北河問到。
“你手中的這件法器,應該只有在觸摸,或者是被吞噬壽元的情況下,才能看到其中的畫面,所以本座自然沒有看到。”
聞言,北河就將之前他在鏡面中看到的畫面,向著擘古描述了出來。
只是聽完他的敘述,擘古依然不知道個所以然。
但這時他卻說出了一句讓北河一驚的話來。
“現在你身上的氣息極為陌生,若非本座親眼所見,恐怕都不敢確認眼前的就是你。”
“哦?”北河來了興趣。
變老之後,他的氣息竟然也發生了改變,而且就連擘古都覺得極為陌生,那麽其他人看到他這幅樣子,恐怕更加認不出來他來了。
這種事情,實在是匪夷所思。
北河駐足在原地良久,思量間他運轉起了天魔吐納大法,開始吞噬周圍的靈氣,補充體內幾乎虧空的魔元。
而就在這時,又上演了讓人驚駭的一幕。
隨著北河體內魔元的充盈,他的容貌,竟然在逐漸的恢復青春。
臉上的周圍消失,蒼蒼白發也在逐漸變黑。
這一幕不但擘古感受到了,他自己亦是清晰的察覺到了。
不止如此,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那股極為陌生的氣息,也開始消退下去,逐漸恢復成了他原本的氣息。直到這一刻,擘古才從北河的身上,感受到一股熟悉之感。
“這是怎麽回事?”北河問道。
“嘖嘖嘖……實在是有意思。”擘古嘖嘖稱奇。這種情況,就連他都沒有見過。
直到小半日後,當北河的氣息徹底恢復,只見他的模樣變成了一副二十余歲青年男子的樣子。
此刻北河看著下方的水面,目睹自己在水中的樣子後,他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臉頰。
這時的他,已經沒有之前的老態。並且他還仔細的內視感受了一番,發現他體內那股陌生的氣息,亦是消失無蹤了。
“你再試試看,將體內的魔元給驅散呢!”就在這時,只聽擘古提議道。
聽到他的話後,北河先是一愣,而後就明白了擘古的意思。
這時他心神一動,只見從他的體內,當即有一股黑煙順著渾身毛孔湧了出來.
而這些黑煙,都是他體內精純的魔元。
隨著魔元的消散,詭異的一幕又出現了。
擘古還有北河,能夠清晰的感受到,在他體內的氣息,再次開始變得陌生起來。
隨著時間的推移,當北河體內的魔元十不存一的時候,他的模樣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老。
最終在擘古的注視下,又變成了七老八十的模樣。
北河看著水面中倒映他的模樣,只見眼前的這個“老者”滿臉皺紋,頭髮雪白,極為陌生,若不是極為熟悉的他的人,恐怕很難單單從樣子上,認出他的身份。
思量見北河就想到了什麽,只見他一揮手。
從他袖口中黑光一閃,而後夜麟被他給祭了出來。
方一出現,此獸體積就開始暴漲,最終化作了一頭面目猙獰,身軀足有百余丈的黑色蛟龍,張牙舞爪的遊弋在半空
下一息,此獸就有所感應一般,看向了北河。
在北河的注視下,只見夜麟的瞳孔一縮,望著他浮現了一抹疑惑。
“嗷!”
緊接著,此獸發出了一聲低沉的龍吟,並且在看著北河時,目光當中流露出了一抹遲疑,同時還有顯而易見的敵意。
“這還真是怪事!”
看著對他流露出敵意還有遲疑的夜麟,北河越發驚奇。
這時他又運轉了天魔吐納大法,開始瘋狂吸收周圍的靈氣。
隨著他體內魔元開始充盈,他的模樣逐漸的年輕,他原本的氣息,也開始變回來。
當北河徹底恢復青春後,此刻懸浮在半空的夜麟看著他時,眼中的敵意這才消失。
但是此獸的靈智極高,它心中極為疑惑,不知道為何之前北河給它一種極為陌生的感覺。
若非雙方之間有神魂印記,它絕對不會以為剛才那個老者,就是北河。
可以說剛才的北河,跟如今的北河,完全就是兩個人。
除了一個年輕一個蒼老,模樣大不一樣之外,二人之間的氣息,亦是完全不同。
而就連北河的靈寵都有這種感覺,更不要說其他人了。
恢復了青春容貌後,北河站在原地,不禁陷入了沉思。
若非擘古和陌都都被他派去不同的修行大陸尋找邪皇石了,他還要試試看二人能否認出他來。
北河不知道他的這番變化,到底是什麽情況,又或者是不是之前通過洞心鏡看到的那位恐怖存在,隔著極為遙遠的距離,對他施展了類似於某種咒術的東西。
但是僅僅從眼下來看,他的身體有這種變化,在某些時候對他來說可謂妙用無窮。
試想一下,若是他遭到了眾人的圍攻,或者是遇到了某個無法力敵的存在,只要他悄然將體內的魔元給宣泄出去,當他的氣息和模樣大變,除非是親眼看到,否則他絕對能夠瞞天過海。
並且在北河看來,擘古都看不出他的虛實,他應該可以瞞過無塵期,甚至是法元期修士。
心中詫異的他,接下來又在原地嘗試了數次,但是結果都一樣。
至此,北河終於停下來,並且心中也微微有些激動。因為這對他來說,並非就是一件壞事。
“這會不會是某種詭異的秘術?”思量間北河向著擘古問道。
“照眼前的情況來看,應該是了。”擘古對此深以為然。
北河色神情一正,如果是某種詭異的秘術,應該就會對他有什麽影響。他可不信這種詭異的秘術,只是會讓他容貌跟氣息產生變化,除此之外就沒有別的了。
可心中即便如此想到,眼下的他也研究不出個所以然來。
最終北河搖了搖頭,暫時將此事給壓下。這種秘術會不會對他有影響,隨著時間的推移,他遲早會知道答案。
亦是北河將手中的那顆奇重無比的白色小球給拿了起來,放在了眼前。
這時他才有時間,看看瘋女人隕落後,剩下的此物倒是什麽。
而後北河就發現,在他手中的白色小球,是一層白色的氣泡。仔細一看,在白色氣泡當中,是一座精致無比的迷你宮殿。
這座宮殿整體亦是呈現白色,除了體積大小之外,和尋常的宮殿沒有什麽區別。
“這是一件移動的行宮。”
北河正奇怪此物是什麽之際,就聽擘古開口道。
“移動行宮?這麽說來,這應該是一件法器了?”北河問道。
“不錯,”擘古點頭,“而且品階還不低的樣子。”
北河眼中奇光閃爍,不知道為何這種東西,會在瘋女人的手中。
而且此刻的他, 也開始懷疑起了瘋女人的身份。
對方要尋找的兒子,可不在這片修行大陸上,而且還跟某位恐怖的存在有關。
因此他猜測瘋女人會不會也是來自域外,甚至是某位大能的分身。
但不管是不是,對他而言都沒有什麽影響。
甚至在北河看來,是的話對他來說反而還是一件好事。因為他跟瘋女人之間,算是結了個善緣。
心中如此想到時,北河身形一動,向著遠處破空而去。
現在開始,他要在北寒修域上的諸多城池以及宗門勢力中,盡快將剩下的兩味他所需的靈藥給找到。
一路向著遠處掠去時,他也研究起了手中的這件移動行宮,如果能夠將此物給煉化,說不定將來就能派上用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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