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網址: 回到球形空間中的北河,並不知道玄真子是先將注意力放在那條百丈通道上,還是先去尋找擘古的肉身。
盤坐在球形空間中,他的臉色有些難看。
只聽他以神識傳音道:“擘古道友,北某要告訴你一個不太好的消息,那古武修士已經找到此地來了,應該會發現你的肉身。”
“哦?那的確是有點麻煩了。”擘古道。
北河吸了口氣,“擘古道友曾說,要全力協助北某衝擊脫凡期,現在可否說說你要如何全力協助北某了。”
“本座原本的辦法,是讓你潛入那座封印本座肉身的陣法中,直接吸取本座肉身體內的魔元,來衝擊脫凡期。而本座即使被封印,體內的魔元也不是你能夠想象的,撐爆你反正沒問題。但是現在對方既然找來,那就要小心一二了。”
“那為何擘古道友不早說!”北河有些惱怒。
如果擘古早說,那他在玄真子趕來之前潛入陣法,就可以萬無一失了。但是此刻對方已經來了,他可不敢再冒險出去。
“哼,這可怪不得本座。”擘古一聲冷哼。
北河神色抽了抽,隨即他摸了摸下巴,“不過就算無法潛入那座陣法中,北某也有辦法,能吸取擘古道友肉身體內的魔元。”
“哦?”擘古有些奇怪。
接下來,北河便將有關於噬元十二絕的事情,告訴了擘古。既然對方的辦法,也是讓他吸取其體內的魔元,那麽關於這座陣法,他也沒有什麽好隱瞞的了,告訴擘古也無妨。
“難怪不得!”
北河在說完有關噬元十二絕的事情後,擘古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
“嗯?”
這一次,輪到北河不解了。
“封印本座肉身的那座陣法,在這片修行大陸上法則之力的擠壓下,出現一絲破損。”
“破損?”北河神色微動。
“不錯,”擘古點頭,“正是因為陣法出現了一絲破損,所以我才能夠感受到肉身的氣息所在。另外,這噬元十二絕之所以能夠吞噬本座體內的魔元,也是通過那座陣法的破損之處。不然的話,區區脫凡期修士布置的陣法,豈能破開那座封印本座肉身的大陣,並吸取本座體內的魔元。”
“原來是這樣!”北河了然的點了點頭。
他還以為噬元十二絕當真如此了得,就連封印擘古肉身的陣法,都能夠穿透,宛如隔山打牛一般,吸取陣法中擘古的魔元。原來並非如此,而是陣法出現了一絲破損。
一念及此,他陡然就想到了什麽,“陣法出現了一絲破損,那古武修士會不會察覺到?”
“應該不會的,因為陣法的破損並不嚴重。就連我也是在極近的情況下,才感應到肉身的存在。加上破損處已經被噬元十二絕給封堵,對方應該很難發現。”擘古道。
聞言,北河心中微微松了口氣。
“既然有這噬元十二絕大陣,那你就立刻用此陣來衝擊脫凡期修為吧。以你的肉身強悍程度,再施展灌溉之術,應該至少有四成的把握能夠成功。”
聽到擘古的建議,北河卻微微一笑,“話雖如此,不過在此之前,北某要將此陣給改造一番才行。讓它匯聚的乃是擘古道友體內的魔元,而並非是靈氣。”
“對於改造陣法之事,本座倒是不太擅長。”
“北某已經研究出了一些門道,應該可以成功的。”北河道。
“既然這樣,那就立刻動手吧。”
然後聽到擘古的話,北河卻看向了彥玉如。只聽他道:“眼下情況有些危急,北某就長話短說了。”
彥玉如看著他,有些疑惑不解。
“彥師姐應該知道噬元十二絕吞噬的那‘靈物’,乃是一尊異族修士的肉身吧。”
“不錯。”彥玉如點頭,她還曾親自去看過擘古的肉身。
但是她卻不知道,為何北河也會知道的。
直到一想到北河精通陣法,因此能夠找到噬元十二絕大陣的陣眼,她就不覺得奇怪了。
“實不相瞞,如今有一位脫凡期修士,已經來趕到了此地。”
“你是說剛才那位?”彥玉如一驚之下問道。
此刻就連張九娘,也張了張嘴。
“不錯。”北河點頭,“那位撕開虛空踏出的一幕,你應該也是看到的,這是脫凡期修士才有的手段。”
彥玉如心中震動無比,沒想到在這片修行大陸上,竟然還有脫凡期修士的存在。
“對方是從域外趕來,而且剛才那位只是他的分身。此人的本尊修為並非脫凡期,絕對不是你我等人能夠抗衡的。”
聞言,二女再次震得不輕。
沉吟間只聽彥玉如道:“所以北師弟的意思是?”
“北某想說的是,對方其實是衝著那異族修士的肉身來的。即使無法在短時間內,將那座封印異族修士肉身的陣法給打開,但卻隨時都有可能發現噬元十二絕大陣的存在。”
“然後呢?”彥玉如問到。
“所以這噬元十二絕北某要改造一番,使得此陣凝聚的靈氣,轉化成魔元。到時候北某衝擊脫凡期的幾率,將提高三成不止。並趁著對方發現此陣之前,全力衝擊脫凡期。”
聞言彥玉如神色抽動,北河這是明擺著要霸佔此陣。
“唯有北某能夠衝擊脫凡期成功,那個時候才有底氣跟那脫凡期修士鬥。”又聽北河道。
彥玉如神色陰沉,一時間沒有回答。
“北某倒不是出爾反爾,更不是違背諾言,只是眼下的情況特殊,還望彥師姐體諒一番才是。”又聽北河開口。
並且不等彥玉如回答,他又繼續出聲,“另外,北某抱著這種態度跟師姐商量,足以看出誠意了。實話告訴彥師姐也無妨,為了我等的安危著想,此事你同意也得同意,不同意也得同意。”
“你……”
彥玉如惱羞成怒。
“師姐還是以大局為重吧。”北河道。
只見彥玉如深深吸了口氣,似乎陷入了思量。
對此北河沒有打擾,而一側的張九娘,則始終沒有出聲。只是看著二人的對話,露出了思量之色,不知道在想什麽。
直到好片刻後,才聽彥玉如道:“好,此事我答應了。”
“如此甚好。”北河微微一笑。
這時只聽彥玉如皺眉問道:“不知道北師弟將陣法改造之後,將來又是否能還原回去呢?”
北河當然明白彥玉如在想什麽,只聽他道:“有些麻煩,不過北某會試試。”
彥玉如咬了咬牙,而後道:“雖然此事我答應了,不過師弟還是要先發下誓言才行。另外,陣盤我是絕對不會交出來的,此陣的操控權依然在我的手裡才行。”
“好說好說!”北河輕笑出聲,而後道:“事不宜遲,北某現在就要動手了。另外,在北某改造陣法之際,師姐可以繼續在此地打坐修煉。”
說完後,他又按照彥玉如的要求,發下了誓言。最終身形一動,離開了此地。
不過在離開之前,他讓彥玉如將籠罩在封印擘古肉身那座陣法外的陰煞之氣給驅散了。不然若是玄真子趕去,就會立刻知道,除了封印擘古肉身的陣法之外,還有第二座,甚至以對方的見識,有可能通過陰煞之氣,一眼就認出噬元十二絕來。
看著北河離去,彥玉如神情極為陰沉。每一次北河都在得寸進尺,這讓她忍無可忍。
但是緊接著她就壓下了心中的震怒,接著雙目一閉,陷入了打坐調息。
她希望能夠在北河將陣法給徹底改造之前,借助此地的靈氣,將修為突破到元嬰後期。
張九娘只是看了彥玉如一眼, 而後就同樣陷入了打坐修煉。
……
就在北河改造陣法之際,此刻的玄真子,已經帶著呂平生來到了伏陀山脈的最深處。
依靠手中的血引銅燈,他徑直找到了擘古被封印的肉身。
而跟當年北河踏入了濃鬱的陰煞之氣不同,玄真子直接來到了封印擘古的陣法之外,沿途沒有任何阻礙。
因為在彥玉如的操控之下,不但是陰煞之氣沉入了地底,靠陰煞之氣修煉的諸多靈獸,也藏入了山脈深處。
雖然玄真子能夠感受到,此地還殘留有陰冷的氣息。但是跟被封印在陣法中,手腳都被鐵鏈束縛的擘古肉身相比,這點異常很快就被他拋之腦後。
此刻玄真子還有呂平生,看著陣法中擘古的肉身,眼中滿是震動,還有濃鬱的驚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