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了下去。
圍在李行家周圍的村民,以及雷音宗木師兄等人,也全都離開了。
此時,李行家中除了李行和父母二人之外,也就只有張大牛,和張二兩個人。
處理完張大牛的傷勢,李行吩咐道:“好了,回去休息幾天,就沒事了。”
張大牛受了點內傷,李行好歹也是高手。
他沒有用自己的內力給張大牛療傷,而是……
李行從小人參果上面,扣下大約一拇指大小的果肉,浸泡在水中,讓張大牛喝下。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神了,簡直神了。”
張大牛一臉驚喜的模樣。
李行沒有出手之前,他能顧感覺到自己身上的疼痛
出手的人是高手,張大牛本以為自己這一次,保守估計,也要修養半年。
結果……
李行拿出一碗清水,讓他喝下?
清水進入肚子的瞬間,張大牛清楚的感覺到隨著清水的流動,那些地方變得暖洋洋。
比吃了靈丹妙藥,效果還要好。
“我感覺全好了。”
“什麽?”
李可以不相信的問道,“大牛,你的傷勢,我們看在眼中,你可不要硬撐。”
“而且,你也不用擔心拿藥的銀子,你是因為我們受傷,這筆錢,我們思索應當的出。”
“說這話,不就是太見外了嗎?都是左鄰右舍的,出了事情,能出手的,就出手幫忙一二。沒什麽大不了”
張大牛回答道,“而且,我是真的好了。不僅好,比沒有受傷之前,更加的好。要是現在有一頭大蟲放在我的眼前,我感覺都可以一拳把它打死。”
“大牛別開玩笑。”李可以不信。
“老爹。”
李行插嘴道,“大牛叔確實受了內傷,但是現在,真的好了。”
“就那一碗清水?”李可以狐疑的問道。
“清水?”
李行誇張道,“老爹,你那是有眼不識金鑲玉啊!你見過清水能夠治傷嗎?”
“臭小子,你老子也敢損?”李可以隨手在李行的腦袋上敲了一下。
老子打自己的兒子?
不會因為兒子的實力強弱,而有改變。
“好了,兒子剛從山裡回來,你就不要動手了。”李母發話了。
李可以瞬間慫了。
“行子,你……”張二吞吞吐吐道。
“嗯?張二叔有事嗎?”
李行問道,“咱們這裡沒有外人,有什麽話直接說。”
“我……你……”我你了半天,張二愣是沒有說出了一二。
“張二叔,你該不會是有什麽困難吧?”
李行問道,“有什麽困難,只要是咱們能顧幫上的,肯定都會幫。”
“一個大老爺們,扭扭捏捏的,像個什麽樣子?”李可以發話,“挺起腰杆,像個男人一樣。”
“我……”張二深深呼吸幾次,讓自己冷靜下來。
卻依舊沒有說出來。
“你她娘的是男人嗎?”張大牛罵了起來,“是不是下面被人割了?”
“你……你才不是男人。”張二臉漲的通紅。
“是男人,有什麽話,就直接說出來。”張大牛,一副老大的樣子。
他剛被李行教訓的那會,心中對李行確實不爽。
想要找機會,找回這個場子。
腦海不止一次的想著,是不是讓張朝玉給自己喊幾個幫手過來?
最終,張大牛沒有這麽做。
並且,隨著和李行進山打獵也好,進城裡賣獵物也好,越是接近李行,越發現其真的很強大。
張大牛自己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絲毫不恨李行。
甚至,他的內心想要和李行維持好關系。
行子這小子,算是一個好東西。
你要是對他好一分,他能夠對你好三分。
所以,今天張大牛毫不猶豫的願意出頭。
“對啊,真的是遇到什麽解決不了的事情,說出來,咱們大家夥商量商量,總會找到解決的辦法。”李行說道。
“趕緊說。”李可以催促道。
“我……”
張二掃了一眼眾人,咬咬牙,低聲道,“行子,你真的是老神仙嗎?”
“老神仙?”
聽到張二的話,李行第一時間笑了出來。
在場也只有李行一個人笑了出來。
張大牛認真的看著李行。
李可以夫妻二人看著李行。
張二看著李行。
雖然沒有說話,他們四個人的目光流露出來的東西,似乎是一樣。
“額?”
李行尷尬的問道,“你們為什麽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我?”
只有他一個人笑?真的很尷尬,好吧!
“行子,你倒是說說,我們也很想知道這個事情。”李可以問道。
今天下午發生的事情,太過於震撼。
那一群高手,對著磕完頭,然後就離開了。
態度那叫一個誠懇啊!
特別是李行最後的吩咐,讓李可以微微有些皺眉。
李行最後交待的,也是最重要的事情,那就是張朝玉七七四十九天之內,可以活,也只有可以活。
簡單的說來,其他的任何事情都不能做了。
什麽意思?
就是說話都不允許。
李可以一個獵戶,都聽明白了李行話中的意思,木師兄等人怎麽可能聽不懂?
為了自己的將來,木師兄會怎麽會,李可以完全能夠想到。
無非就是把張朝玉變成一個活死人,慢慢的吊著。
想死?
是不可能的。
想活?
同樣是不可能。
“老爹,那是忽悠人的話,你也相信我是老神仙?”李行戲虐的看著眾人。
“忽悠?”
李母一聽,沒有絲毫的客氣,直接上手,揪住了李行的耳朵,“你小子,現在是真的可以了啊?”
“這滿嘴的謊話,張口就來。你說說,是誰教你?”
眼前的架勢,大有一言不合,直接動手的樣子。
李行慫了。
“疼疼疼,我滴親娘啊。你這手上再加幾分力道,你兒子就成了沒有耳朵的人。”李行誇張道。
“說。”李母該嚴的時候,那叫一個狠,說什麽都不可以。
“是和我爹,我撒謊是跟他學的。”
明哲保身,李行毫不猶豫的把李可以供了出來。
“我?這和我有什麽關系?”李可以一臉的懵逼?
自己成為了兒子的代罪羔羊?
什麽時候,自己教兒子忽悠人?
冤枉,天大的冤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