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聽到對方厚顏無恥的話,李母恨不得一巴掌扇死對方。
“怎麽了?”
張朝玉一臉裝傻的問道,“嫂子難道覺得小弟的新刀和弓箭不好嗎?”
“好,好的很!”
李母咬牙切齒的說道,“拿著就趕緊走吧!”
“好咧!”
張朝玉抬起腳,剛準備走,突然想到了什麽,繼而問喊,“嫂子……”
“有話快說。”李母隻想讓對方早點滾。
“那個……是這樣……”
張朝玉,搓著雙手,一臉為難的說道,“李哥去一趟城裡,賺了那麽多銀子,是不是能夠……”
“你別得寸進尺。”李母一口回絕。
賺的銀子多,怎麽了?
那是她孩子,她丈夫幾乎用命換回來的銀子,你以為你張張嘴,就可以拿走?
“嫂子確定?”
張朝玉收起一臉的為難,威脅道,“我張朝玉在花鼓村這麽多年,依舊能夠活的瀟灑,會沒有幾分的手段?”
“要銀子,沒有!”李母當然知道對方的惡名,可是他們的銀子賺的不容易。
所以,她絕對不會把銀子給對方。
“嫂子真的是頭髮長,見識短啊!”
張朝玉輕聲說道,“城裡距離咱們村子說遠不遠,說近也不近。”
“那又如何?”
“如何?不如何啊!”
張朝玉仿佛自言自語一樣,輕飄飄的說道,“不知道下一次李哥把獵物拿到城裡……是否能夠賣出去。”
“賣不出去不是最讓人擔心。令人擔心的是,聽說有許多的地頭蛇專門尋找去城裡賣東西獵戶的麻煩。那才是大問題啊!”
“不過嘛,我張某人,不說面子有多大,在城裡的那些老大中間,還是能夠說上幾句話……”
威脅,赤裸裸的威脅。
“說吧,你想要多少銀子。”
李母妥協。
銀子再重要,能夠比得了自己丈夫的命嗎?
張朝玉在村子,惡名遠揚。
正如他自己說的,之所以能夠瀟灑的活下去,是因為,他認識城裡的一些地頭蛇。
而他的這種威脅,對於村裡的獵戶,最害怕的地方。
“嫂子識時務啊!”
張朝玉再次換上笑臉,張嘴道,“李哥能夠在城裡輕松的賣掉獵物,當然是我提前和那些老大打過招呼。嫂子,你應該明白,關系是需要維持……”
“為了咱們村子以後能夠順利的在城裡買賣,花銷當然更加大。”
張朝玉不慌不忙的說道:“李哥他們這一次,聽說賺了一千五百多兩……小弟也不多拿,五百兩銀子,足夠了!”
“你做夢!”
聽到對方的話,李母幾乎就要暴走。
五百兩?
他還真的有膽子說。
“做夢?嫂子小弟可不是做夢。”
張朝玉,對於李母的反應絲毫一點也不意外。
“小弟也有小弟我的難處啊!請那些老大吃飯喝酒,不都是需要銀子嗎?做人的眼光要放長久。”
“再者說了,這一次李哥賺將近兩千兩,下一次,不就是四千兩嗎?”
“五百兩銀子,不可能。”
李可以拿回來多少銀子,李母心中清楚。
一張虎皮五百兩,悅來客棧賠了一千兩銀子,加起來一千五百兩銀子。
李可以分出去五百兩銀子,他自己拿了一千兩銀子。
回來的時候,各種打獵新的武器,糧食、布匹等等生活用品,所有的銀子,都是李可以付的。
如果是李行一家子的口糧,花不了多少銀子,奈何李可以想著全村。而且打獵的武器,也幾乎全都翻了新,結果……
李可以銀子拿到家,也就差不錯五百兩。
天知道,李母聽說李可以一次花去了將近五百兩,怒火有多麽的大。
只不過,買的東西確實多,整個花鼓村全都受益。
用李可以的話來說,就是兒子的出息大,銀子不是隨便就賺到?
有了銀子,不能自己享受,於是,就有了李可以生平第一次大手筆花銀子的事情。
所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
東西拿回來,分給全村的那種喜悅,李可以整個人瞬間膨脹了。
如今,張朝玉張嘴就是五百兩,李母怎麽會同意?
“你也不看看,回來的時候,他們買了多少的東西。銀子都花在那個上面了。”
“嫂子,那你說,能夠拿出多少銀子?”張朝玉問道。
“一百兩銀子。”李母肉痛的說道。
“一百兩銀子?嫂子,你不會在和我開玩笑吧?”張朝玉的聲音陡然高了起來。
“只有一百兩。”
“打發叫花子呢!”
張朝玉不耐煩道,“嫂子,不知道你聽說沒聽說,有命拿錢,沒命花。 ”
“你想幹什麽?”李母被嚇的後退幾步。
“什麽也不乾啊!就是不知道,以後李哥他們從城裡回來的路上,萬一出了一點什麽小意外,小弟可就保證不了。”
張朝玉感歎道,“天有不測風雲,誰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畢竟,人啊,一輩子的意外實在是太多了。”
李母臉色氣的鐵青。
對方的話,她又不傻,怎麽會不清楚?
無非就是說,她家裡以後可能會有什麽意外發生。
所謂的意外,不就是他張朝玉找人做的嗎?
“嫂子,你要想清楚啊!銀子沒了,可以再賺,命呢?就一條。沒了,就真的沒了。”
張朝玉喜愛的摸了摸自己腰間的短刀。
要說花鼓村誰說的最自在?
張朝玉絕對的排在第一位。
哪家如果賺到了銀子,或者打到了獵物,他都會去到對方家中,走的時候,肯定帶著一部分。
就像今天,在李行家中的表現一樣。
花鼓村的人,也想趕走張朝玉,偏偏人家認識城裡的某些老大。
對於城裡的那些人物,村裡的獵戶,只是普通人,如何能夠惹的起城裡的大人物啊!
於是,造就了村裡的人對張朝玉的所作所為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張朝玉越來越無法無天。
“我……”李母很想說銀子,她沒有。
可她更加害怕,張朝玉口中的“意外”。
給?還是不給?
“哎呀,老娘?咱家裡是來賊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