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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竹青大明行記》一章 我穿了
  大明,永樂九年六月。

  北平城外大興一個三進的院子裡,一個少年正拿著酒壇,坐在屋脊上,時不是喝一口,然後長籲短歎一陣。

  院子裡圍了十幾個人,正在焦急的勸少年,馬上下來。

  為首的一人,一綹山羊胡子,衣衫都未穿齊整,在下邊一邊轉著圈,一邊說:“少爺,您再快下來,上面太危險了。還有您還在孝期,不能飲酒的,被人看見,舉報的官上,官上會革了您的功名的。”

  邊上,一個看上去只有初中生年紀的小mm也在勸慰:“少爺,郎中已經請來了,您下來,讓郎中給您瞧瞧,您是不是生病了。不要這樣,王婆婆都急的昏過去了。王婆婆都著急您啦。”

  良久,許是酒已經喝完了,少年這才準備下來,可能是喝高,也可能是腳軟,人一下子從房子上滑了下來,下面早有準備的人,三五個上前將他接住,放下一看人已經暈過去了。

  良久,當我醒來時,床邊已經站著兩個人,一個是剛剛的山羊胡子,這是我的管家;另一個三綹長髯,身上有淡淡的中藥味道,看來是郎中。

  郎中先開口:“曹少爺,您是得了離魂之症,此病只是不記得一些事情,無大妨礙的;慢慢調養,幾日或是幾十日,就會慢慢想起前事的。不妨事。”

  轉頭又對管家說:“錢管家,曹少爺現在需要安神靜養,離魂症對身體無大妨礙,只是記憶要慢慢恢復,我開張安神凝氣的方子,先吃著。”

  說著就走向外屋開方子去了。

  錢管家又上前,想說些什麽,我一揮手,閉上眼睛裝睡了。

  房間裡的人陸續走出去,隻留一個十三四歲的小丫頭,侍候在床前。

  躺在床上,我不覺在回想,這幾日發生的事情。

  我現在心裡拔涼拔涼的,前幾天還在參加大學舍友的婚禮,不過是婚禮上喝斷了片兒,至於讓我穿越過來嗎?

  我叫曹竹青,到了明代還叫曹竹青,不過多了一個字:子瞻,媽的,這是蘇東坡的字,也不知道誰給我取的。

  明代的家裡,我是獨子,母親早就去了,老爹今年也走了。就留下一個莊子,幾百畝地,幾百口子莊戶。

  對了,我還是舉人,去年中的舉,有個老師,是大興縣令。

  當我眼睛再次睜開的時候,我開始認真打量起我的這個房間。

  只見,這是一張架子床,應該是紅木的。

  房間中間,還有張方桌,是八仙桌。

  窗邊還有個案子,為什麽不是桌子,因為我看到翹頭了。

  窗子也不是玻璃窗,而是一個個格子,上面好像貼的是窗綾。

  “有人嗎?來個人啊!”我不禁淒厲的叫喚了一聲。

  邊上的圍幔一動,然後,一位小美女和一陣香風出現了。古裝打扮的mm,真是小妹妹,年上去也就十三四的樣子,個頭有一米六左右,穿著是身的古裝仕女打扮,有點瘦小,誰家酒店用這麽幼齒的服務員,這是不童工嗎?

  這時,房門也開了,準確的說是房門‘吱丫’的一聲——開了。靠,這門軸要上油了,聲音叫人倒牙。

  “少爺,我先給你倒杯水。”

  錢管家走了進來,錢寶貴,家裡的老仆,整個曹家現在都是他在操持。

  “少爺,您醒啦。您前面都昏迷三天啦,我請了郎中來看了,一直不見您醒來;還是您老師聽說了,從北平請來李郎中,他給你針了灸,您才醒過來的。

”  錢管家見我沒言語,繼續說道:“李郎中剛給您診斷,認為您是離魂症,這病沒什麽,對身體也沒什麽影響,就是前事不記得了,不過會慢慢想起來的。”

  得,你們把理由都給我想好了,也不用我編了。

  “我把郎中送走了,方子也去抓藥了,您先休息著,有事叫小紅。”

  小紅就是侍候我的丫頭,十三四,人很秀氣,一看就是美女,不是,小mm。

  聽完,我一揮手,讓錢管家出去了。

  “小紅!”

  “少爺,奴婢在。”

  “小紅,好俗的名字,哪是不是還有個小蘭?”

  “小蘭是灶上的,少爺叫她嗎?”

  “不用。家裡幾口人,多少地,都有誰?”

  “家裡十口人,地有多少,要問貴叔。貴叔、王婆婆、小蘭姐、我、阿大、阿二、阿三、阿四、阿五、阿六。”

  “阿大,好難聽的名字。”

  “這是少爺您給取的,原來他們不叫這個名字。”

  小mm也聽到了我得了離魂症,所以回答的很仔細。

  “小紅,你是家生子?”對家裡出生的仆人,應該是這麽叫的。

  “我不是,我是前兩年,老爺在京城為官時進府的。錢管家嗯,和王婆婆是家裡的老人,老爺遷居的時候,隻帶了錢管家、王婆婆和我,回到北平。”

  “家裡還有人在京城嗎?”

  “沒有了,剩下的人都散了。”

  有一搭沒一搭地同小紅說著話,慢慢我睡著了。

  再醒來,已經入夜時分,小紅在床邊輕呼:“少爺,請起來用點吃食,您一天沒吃東西了。”

  起床,在小紅的幫助,對,是幫助,她說一直是她服侍我的。在小紅的幫助下,洗漱好,來到桌前。只見桌上放著一些吃食,幾碟看出什麽內容的小菜,還有一碟饅頭,一碗白粥。原主都睡了幾天了,腹中自然是空的,不管了,先吃飽再說。狼吞虎咽地吃完我來大明的第一餐。

  飯後淨了手,小紅又端來一碗藥,說是李郎中開的,剛煮好!

  嗅了下,中藥味,嘗了口,真的苦!

  “家裡有糖沒,拿點來。”

  “好的,少爺!”

  說著小紅走出去拿糖。乘她出去的時候,我打開窗子,順手把藥倒到窗外,醒了一會兒,是藥三分毒,能不吃就不吃的好,這是我的原則。

  一會兒,小紅回來了,手裡拿著個碗,碗裡是紅糖。

  “不用了,我已經把藥吃了。糖一會兒放回去吧。另外,我覺得我已經好了,剩下的藥不用在熬了。”

  “少爺,李郎中......”

  “不用說了,你把錢管家叫來。”

  小紅又跑出去叫人。

  一會兒,錢管家進來。

  “少爺,您叫我?”

  “你也聽李郎中講了,我可能是離魂症,記憶不上來,你把家裡的事情同我講一下。”

  “老爺,原是吏部的主事.....”

  錢管家開始細細叨叨說起來,曹家老爹因為卷入一件大案,被抄家過,後來朝中有人力保,才免於難,但官沒了,家產也發還了。曹老爺原是跟隨朱棣的老人,原籍就是北平人士,罷官後回到這裡。曹莊離北平三十裡,是祖產,五十六戶人家,三百多口。地有六百多畝,曹家現在靠地租過活,一年有二百石的收成。家裡存銀五百多兩。

  曹竹青是家裡的獨子,永樂八年中的舉,老師現任大興縣令范維,一直對曹家多有照顧。這次曹竹青生病,還差人送來不少藥材。李郎中,也是范縣令請來的,不然李郎中還請不來呢。

  阿大到阿六,是家裡在北平收的,都賣身進了府的,少爺您掌家都讓他們姓曹了,阿大是木匠,阿二是鐵匠。阿三、阿四是蒙古人,管家裡的牲口,阿五、阿六就是村裡的。王婆婆是曹竹青母親家陪嫁過來,是曹母的奶媽,小時候也帶過曹竹青,這幾日也腿病犯了,過來幾次少爺都睡著。現在天晚了,就沒過來,許明日就會過來見少爺。小蘭是廚娘。家裡現在就這麽幾口人。

  問了一會兒,我讓錢管家先回去了。這時夜也深了,小紅又在忙著幫我整理床鋪,安排洗漱事宜。

  “小紅,給我準備洗澡水,我覺得身上都有味了。”

  “少爺,郎中說這幾日不能洗澡......”

  她還想說什麽,我打斷她:“不管了,我身上都臭了。馬上準備洗澡水!”

  小紅嘟著嘴跑出去準備洗澡水去了。

  我打開房門,來到院子裡,院子裡有個壯實的小夥子,搬著一個大木桶。靦腆著跟我行個禮,叫:“少爺!”

  “你叫什麽?”

  “少爺,我是阿五。”

  “把桶放進來。”

  看著阿五放好木桶,小紅也同另一個女人抬著一桶水過來了。

  “阿五,快去幫忙。”我叫阿五上去接過水桶,見另一個女人,胖胖的,二十歲左右的年紀,知道這是小蘭。

  小蘭同我打了聲招呼,可能知道我還病著,就徑自走了。

  打好了水,我正打算關門,小紅又推門進來,手裡拿著洗澡用的東西,放好,也不出去,上來就幫我脫衣服,這是打算幫我洗澡?

  “小紅,你先出去,我自己洗。”

  “少爺,您總洗不好頭髮,還是我侍候您洗吧。”

  “那你,先出去,等會兒我叫你。 ”

  小紅推門出去了,我這才放心的把衣服一件件往下脫,還好剛剛穿的時候,有注意,脫還是不成問題的。

  進了浴桶,水很熱,但不會燙。解開頭髮試著洗,發現小紅拿的是皂角,不會用,沒辦法。把身子藏進水裡,叫小紅進來。

  小紅進來,笑臉盈盈地看著我,沒辦法,還沒試過讓女孩,還是小女孩幫我洗澡。

  小紅也不多說,抓起皂角,將桶邊頭髮抓起開始揉搓起來,皂角也不起泡,看來清潔的效果有限啊。

  看了一會兒,我就也開始洗頭髮,就這樣,小經洗左邊的,我自己洗右邊的。兩個人開始跟頭髮較勁。一會洗好,小紅幫我把頭髮絞乾盤在頭上,我又把她趕了出去。

  泡了一會兒,皂角還是不好用,胡亂的洗了,搓了搓,擦乾身體,胡亂穿上裡,才讓小紅進來。

  小紅進來幫我整理好裡衣,繼續上床準備睡覺。順手在床邊拿了本書,看了看,燈光昏暗下,發現是四書,也沒了興趣。小紅掛好帳子,就出去了。

  過了一會,小紅又走進來,抱著一床被子,鋪在架子床的地坪上。小紅就是我的通房大丫頭,這萬惡的舊社會,還好沒睡到床上來。

  “哦,你十幾了?”

  “過了年就十三了。”

  “你是哪裡人?”

  “我只知道自己是安徽人,家裡遭了災,流落在京城,幸好被貴叔買進府裡。”

  我看著小紅一臉疲憊的樣子,也沒心情說話。不一會兒,又聽到小紅打起了輕輕的鼾聲,我也慢慢的閉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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