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時候溫家還沒有破產,溫影上的是年費十萬的貴族學校。
學校在半山上,操場圍牆後面的幾座墳墓增添了幾絲詭異。
每到夜晚,總會傳來“鬼叫”。
溫影小聲的說:“其實那鬼叫是貓叫。”
顧熙邇摸著溫影的頭:“然後呢?”
溫影:“然後他就被嚇成高燒了。”
噗~~~
整個卡座笑成一團。
“幾聲貓叫就把你嚇成慫樣了?”
柏深看見友人笑成那樣,不服氣的說:“那時候我才到學校!我哪知道!”
溫影:“一個月。”
卡座又爆笑。
柏深:“她三更半夜穿個白裙子在籃球場外面飄過,你們說,嚇人不?”
眾人又看著溫影。
溫影解釋:“難道我翻圍牆選白天嗎?”
溫影一本正經的樣子,又惹的眾人笑場。
顧熙邇:“你翻牆幹嘛?”
溫影:“喂貓。”
柏深:“哈,你看哪有三更半夜去墳墓那裡去喂貓的?”
晏彥:“是啊,小嫂子,你膽子也太大了吧。”
顧熙邇:“哪裡像女孩子,不怕鬼嗎?”
溫影喝了一口雞尾酒:“我相信有鬼,但是我不怕。”
柏深:“那你幹嘛去墳墓那裡喂貓?”
溫影:“這個問題,當時我在教導主任那裡說過了,野貓在那裡,所以我就在那裡喂了。”
顧熙邇:“還鬧到教導主任那裡了?”
溫影氣呼呼的說:“都是他,高燒三天后,把全校的監控錄像翻出來。”
卡座對面,一中年女人與一青年男子正耳鬢廝磨,溫馴而矯情。那酒瓶在左手與右手之間,一些聒噪的,落寞的,興奮的,低沉的,強勢的,無助的卸下白天的面具,在這裡買醉。
卡座這裡,他們在回憶著他們的青春。
溫影弱弱的說:“我不是有意嚇他的。誰知道他膽子那麽小。”
顧熙邇憋笑,臉都紅了。
柏深:“我在打籃球,籃球掉了,我就去撿啊,誰知道一抬頭就看見圍牆外面的白影。”
晏彥:“你可以看見圍牆外面?”
柏深手比劃著:“有坡度啊!!!”
晏彥:“哈哈哈哈,我可以笑一個月了。”
柏深白了他一眼:“越叫她越走,還有那貓叫,你說嚇人不?”
顧熙邇:“高燒就高燒了唄,那也不能鬧到教導主任那裡啊。”
晏彥:“你這護犢子………”
顧熙邇摸著溫影的頭:“有沒有處分?”
溫影失落的聲音:“沒有。不過那些貓再也沒有了。”
顧熙邇:“被趕走了?”
溫影:“不知道……”
柏深:“怪我嗎?你幹嘛用這種眼神看著我?”
溫影:“我沒有說怪你啊?”
柏深又喝了一口酒。
顧熙邇:“講和!!!又沒多大的事!”
柏深假裝嗔怒道:“不講!!!”
溫影:“你怎麽這麽小氣。”
柏深的酒微微上頭,眼圈微微一紅,楚楚道:“都是你給我下的降頭!”
溫影:“瞎說什麽啊?”
柏深仿佛無意一般,神色間卻是深以為然,緩緩道:“那為什麽後來,我一看見你,心跳就特別厲害!”
整個bar的時空仿佛因為這句話靜止了。
顧熙邇刹那間冷意翩飛:“什麽?”
晏彥:“喝多了,喝多了,那會兒嚇傻了。”
柏深:“我聽說你和季飛飛戀愛,後來看見他載著那個跳舞的徐婷,我就把他車子撞了!”
顧熙邇皺眉,“季飛飛是誰?”
溫影眉心微動,很快抿嘴一笑:“我沒有和他戀愛。”
柏深:“我都看見你和季飛飛走在一起了。”
顧熙邇滿眼的醋味:“誰啊?季飛飛誰啊???”
柏深對著顧熙邇:“你不認識的,去瑞士了。”
溫影微微含笑,柔聲道:“我不記得什麽時候和他走在一起了,反正,我沒有答應他。”
柏深臉上微露喜色,瞬間又冷怒:“我就說,你怎麽可能看上那個暴發戶,我就不該聽那些謠言。”
溫影:“………”
顧熙邇又想插嘴,被晏彥從背後製止:“他喝多了,十幾年同學沒見了,你就讓他們敘敘舊。”
顧熙邇:“我聽著越不對勁啊,他不是應該很討厭我家影子嗎?怎麽感覺像他在暗戀她?”
晏彥:“誰沒初戀啊?你沒初戀啊?”
顧熙邇:“沒有。”
晏彥:“你放屁!你有,你不敢承認!”
顧熙邇:“去去!”
晏彥:“這時候,我是你,我就感到自豪,柏深這孫子多好看,他都沒追到的人,現在被你收入房內,你多厲害啊?”
顧熙邇:“你就給我帶高帽子!!我告訴你………”
晏彥把顧熙邇的食指放下:“別告訴我了,你好好照顧溫影,我看她一杯一杯也喝的不少。”
顧熙邇:“你照顧柏深。”
晏彥:“嗯。”
顧熙邇又坐正,插在他們中間,聽著他們的事情。
柏深:“你說,你明知道我為什麽去撞他的車,你還不來看我?我就這麽讓你不堪嗎?”
溫影:“我就是覺得你幼稚,根本沒有的事情,你非要去攪一腳。”
柏深:“我幼稚?我哪知道……”
溫影打斷他的話:“什麽哪裡知道,就算有什麽關系,你也不應該拿自己的命去開玩笑。”
柏深:“這叫開玩笑?”
溫影重重的把酒杯放在桌上:“你這叫對自己的不負責任!”
柏深眼圈微微一紅,楚楚道:“我為了誰?你不清楚?”
溫影:“你不要把這種帽子扣我頭上,你就是自己衝動,還非要頂著愛我的名義。”
你終於承認我愛你了!!!
溫影這句話說出來,
她立馬看著顧熙邇,
顧熙邇寬容的看著溫影,“他是挺過分的,道德綁架!”
溫影有種找到知音的感覺:“對啊,我也有這種感覺!!”
柏深喊到:“你就是不知道誰在對你好,從前也是,現在也是!”
顧熙邇不滿的看著柏深,仿佛下一秒就要爆發。
溫影把顧熙邇擋在身後,面對柏深,大聲吼到:“玉柏深,你從頭到尾就是一個另人討厭的家夥,你的愛,你的喜歡,充滿自私,佔有,你還暴力,人家談個戀愛,你就去撞人家,你就是個神經病!”
柏深一下子哭了出來。
“原來,我在你眼裡是這個樣子!!!!”
頂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