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餐之後沿著小巷走到另一頭就是蘇黎世最古老的聖彼得大教堂了,始建於1534年的教堂塔樓上有歐洲最大的教堂鍾指針盤,鍾盤面直徑有8.7米,時針長3米,分針長4米。據說,這個教堂塔樓曾經用於監視火災,一旦發生火災,就有人把一面旗伸向發生火災的方向,以此警示人們需要救火的位置。
顧熙邇說:“第一次看見旅遊不拍照的人。”
溫影:“風景留在我的腦海裡。”
顧熙邇:“嗯~~有點意思。”
溫影又說:“其實我拍不出我心裡的那幅畫。”
接著往河邊的方向走就能看到聖母大教堂,
溫影說:“這個我知道。這座大教堂因其高高的尖塔而知名,是蘇黎世上空最顯著的風景線。除了尖塔外,大教堂還因5塊彩色玻璃窗而聞名瑞士,每一塊彩色玻璃窗都有一個主導色彩,極其的精美,每塊玻璃窗上還講述了一個基督教故事。”
顧熙邇:“嗯知道不少。”
從聖母大教堂旁邊雕有石獅子的橋,往河對岸望去就是蘇黎世大教堂,這座教堂以羅曼式的雙塔聞名,並以此作為蘇黎世的城市象征。
至此漸入黃昏,在教堂前眺望利馬特河兩岸新老城區的風光,再看看河面上悠哉的水鳥,好不愜意。
一個白色身影闖入他們的視線。
女人輕施粉黛,淡掃娥眉,一襲長裙,半寸高跟鞋,挺胸直背而自信的輕輕的走過街市,是那麽的從容,是那麽的淡定,是那麽的漂亮。
顧熙邇有一霎那的愣神,而溫影驚奇得像半截木頭般愣愣地戳在那兒。
她那種來自心靈的自信和內涵讓周圍的一切被感染著。
和從前一樣。
顧熙邇:“這個女人………”
溫影溫聲道:“氣質很好。”
顧熙邇:“不是氣質……就感覺和你很像。”
溫影:“………你看華人都像。”
顧熙邇:“我真不是那個意思,是真的很像。”
溫影繼續接他話:“就是很像你喜歡的那一款。”
顧熙邇佯裝生氣:“能不能好好聊天。”
溫影想用這樣的方式讓顧熙邇不那麽容易察覺出自己的愣神。
沒想到,先遇見的是她,徐婷。
世界就是那麽小。
我們有十年?還是八年?沒有見過了。
如果是玉柏深在這裡,他一定會叫囂,那不是徐婷嗎?
變奏響起......
她穿著舞蹈鞋慢慢的走著走著,輕盈的舞姿使她更像一隻正在嬉戲的白天鵝……細膩的腳步....
dada dada..…
白色的舞蹈裙也隨著她的動作...擺動著...跳躍著...
甜美的微笑讓舞蹈更是增添了光彩....
畫面是那麽的優美...
那段現代芭蕾至今仍流轉於溫影的眼眸。
她臥於地面,亦如冬眠的蝴蝶,慢慢蘇醒。
起身,柔韌的肢體均勻伸展,輕柔如紗。
漸進,芭蕾跳動出音樂的脈搏,徐婷單腳支立,構成華美曲線的舞姿,身體伸展於最大的上拔圓圈。
高潮浮現,輕躍當空,如蝶般迎風展翅。
落地,一乾淨利落支撐動作,銜接連貫,修長的身形印刻在記憶的年輪上,她的舞就象空中滑翔的蝶,又如水中的水滴,纖塵不染,清澈明麗。
對不起。
溫影的心裡是深深的道歉,曾經的年少輕狂,害得一個女孩十年的努力全部化為烏有。
一個芭蕾舞者的腳踝是多麽重要,大概我們這些旁人永遠不能體會。
街角的轉彎處,季飛飛給徐婷帶上圍巾。
“穿這麽少。”
徐婷一改冷豔,“還不是想給你關心我的機會。”
季飛飛瞟了一眼徐婷的肩膀:“在家好好呆著就行,一定要開舞室嗎?”
徐婷不經意的回:“你知道芭蕾是我畢生的夢想,即使我自己的腳不爭氣,我也想讓自己的學生爭氣。”
季飛飛的臉上異樣地一閃而過,漠然中似有無限懊悔。
他的手慢慢放下來。
自己上車。
聲音冷漠的像嚴冰一樣凍結:
“這件事你說了十年了,你累不累?”
徐婷不甘示弱,一改之前的溫柔模樣,她狠狠的把車門打開,坐進去,撕心裂肺:“不夠,不夠,一輩子都不夠!!!當年要不是坐著你的車,玉柏深就不會來撞,你們之間的事情為什麽要連累我!???”
季飛飛輕微的歎口氣,“那你當年為什麽要上我的車?你不明白嗎?難不成是我綁你上車的?”
徐婷的眼淚慢慢留下來:“我只是上你車,你們因為溫影這個賤人,兩個神經病撞車,你們季家從此退出中華區市場……那個玉柏深抑鬱症,你們都是活該!”
季飛飛發動車子,不想理會她。
而這樣的沉默,讓徐婷更加生氣:“你說話啊,你為什麽不說話,是不是沒話說?你是不是還想著你的初戀?那個的小賤人也是活該,他們家破產啦,真是報應!!!都是對我腳踝的報應!”
季飛飛一腳刹車,怒斥:“你說夠沒有。”
徐婷哭的咆哮:“當然沒有!我要詛咒你們!!!!詛咒你們愛而不得!!!詛咒你們斷子絕孫!!!”
季飛飛怒斥:“你有病吧!你媽當初讓你上我車,不就是想讓你嫁入我們季家嗎?現在已經達成所願了,就不要得了便宜還賣乖!我們家給你那媽填了多少債,你自己心裡有數!”
徐婷當然不會就此打住,她說:“你口口聲聲說,你們家,我們家,這麽多年了,你就從來沒把我當做你們季家的人!難怪斷子絕孫!”
季飛飛不想再與妻子糾纏,他不回答, 也不想說話。
徐婷又說:“你還想把外面那個弄回來,是不是覺得我不能生,我腦子也不行?我沒當你面弄死她,已經很給你臉了!!!”
想起那個無辜的女孩,
季飛飛咆哮:“你住嘴!你就是一個神經病!”
徐婷不怒反笑:“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偷偷給你那小情人的父母一百萬。”
季飛飛:“一屍兩命,你做的夠絕!!!”
徐婷:“你有證據嗎?”
季飛飛冷靜的說:“我再說一次,我和那個女孩真的沒什麽,逝者已矣,你可以說我,但別詆毀那個女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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