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酒吧的時候,周毅看了一下時間,已經是快要八點鍾了。於是打了一個電話給布萊克,告訴他可能要晚點回去,但是並沒有將剛剛發生的事告知布萊克。布萊克叮囑了一番,周毅便掛斷電話。
走進酒吧的時候,周毅發現這裡的人極多,簡直將整個酒吧都要擠爆了,打個形象的比喻,就像是在煮餃子一樣。
混雜的空氣中彌漫著煙酒的味道,音樂開到最大,幾乎要震聾人的耳朵,男女都在舞池裡瘋狂的扭動自己的腰肢和臀部,打扮冷豔的女子嘻嘻哈哈的混在男人堆裡面玩,用輕佻的語言挑逗著那些控制不住自己的男子。女人嫵媚的縮在男人的懷抱裡面唧唧我我,男人一邊喝酒,一邊和女人鬼混,明滅不定的空氣裡充斥著曖昧的味道。
周毅雖說也去過酒吧,但是也是在國內陪同幾個好友去的,充其量也就是走個過場。因此,對於周遭的環境,周毅明顯表現的非常不適應。不一會兒,周毅便被那煙味嗆得直打噴嚏。
轉了一圈,終於在一個狹窄的角落裡,周毅發現了菲比的身影,菲比的身邊圍著幾個不良少年。周毅快速地衝了過去,拉起菲比的手臂。菲比抬了抬頭,瞥了一眼周毅,繼續拿起酒瓶喝著。周毅一把奪過酒瓶,吼道:“你知道你在做什麽嗎?”
“喂,你是誰啊?不想活了是不是,敢在這裡撒野。”一個紅色爆炸頭的少年嘴裡叼著煙,掃視了周毅一眼,不耐煩的問道。
周毅沒有理他,拉著菲比就欲往酒吧外走去。菲比猛地甩開周毅的手,冷冷地說道:“別管我。”
周毅還欲拉起菲比,只見那個紅色爆炸頭少年手裡拿起一個空酒瓶,指向周毅,怒道:“喂,人家已經說了不要你管,快給我走開,不要影響兄弟們的心情。如果還不快滾,小心你的小命。”
周毅面色如常,淡淡地對著那紅色爆炸頭說道:“滾。”
“你找死!!!”那個紅色爆炸頭少年,掄起酒瓶,正欲往周毅頭上砸去。旁邊站著的一個同伴拉住紅色爆炸頭,擔心地低聲說道:“大哥,我們剛來到底特律,之前的事才解決,現在這樣,說不定又要被逮進去。”
紅色爆炸頭轉過頭瞪了旁邊的那個同伴,沉吟了一下,心裡想道:“在裡面呆了那麽長時間,好不容易才出來。老子這麽久沒嘗過腥了,這麽好的一個小妞,怎能輕易放過。”
紅色爆炸頭偏過頭,一臉凶相,怒道:“現在趕緊滾開,老子既往不咎,如果還嗎,冥頑不靈的話,休怪我不客氣。”
周毅仍舊是那副表情,沒有回答道紅色爆炸頭的話,拉起菲比朝酒吧外走去。菲比也覺得場面變得有些快要控制不住,於是並沒有反抗,跟著周毅朝外面走去。
“這是你自己找死,可別怪我。”
紅色爆炸頭不顧同伴們的勸阻,掄起酒瓶猛地砸向周毅。周毅腦袋一偏,瞬間躲過了攻擊,一腳踹在其身上。
周毅並沒有用處全力,因此紅色爆炸頭被周毅踹的只是朝後退了一步。紅色爆炸頭少年的同伴們眼見同伴被打,不再沉默,全都拿起酒杯準備攻擊周毅。一時間,場面變得劍拔弩張起來。
由於實在一個狹窄的角落,再加上音樂聲開到極大,因此角落裡的場面並沒有幾人發現。
幾名少年拿著酒瓶,紛紛砸向周毅。周毅將菲比朝安全的人群中推了過去,然後躲閃飛過來的酒瓶。不得不說,周毅的身手極為矯捷,
十幾個酒瓶並沒有碰到他,他還抓住了幾個。眾少年找不到酒瓶,全都赤手空拳的撲了過來。菲比眼見周毅將要受到傷害,立馬跑到周毅身邊,張開手臂,對著眾人說道:“不許傷害他,他是我男朋友。” 紅色爆炸頭少年聽了之後,臉上的怒氣更甚,對著眾少年說道:“上,別管她。”說完,幾個少年朝著周毅揮拳。
周毅對菲比笑了笑,說道:“沒事,到一邊去,小心漂亮臉蛋變花了。”用力將菲比推到一邊,周毅坦然裡面對著揮過來的拳頭。周毅閃開了半個身子躲開這一擊,順勢一推那個揮拳的少年,將其往旁邊的一個少年身上推了過去,兩個人相撞,頓時都摔在地上,周毅自認為自己已經是手下留情了。
周毅壓著火,當發現菲比時,看到身邊圍著的這些不良少年,周毅就覺得他們沒安好意。現在看來,果然不出所料。因此,周毅才會選擇出手。
周毅從小身體就不好,因此從小就鍛煉身體,周淼更是幫助周毅找了一個武術老師,而周毅也學的非常刻苦。只不過,從小到大,他對人都是非常和善,並沒有和別人打鬧過。所以,很少有人知道他還會武術。
周毅閃過一個少年,把另外一個少年就勢推開,反手抓住第三個少年的手腕,稍微用了點力氣一扭,少年哎呦一聲,吃痛身子軟了下去。
周毅松開了面前那個少年的手,順勢把他推坐在座椅上,然後冷冷看著他們:“滾,不然我不再手下留情了。”
此刻的周毅已經不再是平時的那個對人客客氣氣的周毅了,那個紅色爆炸頭少年,警惕的盯著周毅,然後對著眾少年說道:“兄弟們不要被他唬住,我們人多,乾他。”
說著,自己帶頭衝向周毅。這次周毅沒再讓了,退後一步,飛起一腳正踢在他小腹上,他痛叫一聲,抱著小腹跌坐在地上,對著呆若木雞的同伴吼道:“愣著什麽,還不快上?”
聽到老大發話,中少年們終於鼓足勇氣,再一次衝了上去。只不過,他們的攻擊都被周毅躲過。旁邊一個少年撲到周毅身後抱住了周毅,周毅雙臂一用力,反手捏住他手腕,順勢一抬,一個過肩摔,直接把他扔了出去。
正在這時,周毅突然覺得一絲危險的氣息朝自己襲來。
“周毅小心。”菲比尖叫道。
周毅正欲轉過頭來,只見那個紅色爆炸頭的少年從旁邊的桌子上拿起兩個酒瓶,猛地掄在周毅的頭上。
“嘭”的一聲,酒瓶爆碎,一汩汩鮮血從周毅的額前流了下來,周毅抬起一腳,將其踹到,然後身體不受控制的倒了下去。
菲比迅速的跑到周毅身邊,痛哭流涕地說道:“都怪我,都怪我,是我害了你,周毅,周毅……”
周毅摸著菲比的臉,笑著說道:“沒事的,我,我不會有事的。”說完,頭一歪,失去了意識。
這時,事情已經徹底鬧大了,所有人都停下來,看著躺在地上的周毅。但是眾人並沒有感到任何奇怪,在眾人眼裡,這只不過稀松平常的事。如果在酒吧裡,沒有這些事發生的話,那也不叫酒吧了。眾人抱著看熱鬧的心理,觀看場上的情況。
其中,一個黑人小夥子看到躺在菲比懷裡的周毅後,“咦”了一聲,擠開眾人,來到菲比身旁,蹲下身子仔細觀看周毅。
“這不是周毅嗎?”黑人小夥子吃驚的說道,如果周毅清醒的話,定會認識這個黑人小夥子。因為這個黑人小夥子不是別人,正是他的隊友威爾拜納姆。
菲比看了拜納姆一眼,點了點頭,將剛才發生的一切說了一遍。拜納姆一急,對菲比說道:“快叫救護車,不然周毅會有危險。”
菲比急忙撥通醫院的號碼,然後和拜納姆將周毅扶坐在椅子上,接著拿出紙巾,堵住傷口。可是血流還是不止,將一層又一層的紙巾浸濕了。
酒吧的內部人員,已經將那些不良少年製服住了,而且打了報警電話。不一會兒,警察們就來了。
在警察剛走進酒吧的時候,救護車也到來。拜納姆和醫護人員將周毅抬進救護車內,拜納姆和菲比二人也上了救護車朝醫院駛去。
醫院的一間病房裡,一個頭上被包裹的嚴嚴實實的黃皮膚少年躺在病床上。坐在其旁邊的,是一個擁有著美麗氣質的女孩,只不過,其美麗的臉龐上還隱隱有著絲絲淚痕。旁邊還站著一個深褐色頭髮的中年人和一個青年。
那黃皮膚少年正是頭部遭受重擊的周毅,坐在其身旁的是菲比,而站著的分別是布萊克和卡爾。
布萊克在來的時候就已經嚴厲的訓斥了菲比,差一點就要動手打了菲比。幸好在卡爾的勸說下,布萊克才沒有動手。強壓住心中的怒火,布萊克向菲比問清楚了事情的原委。布萊克聽完,氣的差一點又要打菲比,卡爾見狀急忙將布萊克拉開。
在這過程中,菲比始終沒有反駁,只是和布萊克說了事情的原委後,便一言不發,坐在周毅的病床前,默默地看著周毅的臉龐。
後來,警察也來了,他們好像和布萊克很熟,再加上拜納姆在旁邊解釋作證,事先警察們又調查了那些不良少年們的底細,發現他們有很多打架鬥毆的前科,因此警察們得出結論,此事與周毅無關。
送走了警察之後,拜納姆也起身告辭,病房裡只剩下周毅和布萊克一家三口。
卡爾走到菲比身旁,對菲比輕聲說道:“菲比,回去休息吧,周毅這裡,我來照顧,你就放心吧。”
菲比沒有絲毫的反應,卡爾見狀,無奈地搖了搖頭,看向布萊克。布萊克也沒有辦法,之前衝菲比發那麽大的火,自己也覺得有些衝動。於是,布萊克對卡爾使了個眼色,卡爾會意,跟著布萊克走出病房。
兩人剛走出病房,迎面走來了周毅的主治醫生,醫生手裡拿著幾張檢查結果的單子。布萊克急忙拉住醫生,既焦急又擔心地問道:“醫生,檢查結果怎麽樣?”
醫生笑了笑,回答道:“沒事,你們不用擔心。只是頭上裂了道口子,失血過多,還有點輕微的腦震蕩,休息幾天就應該沒事了。現在,你都可以安排他出院。”
緊張的心立馬放松了下來,布萊克松了口氣,對著卡爾說道:“現在差不多十一點多了,我們就先回去吧,這裡交給菲比,明天早上我們來接他。”
卡爾點了點頭,“嗯”了一聲,兩人離開了醫院。
周毅的病房裡。
眼見眾人都離開了,菲比傷心地握著周毅的手,眼淚不自覺的再一次流了下來,嗚咽道:“周毅,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是我害了你。對不起……”菲比哭泣著,嘴裡一直說著對不起,也不知道說了幾百幾千遍。
周毅緊閉雙眸,沒有一絲醒來的跡象。
一夜無話。
第二天一早,周毅感覺頭痛難忍,微微睜開雙眼,眼睛艱難地向四周掃去,發現自己躺在床上,菲比趴在他的身旁,正在熟睡。可能是周毅醒的時候抽了一下手臂的緣故,菲比慢慢地抬起頭,睜開惺忪的睡眼,看了周毅一眼。當看到周毅醒來的時候,菲比眼中立刻煥發出神采,然後鼻子不由得一酸,眼淚再次劈裡啪啦的滴落下來。
周毅輕輕地摸著菲比的臉,試圖去擦拭其眼角的眼淚。菲比一把抓住周毅的手,哭著說道:“周毅,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沒事的,咳咳,這裡是哪裡啊?不像是我的房間。”周毅勉強擠出一個笑容,露出一排整齊潔白的皓齒,笑著說道。
菲比一手抓住周毅的手,一手擦了擦眼淚,說道:“這裡是醫院,昨天你昏倒的時候,是威爾拜納姆和我把你送到醫院的。”
接著,菲比把昨天事情發生的經過,完完全全的告訴了周毅。周毅微微一笑,對其說道:“好啦。我沒事的,你不要再哭了。額,我有點渴,你幫我倒杯水吧!”
聽了周毅的話,菲比趕緊倒了一杯水,把周毅扶了起來,半躺著,然後將水遞給周毅。周毅慢慢地喝下幾口,突然對菲比問道:“這件事布萊克叔叔,不會知道了吧?”
菲比低下頭,周毅見狀,歎了口氣說道:“你也不要自責了,以後不要再這樣就行了。”菲比重重地點了點頭,握著周毅的手又緊了幾分。
看到菲比仍舊梨花帶雨般抽泣,周毅笑了說道:“你再哭的話,我都要哭了。你說,我昨天算不算是英雄救美啊?唉,我居然也會遇到這件事,呵呵!”
聽了周毅的話,菲比漸漸停止了抽泣,笑了起來,臉上的淚痕隱隱浮現。周毅心裡暗歎一聲,心裡想道:“這妮子也不知道昨天晚上哭了多長時間,眼睛都紅腫了,唉……”
…………
不一會兒,布萊克和卡爾走進病房,看到周毅醒來,緊繃的神經,立馬徹底的放松下來。布萊克沒有再訓斥菲比,而是出去找了醫生,辦理了出院的手續。臨走之時,醫生對布萊克建議道:“這兩天要好好休息,不能做劇烈的運動,更不能太疲勞,過幾天再回來複查一下。”布萊克點頭不語。
辦理好出院手續之後,三人就將周毅的東西收拾一下,然後攙扶著周毅上了車。卡爾開車很慢,生怕周毅感到不舒服。
一路上,四個人都沒有說話,氣氛十分尷尬。卡爾打破了尷尬的氣氛,卡爾對著坐在身後的周毅說道:“明天就是季前賽了,你現在受傷,明天怎麽辦啊?”
布萊克沒有絲毫表情,淡淡地說道:“這幾天不能有任何的劇烈運動,一定要靜養,明天季前賽的事,我會找杜馬斯和庫斯特說一聲的。小毅,這兩天你好好休息。”
周毅內心苦澀,苦笑了一聲,對著布萊克說道:“叔叔,我明天要上場。我不能放過這次機會。既然我現在能夠出院,就說明我的傷沒什麽大礙,今天好好休息,明天我一定要出場比賽。”
布萊克皺緊眉頭,語氣不容反駁的說道:“不行,小毅,這次聽叔叔的話,以後機會多得是,現在首要事情,就是把傷養好。其他的事,先放在一邊。”
周毅低頭略作沉吟,堅決的說道:“叔叔,你不要勸我,明天我一定要上場。我來到底特律,目的就是站在NBA的賽場,這點小傷如果我都承受不了,以後如何能夠在NBA立足。不管怎樣,明天我一定要出場。”
看到周毅堅決的樣子,布萊克搖了搖頭,歎了口氣,說道:“既然你如此堅決,我也不勸你了。不過,我會建議庫斯特在前兩場季前賽裡盡量你的出場時間。等到你的傷徹底好了,再說吧!”
周毅默不作聲,算是默認了,能夠爭取出場,已經達到極限了。周毅也不是急躁之人,這種事要懂得循序漸進,不然的話,不僅讓布萊克擔心,更是對自己不負責任。
坐在卡爾的車子裡,周毅沉默了一會兒,突然對布萊克說道:“布萊克叔叔,那個?”“怎麽了,有什麽事?”布萊克看著周毅,問道。
周毅想了一會兒,語氣裡略帶懇求地對布萊克說道:“叔叔,你不要把這件事情告訴我老爸老媽行不行?”
布萊克盯著周毅看了一會兒,點了點頭,答應道:“好,我不告訴你爸媽,不過你要答應我,好好休息,以後不許再發生這種事情。”
聽了布萊克的話,周毅的臉上湧現一抹喜色,趕緊點了點頭,說道:“你放心,以後絕對不會再發生這種事。”
布萊克歎了口氣,語氣有些難過地說道:“當初我帶你來美國,答應了你老爸,要好好的照顧你的,可是現在,唉,以後你絕對不能再出現任何意外。不然,我怎麽去面對你老爸老媽。”
聞言,周毅內心升起一絲愧疚,對著布萊克鄭重道:“叔叔,你就放心吧,僅有這一次。”
“呵呵,那樣我就放心了。”布萊克笑了笑,一道柔和的目光射在周毅身上。
菲比坐在周毅身旁,一句話也不說,低著頭,手裡握著周毅的手。突然,布萊克溫柔的聲音傳進菲比的耳朵裡,“菲比,昨天衝你發火,是老爸的不對,老爸向你道歉,你不要再怪老爸了,好不好?”
菲比不可思議地望向布萊克,突然眼淚又不受控制地流了下來,周毅見狀,立刻伸出另一隻手,幫著菲比擦掉眼淚,說道:“別哭了,別哭了,叔叔都向你道歉了,你就原諒他吧!”
周毅不說倒好,說完之後,哭的聲音更大了,淚如泉湧一般,眼睛紅腫的嚇人。卡爾一急,找了個能停車的地方,急忙停下車子,三個人全都勸起菲比。終於,在三人耐心的勸說之下,菲比最終停止了哭泣。菲比哽咽著對布萊克說道:“老爸,對不起,我總是太任性了,老是惹您不高興。如果我聽您的話,周毅就不會這樣了。”說完,菲比又對卡爾說道:“哥,對不起,我總是和你吵鬧,而你總是讓著我,溺愛著我,這些我都知道。”卡爾有些不知所措,從小到大,菲比幾乎沒喊過自己哥哥。現在居然……
菲比停止了哽咽,轉向周毅,悔恨的說道:“周毅,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當時如果聽你的話,不去酒吧,你也不會這樣子了,我……”
“不要再自責了,每個人總有犯錯的時候,中國有句古話,叫做孰能無過,知錯能改,善莫大焉。意思是,犯了錯之後,只要你誠心改過,就沒事了。所以,你沒有必要自責,這也算是你人生之中的一次成長的經歷,放心吧,我沒事。呵呵……”周毅微笑著, 另一隻手,摸著菲比的手,緩緩地說道。
“真的嗎?你真的不怪我嗎?”
“我當然不會怪你,為什麽要怪你呢?你肯定也不希望我受傷的,放心吧,不哭了,不哭了。”
“嗯,我聽你的話,不哭,以後都不哭了。”
終於將這場風波平息後,眾人的臉上才稍稍放心下來。卡爾繼續開著車,不一會兒,就來到家中。
卡爾和菲比小心翼翼的將周毅攙扶進客廳。周毅笑著說道:“你們也太小題大做了,我自己能走的,這點傷真的不算什麽,再說了,這傷勢是在頭上,走路又無大礙。你們放開吧,我自己走。”
說完,周毅輕輕地拿開兩人的手,自己走進客廳。
“你們看,沒事吧,我還能跑,能跳呢!”周毅笑著說道,正欲做出動作。
菲比撲哧一笑,對著周毅說道:“你就安安分分的好好休息吧,看你走路的樣子,就像多年坐在輪椅上,剛剛站起來的樣子。”
周毅聽完,哈哈笑了起來。“看來菲比已經從那件事裡走了出來。”周毅心中呢喃道。
“現在才八點多鍾,周毅你餓不餓?要不要吃點東西?”菲比關心的問道。
周毅搖了搖頭,回答道:“我還不餓,想回自己的房間休息一會,說實話,頭還有一點痛。”
“哦,那好吧!等到中午的時候,我去叫你吃中飯。”
周毅點了點頭,不說話,朝著樓上走去。看著周毅離去的身影,菲比的眼眶中,淚花在裡面泛濫,不自覺的凝成眼淚,流淌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