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玄丹子看來,今日一戰,他已經準備了接近百年!
這一百年來,他不但隱姓埋名、養精蓄銳,讓自己本身的實力更一層樓,更是招攬了一大批新的嶗山術宗弟子。並且,還混跡零組之,得到了諸多好處。
更重要的是,他安插大量術宗弟子進入嶗山派,算準了現任嶗山掌教閉關衝擊更高境界的時間!
這才是最關鍵的地方。
如果嶗山掌教沒有帶著副掌教、四位大長老,和最強的四位普通長老一起閉關,玄丹子也不敢貿然行動。而現在,相當於嶗山派最強的十個人已經不在了。嶗山大陣也已經被破壞,暫時失去了一部分效果。
在這種情況下,如果他玄丹子還奪不回嶗山派的控制權,也太廢物了一點吧?
至於說,嶗山掌教等十人順利破關而出之後怎麽辦?
那個時候,已經大局已定!
嶗山氣宗的弟子死的死、散的散,被放逐的放逐。難道現任掌教還要發瘋把其余的術宗弟子全部屠戮?
不可能!
玄丹子相信,能夠做到掌教和副掌教,以及大長老地位的人。他們考慮更多的,一定是整個嶗山派的存亡。
當他們發現,門派只剩下術宗弟子時,他們必定也只能讚同自己。給嶗山派留下血脈傳承。
因為,術宗也是嶗山派啊!
更何況,嶗山掌教等人能不能順利破關還不一定呢……畢竟這種衝擊更高境界的事情,非常危險,受不得一點打擾。
玄丹子在獲勝之後,肯定會想辦法找出他們藏身之處!
雖然說掌教閉關之處,只有歷代的掌教和副掌教知道地點。但玄丹子相信,只要是在嶗山派的范圍之內,他慢慢找,肯定是能找到的……
旁邊的條頓騎士團大騎士——克魯蘇,看這位東方強者對著山門發呆,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西方人的直接讓他忍不住開口問到:“玄丹子前輩,我們在等什麽?”
冥三無奈地看了他一眼,沒說話。
心卻是暗想:“這西方蠻夷,果然是化外之人,不懂我華夏規矩。這前輩傷古懷今,估計興致正濃呢。打斷幹嘛?”
果然,玄丹子回過神來,面露不悅。
但想到人家畢竟是過來幫忙的——哪怕是為了利益,但終究現在是自己的幫手。也不忍太過苛責。
便冷漠地說到:“積蓄一下法力,準備強行破開這護山大陣而已。”
說完,玄丹子渾身的道袍鼓蕩得更加厲害了!
仿佛像是有巨大而澎湃的力量,在道袍下翻卷一般——實際也確實如此。
嗡嗡嗡!
伴隨著虛空莫名的金屬顫音,從玄丹子的天靈蓋,緩緩升騰起絲絲縷縷的金光。先是金色的霧氣一般,然後變成了類似於糖漿一樣粘稠的金液,最後洶湧的凝聚在一起。化為一顆巨大的金丹!
如同一輪光芒萬丈的太陽般,懸浮在他頭頂。緩緩旋轉,氣息灼熱而鋒利。
四周的其他嶗山術宗弟子,見到自己的宗主如此威嚴,如同天神下凡一般。立刻都發出排山倒海一般的歡呼聲,震耳欲聾。
“金丹為尊,命無定數。攻伐為道,破、滅、殛、殺!”
玄丹子聲音清冷,如同從九天之降臨而下的仙音。
那巨大的金丹立刻轟然飛出,極速旋轉,帶著無邊無際的螺旋狀劍氣,和灼熱得似乎要點燃虛空的氣息……重重地撞擊在了護山大陣的金色光幕屏障。
哢嚓……轟!!!
伴隨著震耳欲聾的轟鳴,和類似玻璃連續碎裂的聲音,正前方嶗山大陣的金色屏障出現了一個很大的不規則缺口。
約莫有百平米!
神的是,在這碎裂的缺口邊緣,有一股股柔和但磅礴的力量正在不斷的湧動。仿佛想要迅速修複這缺口一樣。
只不過同樣,在缺口邊緣,還有另外一股凜冽而鋒銳的灼熱力量,正在不斷的壓製陣法缺口的自行修複!
兩股力量不斷的爭鬥、湮滅,散發出一股股瑰麗的光芒,顯得很美。但缺口,一直都存在著!
呼……
玄丹子長出了一口氣。
眼眸開合之間,其有精芒閃耀。
“好了,進去吧。”
他一揮手。
聚集在下方的術宗弟子們立刻沸騰了,發出咆哮聲,如同戰場的士兵一樣朝前方的缺口衝了過去……
一邊衝嘴裡還一邊大聲呼喊著。
“為了術宗的榮耀!為了宗主的榮耀!”
“為宗主效死!為術宗效死!”
“奪回嶗山派, 重登巔峰。”
“嶗山是我們術宗的!消滅氣宗。”
這些術宗弟子,狂熱而激動的情緒,帶來了士氣的高昂。
至於冥威將作營和條頓騎士團的“外援”們,自然不可能像是術宗弟子這麽激動和興奮。不過,也不至於打醬油。
也全都施展法力,渾身湧現出強大的氣勢,跟著前方的術宗弟子像洪流一樣衝進了嶗山派之……
與此同時,戰場之。
傅洋正在以一敵十,和足足十個嶗山術宗的三丹真人戰鬥!
術宗的三丹真人,光看戰鬥力和殺傷力的話,差不多等於正常的四丹真人了——也是四籙真人級!
相當於,傅洋一人之力,硬扛十個四籙真人!
而且他也才二十四五歲,這件事情傳出去,恐怕不知道多少人要震驚了。
砰!!!
一聲轟鳴炸響。
身穿幻鬼神甲的傅洋,用拳頭硬抗了一顆金丹劍丸。
那金丹和傅洋的鐵拳相撞,迸射出一黑一金兩道光暈,瑰麗而驚人。那顆金丹劍丸倒飛回去,被一個術宗弟子用意念接住了。
“該死!這家夥,究竟是哪兒冒出來的東西?居然這麽強……居然用拳頭硬抗我的金丹劍丸?”
這術宗弟子心暗恨。
旁邊一人也眉關緊鎖:“這家夥真是個刺蝟一樣!煩躁得要命、難纏的要命。光不說他本來實力很強,外面那一身黑色的金屬骨質盔甲,我們不用厲害一點的法術都留不下什麽痕跡。他卻是硬衝過來,擦這一點兒我們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