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太保橫練金鍾罩的功夫,本就該設法化入南鬥白虎拳之中的。南鬥聖拳包容百家,列車炮都能成為南鬥絕學,那所謂的金鍾罩鐵布衫的武功又哪裡不能成為南鬥金鍾罩呢?便是華山鋼鎧呼法也是能按上南鬥鋼鎧呼法的名頭的,單論護身的功力那鋼鎧呼法怕是不在金鍾罩之下吧。
上一次南鬥白虎拳已經吞噬了七成的金鍾罩內力,並將之化為自身的功力,這一次恐怕能吞噬九成的金鍾罩內力,最後逐步將金鍾罩融入南鬥聖拳之中——到了這個時候,白浪就真的沒有後顧之憂了,再不會發生可能的真氣突然之間有所衝突這種事情。至於羅漢仁王拳倒是一早便已經被白虎吞噬,化為了風。
白浪以先天功力高屋建瓴,自上而下直接打通各路玄關,南鬥白虎拳的功力不斷地恢復,大概還有三杯茶的時間就能盡複神功,而且還能再進一步。有人來打擾他麽?其實是沒有的。此時白浪身周隱約有虎咆鍾鳴,渾身煞氣翻騰,這一處庭院他人根本無法踏入。踏入者神魂會被白虎所撲,十個裡面怕是要死十個。
以白清兒的武功怕也是無法踏入的,這個世界武功已經踏入了能夠修煉神府的程度,靈機交感精神交鋒乃是高手的標配,所以他們面對白虎拳意的時候也是天然之間受到相當地壓製的......畢竟那是四方四神。
三杯茶的功夫一過,白浪也不長嘯一聲只是默默地收去功力——虎咆鍾鳴戛然而止,那踏破千軍的白浪白少保全面復活。這家夥搖頭晃腦地得意洋洋地往前廳而去,是時候要出兵了。
瓦崗寨已經對洛口虎視眈眈,而白浪手下的五百人也只是剛剛完成訓練而已,在白浪看來都是弱者,不過甲裝俱全之後或許能跟著他去砍人頭。終歸是要打的,白浪不可能龜縮在滎陽城不出來,只有在擊敗了瓦崗寨軍之後,那個時候白浪才能將自己的力量完全彰顯於世間,讓那些要統一天下的人不得不來打。
五百人在校場列陣,甲裝也已經都發下去了,這五百人修煉內氣法門有所小成,白浪算是對他們揠苗助長在傷害了他們未來的成長性的同時,直接將他們的力量提升到了一個相當的程度。現在這些人都能披甲執兵而戰,尤其是能耐受苦戰而不至於力竭。飛馬牧場的一百匹馬死了一半,余下的近期內也不堪用了。
於是飛馬牧場又送來三百余匹駑馬,白浪用駑馬拉動大車載著兵器甲仗以及軍糧,直接向著洛口而去。而瓦崗寨也已經精兵良將盡出,更是調動了萬余兵馬直接便要斬殺這大隋將領——兵反而不能帶多,否則白浪來個踏破千軍自家士氣潰散到時候反而衝動自身那就麻煩了。打仗不是兵越多越好的,面對白浪的五百兵,出動三四萬兵反而運轉不靈。
白浪行軍極快,五百兵不過兩日便已經抵達洛口城,此時洛口已經再度陷落而瓦崗寨軍便是據城而守——跟上次一樣,城內城外成犄角之勢。白浪看著對面的旗號,“李密、沈落雁、徐世績、單雄信、程咬金、裴仁基麾下各將......都從了賊。”白浪雖不是隋唐英雄中人,但是也是歎息了一聲。
白虎旗獵獵飄揚,白浪端坐在戰馬上出陣,而五百兵也已經盡數披甲,乾糧也已經帶在了身上——白浪沒有立寨,只是將那些馬車隨便圍了一圍,將駑馬置於其中,另有一千人的馬夫以及輔兵在其中。“見事不協爾等可降賊。”這是白浪給他們的命令。而五百披甲兵裡有二十騎兵是甲騎具裝,其余步兵全部披甲,腰間插直刀背上馱著盾牌與弩箭,
手裡持著長矛大斧——半數持矛半數則是長柄大斧。白浪本人穿著華麗的樣子鎧甲,輕、漂亮、沒有防禦力,但是在陽光下反射著耀眼的光芒——這玩意上面塗著銀粉而且拋光,馬身上倒是披著貨真價實的皮製馬鎧,白浪手裡的武器就是那骨朵矛,那戰馬時不時地就往旁邊滑兩步,噴著鼻息。一側比較重,戰馬有點吃不消。天空之中滿是肅殺之意,白浪也不多拖時間,當即揚聲喊道,“裴仁基!奈何從賊!”
那裴仁基滿面羞愧,卻是說不出話,只有他的兒子裴行儼不得不出場高呼,“實在是監軍逼迫我等!”光是這句話,就足以讓李密側目而視此人了。裴仁基一側的諸軍若是能有望氣之士看過去的話,就會發現軍氣節節下降,實在也是不欲與白浪作戰。
白浪見裴行儼如此說,當即又高呼,“羅士信!秦瓊!爾等奈何亦從賊?置張大使於何處?尚有面目見張大使於九泉之下麽?!”李密不能讓這人繼續喊下去了, 當即分派作戰。裴仁基一軍不可靠,所以讓他們去奪白浪的馬車圍子,一千余兵足以在這些猛將的帶領下奪取白浪的後路。
而萬余瓦崗精兵則是在他的帶領下,四面圍定這隋將定要將他殺死。
率先上陣的是單雄信與程咬金兩軍,他們從兩翼張開開始移動,而正面則是緩步推進,以長矛盾牌準備困死白浪。白浪單手高舉骨朵矛,“今日之戰有進無退!諸君都隨某家陷陣!”言罷催動戰馬直接便殺向眼前的瓦崗軍——他根本無視了左右兩翼包抄的程咬金跟單雄信。
首先就是弩箭弓箭的齊射,白浪訓練的那些郡兵舉起了背後的盾牌,頂著盾牌往前衝,而騎兵也是豎起了盾牌護住,並且排成了一排躲在白浪身後。而白浪高呼著挺起骨朵矛衝鋒,真氣成錐護在戰馬前方,這是人馬一體,他的護體罡氣也布在戰馬前身。這可是十分耗費真氣的,白浪若不是先天真氣源源不絕,他也做不到這一點。
箭矢一如過往,射在白浪身上紛紛釘在上面,但是就是沒法射死這隋將。白浪正面插了幾十支箭又一次好像刺蝟一般,而他的戰馬這一次也是如此。白浪眼看要撞入長矛陣中,他從馬鞍上騰空而起,順勢讓戰馬斜斜跑開不至於撞上去——因為這馬其實已經沒用了,馱不動他陷陣了,而且馬頭部分也不好讓白浪盡情施展武藝,所以乾脆放它一條生路。
托身白刃裡,浪跡紅塵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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