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費了五年人生對白浪而言不算什麽,修為到了內景這個境界壽命隨隨便便也能有個五六百年吧......肉身不腐不朽已經成為事實,在人生的絕大部分時間裡肉體都會維持青春強壯的樣子。
到了內景這一步,白浪已經能夠依稀仿佛察覺到諸天萬界的存在——就是不知道這是他個人的感覺還是所有內景高手共同的感覺,他還沒遇見另一個內景高手過所以不知道。
“這玉魚這樣下去,老子真的在這個世界呆不長啊。算了我就當個天巧星浪子,到處流浪。”白浪搖搖頭,如此算來他在其他世界裡待的時間遠比自己這個世界要長。“外景高手足以鎮壓一方,吃香的喝辣的沒問題,結果我還要等到從其他世界回來才能搞。”
白浪造就的這個密界至少還能維持成百年,外景高手的拳意就是如此。“好在還能鍛造兵器——這五年來也不算是白過。”白浪歎息一聲,他這些年來打拳恢復之際,也將鍛造間裡所有的金屬材料消耗一空。
“一堆廢鐵加上還能用的玩意......”白浪蹲在鍛造間裡清點著自己的收獲,大部分從魔法界裡弄來的所謂魔法金屬在這個世界並沒有失效,就是在各種性能上會有所變化,不過基本上都是不行的那種。
倒是現代鋼鐵材料還算不錯,哪怕是在這個世界也算是平均水準了——白浪不是化學家,他也不知道這個世界是不是有全新的金屬單質,但是他知道天地元氣充盈的情況下金屬的性能會完全不一樣。
他手頭的東西也就是凡間的兵器材料,雖然他還沒見過所謂的名刀寶劍神器之材料,但是可以肯定比他手裡的這些鋼材什麽的好太多了。反正白浪在五年的時間裡鍛造了兩柄鐵鐧各重三十六斤——鋼材不是神奇材料,除非用金子白金或者鎢跟鈾來打造,否則單根鐵鐧如果還能說是單手鐵鐧的話這個重量也頂天了。
當然還有就是一柄棗陽槊與一把長柄大刀,棗陽槊的狼牙棒部分一尺長鵝蛋粗細,而前方突出的雙刃矛也有一尺三寸,鋒利無比。白浪還替自己打造了一幅魚鱗甲,算是貼身定做——在這方面他收集的魔法皮革跟魔法金屬還挺有用的,能自我修複,雖然慢了點。
腦袋上也是幾片弧形甲片構成的胄,白浪背上了這個也是覺得自己絕對耀武揚威啊。“只是不知道接下來這條玉魚背後的大佬會怎麽個弄法,若是去現代那些社會的話怕是只能去打全甲格鬥比賽啊。”
玉魚背後的大佬會是誰?白浪到現在還不太清楚,他幾次遇見自己那賊配軍的師傅的時候那老囚犯也不說,不曉得為啥白浪居然也沒開口問。但是這大佬一定更強到不可思議是真的,白浪現在成就外景高手之後他雖然能感到有諸天萬界,但是他覺得自己的本事好像還做不到開辟通道穿梭過去。
這玉魚一甩尾巴,頓時哪怕白浪身為外景依舊跟剛剛被玉魚搞到穿過去的幫派打手一模一樣的,毫無抗拒之力也就是免得摔個狗吃屎。這一穿過去,“空氣清醒,綠化好像還挺良好——但是這是什麽地方?”
他趁手的兵器沒來得及全帶上,也就兩把鐵鐧別在腰間帶上了,鎧甲也是隻帶了個頭盔跟靴子——“這東西就是這點不好說動手就動手,就給人個倒數都沒有的。”白浪一邊罵罵咧咧,一邊順手將玉魚掛回自己的胸口。
他身上此時穿著的也是輕袍,還是挺寬松也挺適用的——適用范圍從秦一直可能能夠混到明朝,放在現代也能狡辯為浴衣。
“這到底是個什麽年代啊?”白浪放眼望去——他此時所在乃是一處土路邊,一身武功神念沒有一絲一毫地被壓製,這個世界絕對是強者的世界。然而內景外放的神念以及領域卻張不大——這個世界的強度非常高,他放出去的神念返回的信息非常模糊不清也難以強行壓製規則。
武功絲毫不減但是腳下的泥土也好石頭也好,這個強度也簡直誇張,明明是一樣的東西但是白浪硬是沒法一念掀起狂暴的風刃,將周圍數十裡的林木盡數絞成飛灰。“也就是我的力量不受限制,但是世界的強度太高,破壞的上限自然而然地被限制了?”現在不是仔細分析的時候,白浪想要知道的這是什麽地方什麽年代。
一路沿著土路走過去都沒什麽人,也看不見什麽田地。白浪施展輕功的時候發現他要排開空氣狂奔也有點兒難度,這個世界空氣也是“硬”得很,他奔跑的速度也就是跟那些馬差不多。跑了一會兒倒是看見了田地,然而幾乎沒啥人耕種,他也看見了人——個子不算矮小但是人很瘦。“這是古代。好。”白浪也走了過去,“這位大哥,敢問這裡是何地?”
這人看了白浪一眼,“此地乃是冀州,此去二十裡便是州城。”說話有氣無力不過好像並不害怕白浪,大概是因為白浪氣宇軒昂乃是個壯士?白浪也是一抱拳,“多謝這位大哥。”他摸了摸,最後從身上摸出一個大大的白面饅頭給了那漢子。
這漢子也不曾見過這東西,不過米面的香味不是假的,這人眼中放出的光白浪也覺得好耀眼啊,“這怕是餓得緊了。”然而此人將這大饅頭往懷裡一揣,直接跪下向他磕了個頭,隨後直接爬起來跑了。“似乎這人在叫娘什麽的?應該是回去給自己老娘吃了,也是個孝子。”白浪感歎道。
“冀州?”白浪嘀咕了一句,“我有不祥的預感哪。”他眼中出現了一座大城,典型的中國古代城市,只是這個城牆高達六丈幾乎都是深黑色的,白浪走到城門這裡一看,“中和六年?有點熟悉啊,這是東漢?!”白浪看著布告上的隸書也是想道。
白浪身材高大,身高一米九幾的他完全可以說自己乃是八尺五寸的彪形大漢,而周圍的城內百姓與兵卒普遍也就在一米七左右。白浪這種打扮腰間還挎著鐵鐧,一看就是遊俠兒的樣子。 白浪也沒有進城以挑釁衛兵,這個時候出門可都是要符的,白浪這等人連個身份都沒有只能稱之為“野人”,哪裡能合法進城呢。
他也隻得坐在城外的做小買賣的鋪子這裡,他盤腿席地而坐聽那些喝碗水吃點死麥餅的客人說話,他拿出了熏肉大餅啃得挺香——這裡面都是熏製的馬肉,一時之間倒是讓不少人一邊吞口水一邊看他——沒見過這種食物啊。
“原來卻是這個時代!”白浪聽了片刻之後,他聽見了幾個熟悉的名字比如大將軍何進、十常侍、大賢良師張角之類,立馬曉得了自己所在的世界。這家夥直接摸出另一張餅給了鋪子老板,“換杯酒可否?”那鋪子老板看這是肉餅,於是也拿了一壺酒——這玩意說是酒釀還更合適點......
“風は叫ぶ人の世の哀しみを。星に抱かれた靜寂の中で......”白浪只會唱這點,後面的乾脆就是哼唱了。他嘴角露出的則是微笑,一口飲盡一壺酒吃了餅,“男兒用武之時不久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