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剛剛那人”
陳一凡走後,老管家這才站定,走上前兩步,擔憂的對溫夙問道。
“他很強,但我溫夙,從來不求人。”溫夙看著陳一凡離去的背影,淡淡道。
陳一凡聽到了,但沒有再做停留,因為他知道,這小子再怎麽嘴硬,遲早會來求自己的。
至於九州鼎,抱歉,不讓
現在的陳一凡,其實拿九州鼎來也沒用。
但他早已經做好了安排,就拿來還人情吧
傳說,得九鼎者,可得天下。
這九鼎,鎮的是九州氣運。
上一次輪回中,承了秦始皇的情,這一次,便還給他。
但不能給他九鼎,其中梁州鼎,陳一凡準備給陶逸然。
“阿姨,我們今天就先回去了,有空再來看小豐。”回到病房,又與陸豐老媽寒暄了一陣,陳一凡告辭道。
“好好小豐這裡不用你們擔心,自己好好學習啊”阿姨關切道。
陳一凡頓了一下,許晴也看向陳一凡。
“我退學了。”陳一凡並沒有隱瞞,直接道。
“什麽”陸豐老媽有些驚訝,又有些欲言又止。
“你成績那麽好,怎麽退學是不是因為你爺爺的事”
“小凡,生老病死,不過都是人這一輩子要經歷的,你要學著釋懷。”阿姨苦心勸告道。
陳一凡苦笑一聲,他當然知道。
甚至,可以說比一般人了解得更清楚,更透徹。
但是,他無法接受。
不管是上一次輪回中,不惜改動生死簿,救回爺爺,還是為了能夠再一次見到敖泠鳶,放棄一切,自己親生的血脈,自己堅持的信念,他放棄了這一切,才換來這樣的機會,讓敖泠鳶重新出現在這個世界上。
“阿姨,是有其他的一些情況,不過,您放心吧我一切都好,雖然退學了,但也有自己的經濟來源,還不至於過得太慘。”陳一凡安慰道。
隨即,告別離去。
將許晴送回家後,陳一凡帶著敖泠鳶來到了瀧水縣唯二的別墅區之一。
尋龍山莊在這裡購置了幾套房產,買的時間比較早,是作為投資的。
但其中好幾套,都已經被陳家那些親戚用作自用了,他拿來住一住,好像也沒什麽大不了。
敖泠鳶並未對此表示驚奇,人間的別墅,與她從小住著的水晶宮比起來,還差得遠。
“少主,你找我”傍晚時分,一個三十來歲的精英人士來到這裡,見了陳一凡。
薑玉清叫陳一凡少主,因為他也是當初陳青雲招攬的人才,在陳一凡接手家主之前,兩人並沒有太多的接觸,顯得有些生分。
“你一向在管理瀧水縣這邊的產業,洛家,你知道吧”陳一凡坐在沙發上,懷中抱著一隻玄色的貓,頭也不抬的對薑玉清問道。
這隻黑貓,其實就是阿玄。
玄貓確實靈異,即使輪回重啟,阿玄沒有了關於陳一凡的記憶,但卻好像還是認識陳一凡一般。
陳一凡也就順便,將阿玄從地府拐走了。
反正,酆都大帝空缺,整個地府也沒有幾個人知道和在意阿玄的存在。
作為一個尼羅河死神贈送給酆都大帝的外交禮物,它只在一些特定的場合,才被人想起。
“洛家知道”薑玉清沉吟了片刻,點頭道。
洛家的經營范圍還是比較廣泛的,最初是從做小市場起家,當“超級市場”這一概念進入華夏的時候,洛家是整個瀧水縣,最先將目光放到這上面來的。
時至今日,瀧水縣那些林林總總的小超市,有一大半都是洛家的。
後來房產業爆利,洛家業聞風而動,為其家族產業的迅速增長,打下了堅實的基礎。
當然了,在那個時期,玩兒房地產也得有些背景才玩兒得轉,洛家與一些社會人員,保持著合作關系。
總的來說,洛家在瀧水縣,還算是一個有頭有臉的家族,只是不能與那些三代以上的世家比較罷了。
比如苗家,那是武學世家,與洛家這樣的後起之秀,一個天,一個地。
簡單來說,苗家那種,便是鋒芒不顯,估計很多人都沒有聽說過,但其家族底蘊,足以支撐這個家族延續百年以上。
而洛家,整個瀧水縣但凡有個大點兒的新聞,一定有他的影子,什麽商業聚會,少不了洛家的人,大出風頭。
但這樣的家族,在那些低調沉穩的世家眼中,風起時一朝龍飛九天,風停時,跌入雲泥。
如果學不會低調,恐怕也不過是一陣隨風而逝的煙。
“我要它消失。”
陳一凡淡淡道。
薑玉清愣了一下,詫異的看著陳一凡。
“為什麽”
“據我所知,我們的產業,與洛家並沒有任何衝突。”薑玉清是個典型的商業人才,考慮問題隻從利益出發。
“看它不爽。”陳一凡自然沒有必要再去向薑玉清詳細解釋自己與洛秋的矛盾,只是淡淡道。
“你要知道,我找你來,已經是給他們機會。”
“當一輩子普通人,總比丟了性命要好。”
陳一凡此時對薑玉清所說的消失,只是讓洛家消失,而不是讓洛家的人全都人間蒸發。
如果他打算那麽做,叫的就不是薑玉請了,尋龍山莊隨便派個種花的仆從去就夠了。
多大仇多大怨呢不就是教訓個不開眼的家夥罷了。
而薑玉清得到陳一凡這樣的回答,當然是很無奈的。
少主不, 家主
您現在都是家主了,怎麽能這麽任性
看誰不順眼,就讓他消失
“洛家體量不小,扎根瀧水縣也有三四十年了,要讓他們消失,恐怕”
薑玉清遲疑道。
“況且,家主我認為您不應該是這麽幼稚的人,就因為看洛家不順眼”
在薑玉清眼中,陳一凡並不是那些肆意妄為、胡作非為的紈絝。
“不然呢我坐到今天的位置,我們陳家有這樣的能力,我曾經付出的那些努力,不是為了讓我在這個社會上忍氣吞聲的。”陳一凡終於抬眸,看了薑玉清一眼,淡淡道。
“還是說,你做不到”
“要是這個能耐都沒有,我認為你不配做龍軒集團的董事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