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龍,沒有一個人那麽脆弱,敖泠鳶直滾落到十幾米開外的一個土台才停止,然後沒事兒人似的站了起來。
陳一凡從旁邊的草叢中滑下,跳了過去,抬手拿掉她頭上的草葉子,笑道:“莫非這就是傳說中的龍打滾?”
敖泠鳶白了陳一凡一眼,轉身又走。
陳一凡拉了她一把:“別急,不笑你了,待會又摔了。”
“剛剛那是一個意外!”敖泠鳶回頭,瞪大眼睛有些抓狂的對陳一凡道。
怎麽只要跟這家夥在一起,她總會很倒霉的樣子?
“好好好!別激動,是意外!”陳一凡抬手掩飾了下笑容,乾咳一聲,正經道。
敖泠鳶無語,她都看到他眼底的笑意了!
“愛信不信!”敖泠鳶嘀咕一聲,仍舊大步下山。
這次似有特別注意,沒有再摔了。
陳一凡跟她一起回到租住的宅院前,卻並不進去,只是開了大門,對她說道:“你先回去吧!我去找溫夙聊聊。”
敖泠鳶本以抬腳準備進屋,聞言轉過頭來,意外的看著他:“你特地送我回來?”
剛剛他們已經經過溫夙住宿的村子了,可那時陳一凡什麽也沒說。
“天黑路滑,萬一你又掉哪個水田裡去了呢?”陳一凡笑著調侃道。
敖泠鳶神色一僵,嘴角微抽,這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
夜中視物,對她來說也不是難事,她怎麽可能掉水田裡去!
再說了,對一條龍來說,掉水田算什麽事兒?
陳一凡沒有等敖泠鳶回過神兒,轉身走了。
村子很空,雖然大多房屋都被前來尋寶的人租下了,但寶物出世,他們大多都追逐寶物,久未下山了。
走過兩道田埂,陳一凡來到溫夙住的村子。
他也跟陳一凡一樣,置之事外了,至於怎麽辦到的,陳一凡不好奇,也不關心。
“扣扣!”
陳一凡敲響房門,等了約摸半分鍾,溫夙身旁的老管家來開的門,請陳一凡進去。
溫夙對陳一凡的來訪有些意外,因為陳一凡已經拒絕了他的幫忙,只要那三千萬的報酬而已。
“你來做什麽?寶物到手了?”溫夙驚異的問道。
“沒有,我來找你幫忙。”陳一凡自顧在屋子裡找了個藤椅坐下,悠哉的躺著說道。
“……”溫夙一時無語。
這家夥之前拒絕了他幫忙的好意,現在又來找他幫忙,竟然說得這麽自然,這麽理所應當,臉皮也是很厚了。
“什麽忙?”沉默了片刻,溫夙還是問道。
“寶物被陣法遮掩,要令陣法顯現,需要三千異族血。”陳一凡解釋道。
“原來如此,難怪……”溫夙一聽,若有所思的說道。
隨即,卻是瞥了陳一凡一眼,說道:“你也是心狠手辣,殊不知為了你那三千異族血,這一輪爭搶,華夏修士死得也不少。”
“死人才是我的臣民。”陳一凡回答道。
溫夙一怔,卻是琢磨著陳一凡這句話,猜測他的身份。
“還不夠!”陳一凡卻是打斷了溫夙的思緒。
“什麽不夠?”溫夙回神,下意識問道。
“異族血,至少還差數百。”陳一凡皺眉,回答道。
“這好辦,殺外人,我可不會手軟,不過需要一點時間,兩天吧!你看行麽?”溫夙略微思索,對陳一凡問道。
“可以!那就交給你了。”陳一凡點點頭,徑直起身,便要離開這裡,也不問溫夙怎麽弄那缺少的異族血。
一夜過去,龍泉山再次變天。
讓眾人爭搶了好幾天的寶物,不見了!
這一下讓所有爭得上了頭的修士們冷靜了下來。
寶物,在他們眼皮子底下,讓一個黑影給搶了!
他們懷疑人生的同時,互相之間也猜忌了起來,形勢仍舊很混亂,不時都可以聽到誰誰誰又去找誰的麻煩。
陳一凡等人倒是宅在院子裡。
陶家兄妹倆甚至找起了童年,在院子裡跳房子踢毽子。
為毛?還不是這裡特麽的網絡信號時有時無!
陳一凡因為之前得了一把劍,因此也在院子裡練起他家傳的回風流雪劍,活像是度假,好不悠閑。
話說回來,本來就是度假,暑假啊!
就在一行人又在院子裡曬太陽、玩鬧的時候,張天師帶著幾個人過來了。
“小友真是悠閑啊!”張天師看著剛剛收劍的陳一凡道,語氣中有些幽怨。
他倒是溜了,張天師卻是不得不留下來,代表華夏,跟那些歪國勢力火並。
這小子就是罪魁禍首!
“哪裡?”陳一凡將劍收回儲物戒指,笑道。
張天師見狀,卻是眼中神色一凝,儲物法寶,這小子到底什麽來歷!
“咱們明人不說暗話,那個黑影,是你們的人吧?”張天師掃視陳一凡等人一眼,目光最後還是停留在陳一凡身上,問道。
“什麽黑影?”陳一凡與陶逸然等人都是一副驚訝又疑惑的樣子,問道。
張天師眉頭跳了跳,這小子還裝蒜!
他看著陳一凡挖出的寶物,經過這幾天想了又想,確定這其中一定有問題!
“那個當著眾修士,眾目睽睽之下搶走寶物的黑影!”張天師緊緊盯著陳一凡說道,有一種逼迫的意味。
“不知道。”陳一凡不為所動,淡淡道。
“小友,這你不必瞞我,我願意出三億RMB外加一瓶極品龍虎金丹向你買這寶物。”張天師勸道。
“我倒是想要, 可我手裡也沒這寶物啊!”陳一凡神色不變,只是淡然的笑了笑,說道。
張天師隻當他是認為錢不夠,沉吟了一下,外加一道祖師加持的護符!
“張天師,你真的誤會了,你說的那個黑影,我真的不認識!”陳一凡還是搖頭,這是實話。
可奈何張天師不信。
“那小友你開個價吧!這寶物,我龍虎山勢在必得!”張天師沉聲道。
“你要知道,能和平交易,是最好的結果。你雖有幾分本事,需知這普天之下,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別到時人財兩失,悔之晚矣。”
“多謝張天師關心。”陳一凡隻笑道,張天師一陣憋悶。
這小子真是油鹽不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