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個?秦魚偏頭看去,正看到在下面山道上來的一群白衣弟子中顯得十分卓越毓秀的某個女子。
“算。”
“泛善可陳吧。”
土話就是——臥槽,那女的就一般般嘛。
黃金壁又上線了,剛好聽到兩人對話。
——我接錯系統了?服務對象不對?
閉嘴吧你!
秦魚說著下了林木,往山上去,嬌嬌敏銳察覺到自家小魚魚速度比較快,好像想趕在前面登記進去避開某些人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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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魚公子?”青煌山山門玄關,負責登記的人打量了秦魚幾下,握筆的手有些停頓,跟邊上的人有些眼神交流,似乎有些遲疑。
這樣的遲疑在邊上一些人也竊竊私語起來,抱著貓的秦魚也沒說話,她早過了那種怕別人指指點點的階段了。
不過青煌山對她有保留,倒不是因為什麽采花賊身份,而是因為秦少宇的死吧。
“怎麽?為何停止登記?”山門顯然來人了,這個年紀跟秦少宇差不多,正是秦霖的弟子之一江鳴,“小魚公子,不知你是要參加武林大會,還是...”
言外之意如果不參加武林大會跟其他人一樣在他們青煌山的監管下,優越感?
呵!
秦魚對原主所在的秦家沒有半點好感,所以她看了對方幾個人一眼,問:“藺相來不來?”
江鳴一怔,下意識皺眉,“相爺的事兒...宗主還未下達指令,而你...”
他還沒說完,秦魚把相府府令拍在桌子上,“現在,他來了。”
全場皆驚!
在青煌山門人尷尬忌憚的時候,秦魚轉頭看向登記者,手指在桌子上敲了下,“看什麽看,記!”
這眼神太特麽冷酷了,更妖魔似的,登記者一個哆嗦忙記下名字。
秦魚指尖勾了府令,看向江鳴,“給我安排一個好一點的地方,我喜歡清靜。”
江鳴:“...”
當他們是什麽?會那麽聽話?
事實上...會。
因為眼前這個人是藺珩的人,當然了,你還可以說他們秦家還有女兒是藺珩的老婆呢,可不好意思,人家喪偶了,老婆掛了,屍骨無存。而且有眼睛的人都知道秦家跟相府一開始就是不對等的,是秦家賣女兒攀關系,而藺珩對秦家也十分貌合神離,沒有多少情誼,甚至在那可憐的秦三小姐掛了後分外冷酷,對青煌山沒有半點留情,否則你以為最近江湖上對青煌山的嘲諷為何越演越烈。
而小魚公子不一樣,人家現在是相爺眼前的紅人,手握藺珩鮮少給人的府令,等於是嫡親一脈的心腹了。
所以這口氣青煌山無論如何都得吃下去。
而且還得讓人看出來他們吃得心甘情願的樣子。
於是江鳴擠出笑臉,正要說些漂亮的場面話,自己的一個小師弟沒能忍住,惡言惡語來了一句:“囂張什麽,拿著雞毛當令箭而已。”
在場都是練武的,那耳力真特麽太好了,於是氣氛又...
秦魚:“你覺得藺珩是雞?”
臥槽,這話厲害了。
如果說剛剛氣氛是古怪微妙的話,那麽現在就是死寂了。
青煌山的人表情就跟吃屎了一樣,尤其是那個小師弟幾乎想靈魂現身表達三連否了。
江鳴臉皮都要笑幹了,各種婉言解釋,身段一放再放,還一臉冷意怒斥小師弟,讓後者認真道歉....
秦魚冷眼相看,不置可否,也不想浪費時間在這些傻子身上,但她好像還是沒能及時離開。
縹緲門的人來了。
蔣慕辰到半山腰接的人,上來後見到秦魚,卻不好意思喊,倒不是怕自己被人指摘,而是因為察覺到秦魚所在的藺派跟上聞泠韞的不對付,所以他沒開口,不過想到剛剛秦魚說的話,他努力壓了壓嘴角。
藺珩是雞嗎?
誰敢應啊!
上聞泠韞自然也聽到了,在一眾縹緲門弟子裡面,她是最醒目的,只是她習武的目的人盡皆知,也不為武林比鬥,所以有些遊離的姿態,這種姿態無損她的姿容氣質,在眾人都看向她的時候,她看了秦魚一眼,神色淡淡的,沒什麽反應。
冷白蓮麽,沒什麽變化,秦魚暗道,反覺得略安心,也就走了。
半個小時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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叩叩叩,房門被敲了。
“你為什麽會在這裡!!”秦魚開門就見到上聞泠韞,她剛剛專注於修煉,讓嬌嬌代替自己監控這邊區域,但這死胖子顯然沒有示警。
正以貴妃醉酒姿態臥躺在被子裡面打盹的嬌嬌揚起尾巴撓了下豐滿臀部,“你說的是有危險人物來啊,這個大美女很危險嗎?”
秦魚瞟他,目光涼涼的。
嬌嬌覺得自己皮薄肉嫩,但他毛多啊,所以抗住了秦魚的死亡眼神,“哦,魚魚,我只是想給你一個驚喜哦!而且就算我示警了,她就不會來了嗎?還是你有本事不見她?”
這死胖子是不是在地獄裡專修如何懟她了?
秦魚無奈,打開門,主動表達了自己的震驚。
日光之下的上聞泠韞好似比在帝都時越發美了幾分,或許真正的美人素來是因年歲而沉澱美貌跟氣質的,何況這個第一世家千金今日還穿了修身英氣的縹緲門門派服裝。
“你的耳目素來比別人好,這點我還是知道的,不必裝作對我到來一無所知的樣子。”
上聞泠韞語氣淺淡。
秦魚倚著門,瞟了下她後面,這邊僻靜,沒什麽人,她身後也沒人。
“有趣了,你總不會住我隔壁吧。”
“對。”
秦魚挑眉,微笑,“青煌山就不怕我這個采花賊對你這位帝都第一美人做些什麽?”
這是調戲?上聞泠韞目光幽幽,“你想做些什麽?”
哎呦臥槽!這女的在縹緲門修什麽了,這是反撩她?
她還真就喜歡跟人懟呢,送上門來的刺頭是吧。
秦魚正想懟回去呢, 上聞泠韞補了一句,“你能做什麽?”
你能做什麽...
你能..?
不,你不能。
秦魚分分鍾聽出她話裡的隱意,哦,她虛,她不行,這特麽蕭甜甜的胡扯都傳到縹緲門去了?
這要是真一男的,就算不是霸道總裁傑克蘇,也得二話不說把這女人腰肢摟住按在牆上一個壁咚啊。
可秦魚不是。
那麽這個女的為什麽一改常態說這樣的話呢?是不是...在試探她?
誒,說好的練武健身去呢?你琢磨我一個采花賊幹啥子。
秦魚腦仁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