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嘴角噙著笑,手掌即將碰到秦魚腹部的時候。
他的手指還沒碰到衣服,指尖就被空氣中生長而出的碧綠木氣纏繞了,以迅速又恐怖的速度滲透進血肉。
那一瞬,月錦懷墒面色大變,當即啟動靈甲,但慢了一步,它進入血肉的時候就已經釋放了毒素,這毒素侵入血肉,作用於靈力,靈力被毒素侵染,被禁錮。
所以...他..身體疲倦了。
即將倒下的時候,秦魚用兩根手指拎住了他的衣領,輕而易舉提著他,且對視著近距離之下對方驚駭盯著她的目光。
秦魚微笑,輕描淡寫道:“是不是很震驚,孤道青丘竟然也會用毒,而且這麽厲害。”
“沒法子,我本質上是個好人,我這般好人,看起來又特別柔弱可欺,最容易被你們這樣的壞人對付了。“
“我只能自保啊...研究一些毒術,不過以你這樣的人,也隻配用上我這最一般的毒術了。”
“太高端的,你配不上吧。”
“你似乎很害怕,是覺得我說了這麽多,暴露了真面目,是會殺了你嗎?”
“你想太多了。“
她拎著他的衣領拖著他的身體在地板上行走,走到第三間房間前,頓足。
”我不喜殺生。”
她在門口把人扔下,手掌一翻,拿出一排銀針,一根根銀針在眼前閃閃發光。
月錦懷墒睜大雙眼,嘴巴張開,想要呼喊,但秦魚一根銀針扎在他咽喉,靈力輸入,他嘴巴跟腦袋頓時無法動彈。
刷刷,一根根銀針扎在他身上。
“好了,還剩下二十根,誒,不用白不用。”
秦魚一甩手,二十根銀針全部飛射下,集中扎在某人兩腿之間。
月錦懷墒眼眶頓時猩紅,裡面幾乎要滴血了。
因為太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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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被推開了,嬌嬌已經熄滅了熏香,拿著香燭把玩,而南宮之筠身上也蓋了一件衣服,這衣服是秦魚平常穿的,嬌嬌那的儲物空間也準備了好多,剛剛進門後就隨手給南宮之筠蓋了。
之所以要蓋...
秦魚瞥了一眼,瞧到南宮之筠虛弱又驚訝的樣子,挑著眉走過去。
“這麽慘的麽?”
她用手指挑起披在南宮之筠身上的外套,看到南宮之筠的衣衫已經被解開了,露出裡面薄薄的內襯,連肚兜都能看見,但月錦懷墒沒有得手。
被秦魚打斷了。
秦魚知道,因為房間裡還有她控制的螞蟻。
“這一個個的,看起來名門正派,都不是什麽好東西。”
秦魚把外套重新蓋上了,但解了南宮之筠的毒,只是隱晦瞥了南宮之筠的玉佩一眼,卻沒動手。
南宮之筠能動彈後,不急於恢復,只是氣若遊絲對秦魚道:“你會解佩術麽?解同契靈佩。”
秦魚睨了她一眼,“求我?”
南宮之筠看著她,臉色蒼白,“怎麽求?”
這麽認真?好像打擊很大的樣子。
秦魚收斂了戲弄,直接指尖掐印解下了這玉佩,入手後,她翻看了下玉佩。
“你這玉佩...好生歹毒啊,難怪你連發傳音的能力都沒有。”
“這靈佩是噬靈玉所煉,外殼還附了一層隱匿咒法。“
”有點意思啊。“
南宮之筠被吞噬的靈力已經開始恢復了,坐起後,自己攏了衣帶,”是很有意思。“
她抬眼看秦魚,”你一點都不好奇我為何會佩戴這枚靈佩?“
秦魚:“好奇啊。”
南宮之筠:“你好奇,但你不問。”
秦魚:“因為我不問,你就想告訴我?”
南宮之筠垂眸,“不是我想告訴你,是我想告訴我自己。”
“被唯一信任的朋友插了一刀,其實挺痛的。”
嬌嬌聞言愣了下,跑到她面前,看了看那玉佩,嘀咕一句:“你朋友送你的啊?就說你缺心眼吧,有個這麽虛偽的未婚夫還跟他一個屋,還有個這麽臘雞的朋友,你是不是瞎哦。”
嬌嬌不太會安慰人,嗯,他們初見那會,秦魚就深有感受。
現在南宮之筠無疑也被嬌嬌“安慰“了一波。
效果醒目。
南宮之筠那表情...一言難盡。
秦魚捂住嬌嬌的嘴巴,摟在懷裡,轉移話題道:”你怎麽樣了?“
南宮之筠:”不礙事...“
秦魚:”你得礙事些才好。“
南宮之筠一愣:”你的意思是...“
秦魚起身,”這件事得收尾,也總有人死,怎麽死,為何死,都得有個說法。“
南宮之筠:”月錦懷墒死了?你師兄師姐在外面?“
她自己忽然覺得這個問題有點蠢,秦魚能安然進來救她,肯定是月錦懷墒已經被製服了。
秦魚瞥了她一眼,”我應該比你想象的厲害一些,他也比你想象的弱很多,可以站起?“
秦魚扶著南宮之筠起來,到門口一看。
南宮之筠:”...“
秦魚:”是不是很像刺蝟,是不是很解氣?“
南宮之筠:”謝謝。“
秦魚:“謝什麽,我又不是為你弄的...說實話,我進來後,他還想非禮我。”
南宮之筠皺眉,垂眸冷笑,“他估計修了邪術之法,采陰補陽..”
“估計是吧。”
秦魚居高臨下看著已經被針法折磨得痛苦到口吐白沫的月錦懷墒。
“被你看上,好生榮幸。”
“我等下會放你走...”
不用等下,秦魚直接放開了人,月錦懷墒哪怕疑心對方為何要放自己逃走,也不敢逗留,於是他飛快化作流光要衝出大廳前院,從雪見海那邊逃走,流光才剛要飛出前廳。
站在房間走道上的秦魚雙手結印,嗡,一輪碧綠光輪在手中生成,接著,她手指一並,在半空一劃甩而出。
嗡,光輪飛出,直接轟在月錦懷墒的後背上。
它碰到人體的時候,擴張,爆炸,反覆切割。
轟然一聲巨響,連人帶大半個前廳都被這一綠意彪悍的爆炸光輪轟了出去,轟出了前院,也轟在前院欄杆界限上的禁製上。
動靜如此大,讓附近許多修士都反應過來。
一片吃驚。
“怎麽回事?”
“好像是大秦的月錦懷墒那...”
“看看?”
“那青丘好像就去了他那,莫非...”
不用莫非了,因為他們都聽到了那邊區域傳出一道聲音。
“月錦懷墒,你無恥!”
女聲,綿柔,溫軟,是他們熟悉的那位孤道青丘的聲音。
只是此刻的青丘道友好像頗為虛弱跟氣憤。
喊完這一句之後...
刷刷刷,幾十道殘影飛到了月錦懷墒等人所在區域的平台上,見到了被擊斃的淒慘月錦懷墒,血肉模糊,已經斃命了。
也見到了炸毀的前院。
前院中,南宮之筠在,孤道青丘也在。
不過這兩個女人狀態都不太好。
這種狀態讓人看一眼就能聯想到許多許多,可以從中串聯描繪出好大一出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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