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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好厲害好可怕,她怎麽能是對手!
作為一個失憶的人,哪怕她記憶完全時也不是大帝對手,重生之後,無人知道她在這個過程中得到了什麽,連現在的她自己也不知道。
此前動手,完全憑著本能的力量,決然不像從前的她精於算計,把所有的能力都最大效益化發揮,續航能力爆表,說白了,她現在對自身力量的運用完全屬於低層次的,乍一看就像是剛被逍遙子傳功的小禿驢虛竹。
可虛竹要跟丁春秋打的話,還是可以打的,雖然薑帝的逼格遠超丁春秋。
這一劍下來,秦魚肉嘟嘟的可愛臉龐上滿是驚慌,大眼睛裡光都有些搖晃,匆匆用棱刺一格擋。
砰,空間層面像是被棒槌壓打的大蓬松麵團,一下子就內壓勁道往周遭擴張,裡面蘊含的仙氣元素全然被內輻外散潮湧出去,但那一時,作為第一階梯主戰劍道至強大帝,薑帝認真後的正面一劍太可怕了,讓秦魚手中的棱刺赫然發出領域跟造化都為止繃直顯本質的聲響。
斷了?
沒有,這棱刺有些特別,如果只是領域跟造化的融合神兵,堪比禪師的不必說了,肯定是斷不了的,問題是它上面具現的領域融合程度以及造化水平跟禪師至少差了兩個大台階,不能比。
可要說直接繃斷也未必,因為薑帝一劍劈在上面的時候就感覺到了它的內骨有點奇怪,加了一些未知的力量,難以揣測,難以繃斷。
但薑帝本以為自己加大力量再來一劍就OK了,他已經很認真了,大帝級別的,既出手了,就是必要性的,不會來虛的,招招既真章,可沒想到這跟看起來很慌五官怕得皺成大糯米團子的小胖妞一看自己的武器彎曲,且薑帝要劈來第二劍,當時就急了,這一急,直接把薑帝給震住了。
為啥?
因為這小胖妞兩肉手閃電般操作了三種基礎領域,跟捏麵團似的直接融合,三種融合的威能就大多了,愣是抗住了這一劍,薑帝吃驚之後,眼睛一閃,反手撤劍,憑空後澗越大圓滿身法,以身法加速跟嵌入秘法奧義,增幅自身,在第三段弧形殘影分身祭閃後,終於定於虛空高位,一劍天斬。
如果是原來的秦魚在這裡,通過短短幾招過手就會覺察到一個機密——但凡大帝,比如是第一階梯級別的大帝,越強,他們的手段就越貼近最基礎。
好比禪師的基礎領域融合之道。
好比東皇太一的秘法入鱗本體,等於歸元獸體。
好比薑帝的劍術,劍客最重要的攻擊跟身法,一套簡單流水下來明明白白,身法增速定一增幅爆發,大圓滿,大歸一,返璞歸真,增幅是增幅,暴擊是暴擊,致命絕殺!
第一劍帝的歸元劍術,一劍便褫奪逼退了這一方空間所有霸道的大昆侖仙氣,只剩下真空之中的一劍光影。
空氣裡沒有聲音震顫,撕裂中也沒有尖銳刺耳,只有無聲中扭曲的空間,無形中完全逼迫的劍勁。
劍是劍,劍威是劍威。
前者是物質攻擊,後者是精神威壓。
第一劍帝的劍道威壓,如同禪師若是領域全開,天下領域皆黯然失色。
那是一種道的魁首威壓。
你看到它的一劍,劍還沒到,你就感覺自己已被這一劍鎖定在一個真空牢籠裡,你身上所有的氣血跟仙力都仿佛被這可怕的劍道威壓給製衡了,嚇住了。
不能動,看著它來,等死。
什麽嬰啼,什麽銀詔,若是前者靈魂失算,若是後者沒能逃走,那麽皆會被薑帝此劍一擊必殺。
論單體攻擊,東皇太一跟禪師都不如此人。
第一劍帝啊....這小胖妞還不知道他是誰呢。
可是好可怕啊!根本打不過!
秦魚突生這樣的感覺,胖嘟嘟的臉上滿是驚恐,小嘴微微張,那一瞬間....
死麽?
“哇!!”她驚惶之下,哇得一下哭了出來。
這一哭,薑帝狼心似鐵,作為劍客,豈會被對手一哭就罷手,這一劍直接過來了。
然後...然後....劍落空了。
斬了一個空氣,一個寂寞。
薑帝:“???”
跑?跑了?
不對,這天選邪選裡面,能在速度上逃過他這一劍的一隻手數的過來,還包括有預判能力的大帝,比如號稱詭秘邪祖的元琊,還有掌握天地風行之力的風帝,反正絕對不包括這個倆小蘿卜短腿的胖妞,所以,是怎麽回事呢?
“幻術....詭詐?”
薑帝畢竟是修行日久的大帝,比禪師還早,見識非凡,愣是須臾間就有了判斷!
狐族?!!
薑帝第一時間凜然,瞳孔一動,銀瞳無需修行魂道秘術,天然自帶恐怖的洞察威能。
天地銀瞳族,天之庇佑之族,他這一眼掃過,倏然劍指前方虛空。
嗡!!
劍華光,聚攏九重亂流,如龍鱗匯聚,如海納百川,聚於一束寒芒。
劍,走!
此前被這疑似狐族詭詐的能力給晃悠了, 他雖驚駭狐族啥時候出了一個這麽牛的詭詐狐帝,腦子裡倒是蹦躂出一個人選,但不管對方是誰,他都戰意凜然,絲毫不怯。
來阿!
這一劍決不讓你再詭詐脫逃。
薑帝一聲冷喝,劍芒流梭,如浩瀚銀河,轟然傾斜奔湧.....
銀瞳之下,秦魚躲藏之處的確無所遁形,她也在薑帝目光鎖定後被剝離了空間薄層,顯露了出來,再看到這可怕的劍流,眼珠子上掛的淚珠還沒落下來,鼻子微微通紅,嚇得不行,就握著棱刺格擋在前面,抱著頭倏然原地蹲下了,“不要過來不要過來!!”
她求饒似得逼逼叨叨,都有哭音了。
但它還是過來了!
“嗚!!”她真的哭出來了,眼睛緊緊閉著,眉心卻有銀色詭異印記一閃。
似有奇異冰涼感從眼睛勾連靈魂,匯聚於眉心之地。
嗡....
轟!!海嘯傾壓似的朝著蹲著的矮冬瓜蓋下...下...下....鋒芒金屬質感的可怕劍力距離秦魚衝天辮的咫尺距離堪堪凝固住。
那棱角跟幾根松軟墨黑的發絲碰到了,發絲被劍氣所傷,但...詭異的是它沒有毀滅,不,應該說它在毀滅的瞬間就恢復了。
但誰會留意這樣的小細節呢?
秦魚懵了下,卻覺得腦袋跟眼睛生疼,不得不抱著腦袋的手往下,在疼痛中悄悄抬起腦袋偷看,這一看,大眼睛瞪圓了。
咦?腫麽回事!
凝固了?
不,是停頓了!
時間停頓?
她哪裡知道是啥,就知道一件事——特麽的,機會來了!
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