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瑟諾狄斯來西方也是有正事的,禪師給她下的喻令就是處理西方這邊的調配。
她離開後,秦魚見到了雅典娜。
雅典娜好像有些驚訝秦魚會來這裡,但她還是高興的,遠遠就朝秦魚笑了笑。
“這時候能看到秦大人到來,說明我們西方還是值得看重的?”
雅典娜的心性一向了得,大戰前夕還能對西方定位樂觀自嘲。
“一旦開戰,所有人其實都是炮灰,包括我自己。”
秦魚也用自嘲的方式回應。
雅典娜搖搖頭,道:“我覺得你不是,你應該是最重要的那個人。”
這句話隱約跟自家祖師奶奶的契同了。
“看來我很討人喜歡。”秦魚輕笑了下,觀察了下面龐大的軍隊,“資源配備方面如果有問題,可以找風帝那邊要。”
雅典娜既驚訝於秦魚的慷慨,又笑問:“為什麽是風帝?”
秦魚也露出驚訝表情,“難不成你要找我師傅嗎?明知故問可不是好姑娘。”
她隨手寫了一張紙條,遞給雅典娜,“拿這個去,他一定會給。”
紙條上就一行字,既無威壓,也無術法,雅典娜看了下,錯愕之後失笑了。
因為上面就一行字——不給的話,晚上我去你房間找你,要麽去找你老婆,(∩_∩)
紙張已經完全壓不住這一行字之中蘊含的濃濃惡意,大魔王的邪惡氣息突破天際。
最可怕的是後面還跟著一個手繪的笑臉。
你是魔鬼嗎?
“嗯...多謝秦大人愛護,我一定會聯系風帝大人的,畢竟我那位父親...跟他關系還不錯。”
雅典娜意有所指,秦魚一笑。
跟明事理的聰明人講話就是省力氣。
雖然你爹跟你有仇,但畢竟是你爹,雖然你爹是我乾掉的,但他是被別人哄到我面前送死的。
冤有頭債有主,你帶不過我,又喜歡我,那當然要找已婚老男人去報復阿。
“行了,你這邊比我想象的還要省事兒,我走了,兩天后見。”
“真是兩天后開戰,我以為是你隨口說騙邪選那邊的。”
“嗯?是我隨口說的,但也的確決定那天開戰。”
“....”
宇宙級的戰役,於你口中如兒戲。
雅典娜也只能笑,這是阿瑟諾狄斯過來,秦魚問她是否完事,要不要跟自己一起回其他地方看看。
“不用,以後吧。”
阿瑟諾狄斯輕描淡寫的以後一詞,於開戰前夕無疑是很喜慶且自信的詞兒,秦魚笑了下,“好吧,我總想帶什麽人回家....蕭大姐沒空,其他人也差不多,要麽我去找師傅吧,她可還沒去過我家呢。”
“不,她去過了。”阿瑟諾狄斯這樣說。
秦魚一怔,“是嗎,我不記得...祖師奶奶去過。”
阿瑟諾狄斯:“你死後,她去了,應該殘影降臨。”
秦魚莫名感動,這個師傅真的是很不錯了,跟孤塵一比簡直是蠟炬成灰淚始乾的天使了....
阿瑟諾狄斯:“好像是為了上門取你小時候照片當遺像,放袖清風供人吊唁。”
秦魚:“....”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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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魚黑著臉走了,雅典娜跟阿瑟諾狄斯,都敏銳察覺到了另一個人的注視,轉頭看去,看到金發碧眼的凱瑟蘭蒂斯正在遠望著秦魚,神色微妙。
秦魚如今實力了得,來去空間輕松,就去了好幾個地方,不過因為大部分熟人都在天界跟黃金屋中轉站,她也就逛了幾個故地就準備回地球。
秦魚先入的地府,
打算從地府回地球,主要也是因為蘇挽墨。“都這個時候了還安排你值班,十殿閻羅周扒皮啊。”秦魚站在奈何橋對帶隊巡邏而來的蘇挽墨如此吐槽。
蘇挽墨瞟她,不太讚同道:“打戰了也沒見士兵因此不吃飯。”
秦魚不由提醒,“蘇大姐,我是為你抱怨待遇....我看你將來也別競爭閻羅了,這黑漆漆的破地兒,傷顏值,你看伽羅那老禿驢....頭皮就特別性感。”
這話轉折如此自然優雅,蘇挽墨回頭朝伽羅地藏行禮。
伽羅地藏對蘇挽墨還是好臉色,對秦魚就未必了。
“都死那麽多回了,也沒見你投胎做個人。”
看透人情滄桑的地府老禿驢活生生被逼出了怨念啊,地藏菩薩的人設在秦魚這裡崩得不行。
“我不當人了,變妖也沒見幾個人誇我啊。”秦魚難道就沒怨念,她可鹽可甜不美嗎?一個個背地裡都說她,MD,別以為她不知道,現在滿天神佛人手一小本本她的黑歷史。
真是人怕出名豬怕壯。
伽羅地藏不知道她哪來的自信,本著出家人不打誑語的優秀素質,他鄭重其事道:“大概是因為你變的是狐狸精吧。”
你說得很有道理。
“行吧,我把蘇大姐帶回家了...你也改下你地府的工作環境,加點路燈不行嗎?”
秦魚逼逼叨中帶著蘇挽墨走了,伽羅地藏站在原地用手指頭掐著大木魚, 鬱鬱嘀咕:“也不是沒加過,就算大部分惡鬼以前不知道自己醜,猛不丁加了路燈,忽然發現了....地府噪音指數狂飆,這才卸去的,欸,誰懂我傷悲,人醜,屬下醜,連好徒弟都收不到....”
第五刀翎是無闕的,謝庭小姐姐太凶,不敢碰,好不容易誘引了一個蘇挽墨,人家又有秦魚罩著,且醉心權力要當閻王,沒想出家。
啊,這孤獨寂寞的人生。
伽羅地藏站在奈何橋下黯然神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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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年,地球已過去很久了。
能活幾百年的修行人也不在少數。
靈氣強度已到中武位面水平。
這樣的速度已經很快很快了,也得虧秦魚晉身快,一人得道雞犬升天,紀元給庇護,地球也就跟著水漲船高。
不過也是巧合,地球此刻也剛好在晚上。
只是已深夜。
“噥,你家到了,你回去吧,我就不去了,這兩個掛了的人詐屍回來...”秦魚嘴巴就沒怎麽正面過,蘇挽墨瞧了她一眼,眼神輕撩,像是在說你這麽有膽就當面說。
秦魚當然沒膽,她一向敬重蘇皖莫那位高知份子院長親媽,不過也還好,這麽多年了,這些人還都活著。
“謝謝。”蘇挽墨說。
謝什麽,不言而喻。
“沒什麽,我有錢。”秦魚說完就覺得哪裡有點怪,論有錢,當年眼前這位才是真世界級別的大富婆。
“走了!”
秦魚不想勾起往日回憶,轉身擺手,一個人走在清幽涼爽的路上。
蘇挽墨看了一眼,推開籬笆進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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