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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覺得他會喜歡上你?
秦魚“...”
這嘲諷好厲害呦。
跟劍爭風吃醋嗎?
“我知道你是埋伏著想嘲諷我自戀是吧?這次還真沒有,我是感覺自己進步太快了,你沒發現他對我出手越來越厲害了嗎?說明也在適應我的進步在調整,這再拖幾天,他不得把我列為危險對象啊。”
要麽扼殺搖籃裡面,要麽就是進一步試探,關注越多,她就越麻煩。
秦魚有了決定就早早回去洗浴睡覺,準備次日起來就告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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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大早的好天氣啊,天朗氣清,秦魚洗淨臉換上衣服戴上面具,先去了秘卷樓找那個老頭。
找他做什麽呢?萬一人家老頭子是什麽隱士高人呢,這結個善緣總沒錯吧。
電視劇電影都這麽演。
“所謂江湖機遇就是廣撒網撈大魚。”
何況那天別人都瞧不起她,唯獨這老頭沒對她有特殊對待。
心胸很寬廣啊。
“要走了?”
“走了也好,再拖幾天你就要被人打死了。”
“誰要打你?你該問多少人不想打你。”
“走就走了,還跟我告別作甚,以為我是什麽得道高人隱藏在這裡,來日給你一點機緣?你想多了,我就是看門的。”
“感謝我那天沒說你?哦,那是我沒認出你,我眼有點盲,早幾年就看不清人臉了,你那日來,我都看不清,就知道白花花一片沒鼻子沒眼的,我還想著這麽多年總算來了個這麽醜的,醜得五官都沒了。”
秦魚“...”
你大爺還是你大爺啊。
告辭告辭,再也不見,謝謝。
秦魚灰頭土臉,還好有面具蓋著,悻悻要走,卻被老大爺喊住了。
“不過你名聲雖差,但看著真人也沒糟糕到那個地步,既然你要走了,我就姑且送你一份禮物吧,就當是一場緣分。”
他從抽屜裡抽出一份小秘卷,用草繩扎著,遞給秦魚。
離別禮物麽,秦魚還是要拿的,何況她依舊懷有念想——萬一真特麽是個脾氣炸嘴巴巨毒的隱士高人呢?
“多謝前輩了。”
秦魚小心收好這份秘卷,為表慎重,還把秘卷放進袖兜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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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別後秦魚按壓著小雀躍跟黃金壁打賭說自己很快就要有機遇了。
——真有天上掉餡餅的事兒,你自己都不信。
秦魚沉默了。
好吧,她是不信,所以這小秘卷她得出天策閣了再看,萬一是什麽隱患,好過在人家地盤被圍殺個徹底。
她正要去天策閣正閣樓請辭,卻見外面一片熱鬧,也不用拉人問,一聽附近人的交談她就知道了。
竟是今天要殺魚吃魚了。
秦魚“...”
莫名有點微妙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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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玉旗王的吸引力還是很大的,一早秦魚就聽說過它一直被養在東面的蓮花池,就等著天策閣邀請的武林重要人物們都到了。
時間大概就是今日,好生熱鬧啊。
秦魚糾結了下,到底還是對玄玉旗王的好奇心壓過了一切,所以又跑去蓮花池那邊看熱鬧了。
一條魚而已,為什麽天策閣那麽看重,聽說連皇室把它列為貢品,但其中隱秘又不為人道,好像大家都挺忌諱似的。
秦魚背著包裹過去看了,正好看到盧原顧也等天策閣的中流砥柱都在,目光一掃,還有好些個目光精明氣勢強橫的人在,有的衣袍錦繡穩重,有的奇裝異服放蕩不羈,大多數碾碎都在三四十多,五十多也有,少有年輕的,大概武道經歲月累積變強,少年得志的是少數。
秦魚目光一掃這些人,陡然目光停頓在兩個人身上。
“是青煌山的人。”
秦家的根基在青煌山,武林對秦家人的代稱也一向是青煌秦家,事實上,刨除朝堂壓製,在武林裡面,秦家門楣還是極高的,所以這兩個人得到了天策閣的禮遇。
但禮遇歸禮遇,其他人在遠處卻對這兩人有些談論。
“秦家的人竟來了。”
“如果我沒記錯,那秦家三小姐可還沒找到。”
“約莫是找不到了,死了吧,相府那邊人馬都撤回去了。”
“誒,聽說也是一絕代佳人。”
“這秦少羽是秦三小姐的哥哥,張明樓是從小認識她的師兄,兩人千裡迢迢來帝都沒去找人,竟是來吃魚了?”
不管他們如何看待那位被“聯姻”的可憐女子,對這兩人行徑還是有些看不上的。
死了妹妹來吃魚啊?
也有人為兩人辯駁,說兩人可能也是因為確定了妹妹的死期,加上天策閣邀請才前來的,也不為過。
秦魚心裡有些膈應,因為她紛紛看穿了這兩人是真心實意來吃魚的。
“三分鍾裡看了那蓮花池塘五次。”
眼神跟微表情都在告訴她——死了妹妹算什麽,吃魚才是要緊事兒。
誒,她還是挺為原主可憐的,難怪要自殺私奔,換做她也這麽乾。
不過因為膈應,秦魚倒是決定留下來了,而且她也打算吃魚。
本來也沒人留意她,壞就壞在陽光太燦爛,燦爛到她的銀白面具反光,那精致的魚紋在光芒下挺明顯。
很快有人認出了他,比如前些天一同在秘卷樓的那些人,又比如今日才到場的一些德高望重的武林高人,又比如...
“小魚公子?那個采花賊?”
“為什麽她也在!"
“無恥之徒!我定要殺她!”
秦魚聽到後面一句話的時候扭頭看去,正好看到一個英姿颯爽容色豔麗的女俠握住了腰上的長劍,怒目看著秦魚,而邊上秀柔女子對秦魚也是無感,但在勸自己的朋友不宜在這個場合動手。
因為這是天策閣的底盤,自由人家做主。
不過劍已出鞘!
武林敗類人人得而誅之!
因為這兩個女子的動靜, 其他人也都耐不住了,有人高聲質問起來。
天策閣也沒有出面解釋的意願,好像巴不得有人找秦魚麻煩似的,至少章春恆是這麽想的。
秦魚“...”
這是一個自帶存在感的身份,江湖出名廣告費都省了。
眼看著這些人義憤填膺要把她生撕了。
秦魚沉默了下,說了一句。
“那條肥魚好像不行了。”
“它肚子翻白了。”
所謂臨場反應的機智就在這裡了,所有人都十分緊張得看向那天玄玉旗王,無人再管秦魚。
顧也幽幽瞥了這廝一眼。
是真的很機智啊,這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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