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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奮鬥在開元盛世》第一百四十九章 蕭夫子
新朋友?誰啊?還能勞動千古詩聖在中間賺差價,不是,介紹?

蕭穎士!

呃……謝直還真沒聽說過。

只聽的杜甫介紹道:

“蕭兄字茂挺,潁川汝陰人,出身自大名鼎鼎的蘭陵蕭氏,為人最是持正不過。

三郎你熟稔我大唐律法,行事處處以律法為先,也是守正之人……

仔細算起來,你二人堪稱正道同志,日後必然多親多近……”

謝直斜著眼看著他,老杜,你是不是對我有什麽誤解啊?

倒是人家蕭穎士聽聞面前這位就是汜水謝直,大為振奮,正冠,撣塵,舉手到額前,雙手交叉,以手帶身,一躬到地。

“見過謝三郎。”

他這一下子,弄得謝直手慢腳亂,不驚都不行啊,這套動作太標準了,如同用尺子量過一樣,天子祭天估計也就是這個水平了,再加上蕭穎士神情肅穆,一股特莊重的氣息頓時彌漫而出,嚇了謝直一跳,忍了半天才忍住沒躲開,你這是見禮呢還是祭祖呢?

人家這麽正式,咱也得規規矩矩得不是?

正冠……一套動作做下來,嘿,你還真別說,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人家蕭穎士動作瀟灑、節奏分明,無論從那個角度來開,都是賞心悅目,謝直呢?不是這高了就是那低了,要不然就是動作太快略顯毛躁,一看就知道平常根本沒練過。

謝直也不當回事,誰不知道汜水謝三郎是跟著成皋折衝府的老校尉長大的,說是軍旅世家有點過,但是一身的軍人風氣如何也掩飾不了,自然對這些儒家的禮法沒有那麽熟悉,謝直行禮之後一把拉住老杜。

“老杜,怎麽回事這位?我看著年紀不大啊,怎麽跟老夫子似的?我可跟你說,我過年在我家祠堂都沒這麽規矩過……”

杜甫也是滿臉苦笑。

“人家才是真正的千年華族,就是靠禮法活命呢,就是這姿態,這架勢一擺,你敢小瞧人家嗎?”

謝直搖頭,這架勢,跟天天過清明節似的,一見著就跟進了祖墳一樣,誰敢小視?那姿勢、那神情,逼得你都得把戲謔和輕松收起來,要不然你都不要意思跟他說話。

其實謝直在後世的時候也碰見過這樣的大佬,你這兒正開玩笑呢,他走心了,還不急,臉一沉,腰一挺,拿出一套新聞聯播的播報架勢跟你探討問題,你還想輕松點?做夢呢?你要是繼續保持輕松,只會讓自己尷尬,謝直也是萬萬沒想到能在大唐碰上這麽一位,無論說話做事,就是一板一眼,不快、不慢、不亂,所謂道學先生,也不過如此了吧?

就是……

“他天天都這樣嗎?不累啊?”

“你管人家呢?”杜甫自從跟著謝直夜審楊七之後,也不知道怎麽的,可能是被他爺爺杜審言附身了吧,說話辦事底氣足了不少,發展到現在都敢拿話噎謝直玩了。

兩人跟邊上嘀嘀咕咕的,人家蕭穎士目不斜視,就好像時間定格了一樣,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非禮勿視?

等到兩人說完了,人家這才又是一叉手。

“早就聽聞汜水謝兄大才,可惜緣慳一面,今日相見,足可告慰平生。”

謝直聽了牙都要酸倒了,還告慰平生,你是真打算把我送祖墳裡去啊?

一念至此,謝直連忙叉手。

“不敢當‘蕭-夫-子’讚譽……”

“不敢,不敢!”蕭穎士一聽這個稱呼,連連搖頭,“蕭某年齡尚幼,學問未深,還不曾立德立言立功,實在不敢當‘夫子’二字。”

謝直:“……”

看見沒,你還敢跟人家開玩笑嗎?一聲“夫子”,

就是個外號,在調侃他古板方正,結果呢?人家當真事聽的,連三不朽都整來了,最關鍵的是,人家根本沒有意識到這一句話差點把謝直頂一個跟頭,還在那拉關系呢。“謝兄的瘦金體風靡洛陽,蕭某自然也心向往之,不過聽聞謝兄曾言,科舉不成,一字不寫,蕭某自然也不敢強人所難,不過蕭某又一事不明,還想請教一二……”

謝直樂呵呵地點點頭,示意他接著說,然後狠狠瞪了杜甫一眼,老杜,你丫就是誠心的!你弄這麽個玩意兒過來,就是誠心惡心人玩!

果然……千古詩聖笑得可雞賊了。

謝直無奈,隻想再點躲開這位,他天天這麽著,他累不累的,謝直不知道,但是謝直是真累了,跟他說話就累……看見他都累!

只聽得蕭穎士繼續說道:

“不瞞三郎,蕭某在聽聞三郎大名之後,也曾派人尋找過三郎的詩作,可惜,只找到一首半文半白的順口溜,勉強算是半首吧,除此之外,便一無所獲。

日前倒是聽說了三郎在府試時候的“畫眉深淺入時無”,一時驚為天人。

整體看來,三郎的詩作竟然如此稀少,僅有一首半而已。

蕭某就在想,難道是三郎自認為能夠順利通過縣試、府試,故此才沒有主動行卷?

如今三郎已然通過了府試,眼看省試在即,如果現在還不行卷的話,恐怕就來不及了……

想必三郎今天帶了不少詩作吧?可有裝訂好的詩文集子?可否讓蕭某大開眼界一番?”

這是……要詩的?什麽意思?你蕭穎士濃眉大眼的,也進飯圈了?還粉的是我?!

謝直無語了, 這怎說啊,真沒有啊!我壓根就不準備行卷啊,我上哪給你找詩文集子去?難道給你默寫一本《唐詩三百首》?

就在他猶豫怎麽說才好的時候,旁邊不知道誰哈哈一笑。

“蕭夫子,那你可找錯人了,人家汜水謝三郎說了,今年科考不行卷!”

“就是就是,蕭夫子,你這可是表錯情了,人家根本就沒準備過詩文集子!”

蕭穎士當時就震驚了,科考還有不行卷的,那還怎麽參加科舉啊?

旁邊的人起哄沒夠。

“蕭夫子,你也不想想,就人家汜水謝三郎還用得著行卷嗎,瘦金體一出,神鬼辟易啊……”

“再說了,你也不看看正是什麽地方,孫宅!就以謝三郎和孫逖員外郎的關系,人家還用得著行卷嗎?”

“就是就是,像你我之輩,恐怕還要小心行卷才是,可人家謝三郎,只要把關系維護好了,孫逖員外郎絕對不會吝嗇一個區區進士名頭的……”

謝直聽了,冷冷一笑,好吧,不遭人妒是庸才,自家不行卷卻入了孫逖的法眼,自然有的是人看不慣,一句兩句的風涼話,聽了怎麽辦?就當涼風了唄。

蕭穎士也沒想到自己區區一番話,竟然引得在場眾人齊齊起哄,正尷尬得手足無措的時候,卻有人說話了。

“和孫某維護好關系就能中進士,孫某還有這麽大能耐呢,我自己怎麽不知道?”

眾人一看,只見一人剛剛走過大門,進入了飲宴的花園之中。

孫逖!

正主回來了!

在場有好多學子的臉,頓時就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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