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斯停下來,略微不滿的看向小柳,沉聲道:“你什麽意思?我在唱我們的國歌,你在唱什麽?”
小柳歎息一聲,道:“國歌讓我的靈魂得到了洗禮,讓我找到心靈的寄托,我是華夏人,所以,我也要唱我的信昂,這是我們國家的國歌。”
“我們的民族曾經遭受過苦難,但是,我們已經站來,一個已經站起來的民族,怎麽可能再倒下?”
“我們有我們的信仰,我們的信念,如果你了解過華夏的歷史,你就會明白了。”小柳眼神中帶著自豪。
普斯臉色一沉,他才沒有時間聽小柳說這些,道:“等我唱完行不行?”
小柳呵呵一笑,道:“等你唱完,我們都死了,所以,我們一起對唱吧,我唱我的,你唱你的,看誰的聲音更響亮。”
“這不是亂來嗎?我先唱,這裡還是我的國度,所以,是我先唱。”普斯態度非常強硬。
小柳呵呵一笑,朗聲道:“音樂是沒有國度的,再說了,難道你覺得你們的國歌,沒有我們華夏的國歌滂湃?更有穿透力?”
小柳已經想開了,他這輩子最放心不下的就是陳楓,可是他已經走了,自己還有什麽好牽掛的?
“不可能!我們的國歌是這個世上最讓人感動的歌!”普斯爭辯起來。
兩人在爭著唱國歌的時候,河面上一個聲音響起來。
“別唱了,過來吧。”
兩人心頭都是一顫。
這是陳楓的聲音!
他沒死!
普斯不跟小柳爭了,一把背起小柳,朝岸邊衝去。
當兩人來到岸邊的時候,看到快艇的船頭上,陳楓傲然挺立,衣袂飄飄,非常的瀟灑。
快艇上,除了陳楓,看不到一個敵人!
陳楓沒被凍死,還控制了快艇!
普斯本來已經看不到任何希望,都準備唱國歌,要跟敵人同歸於盡了。
又是陳楓創造了奇跡!
小柳看到陳楓的時候,原本已經絕望的心,變得火熱起來,再次燃起熊熊鬥志。
“活著,活著,活著就有希望!”小柳喃喃的說道。
快艇靠到岸邊,普斯背著小柳迅速上了船,便看到船板上躺著2具屍體,傷口處的鮮血已經凝結了。
一人的頭部的太陽穴被匕首刺穿,一人的心臟部位滿身鮮血,估計是被陳楓一刀刺死的。
普斯搖了搖頭,到現在他都沒有想通,陳楓怎麽上快艇的?
原本快艇上有4人,全副武裝。
陳楓有什麽?只有一把匕首!
在這樣的情況,他還是能成功奪取快艇。
難道他是河裡的蛟龍?
這家夥在地面上就是一個死神,怎麽在水下還是這麽厲害?
小柳驚訝的說道:“你是怎麽做的?”
陳楓嘿嘿一笑,道:“很簡單,先是躲在水裡,然後,等他們不注意的時候,偷襲,把他們乾掉。”
小柳看著陳楓,他說的確實很輕松,可是這個過程,得多凶險?
小柳伸手抹去陳楓肩膀上水珠,道:“下次,別那麽拚命,明白嗎?我還要回去,等你娶媳婦,生個大胖小子,喊我爺爺。”
陳楓嘿嘿一笑,道:“我說過,我的命大,死不了。”
普斯疑惑的看著陳楓。
過程說得那麽輕松,感覺這些快艇上的士兵都是菜鳥一樣。
這些士兵都是身經百戰的好手,剛才差一點,就把他們困死在山林。
普斯試著探手,摸了一下河水,急忙縮了回來,冰冷如刀,他的手指都快要麻木了。
這麽冷,他竟然能承受的住,他的身體是鐵做的嗎?
怪物!
普斯真的沒話可說了。
這個時候,陳楓從懷裡掏出一個小盒子。
這是朱雀送給他的,除了百相易容術,還有10張人皮面具,他已經用過兩張了。
陳楓背對兩人,不到一分鍾,當他再次轉身過來,面對兩人的時候,卻是另外一張陌生的面孔。
普斯吃驚的看著陳楓,怎麽感覺像變魔術一樣,太神奇了。
他也學過偽裝,可是在不到一分鍾的時間裡,改頭換面,變成裡另外一個人,普斯是第一次遇到。
“見鬼!對方還有什麽是不會的嗎?”普斯心中感歎道。
這樣的易容術可以騙過所有人的眼睛。
小柳不由得拍掌,感慨道:“易容術一直是東方最好,真正的易容術,到達最高境界,就不用面具,小楓你對易容術很有天賦,以後一定可以到達大師級別,甚至會更高。”
小柳是保鏢,更是刺客,他當然學過易容術,也有很高的水準,不過,和陳楓相比,還是有很大的差距。
在敵人基地牢房的時候,小柳看到陳楓的時候,他都認不住陳楓。
普斯疑惑的看向陳楓,道:“你這是什麽意思, 易容混入敵人的隊伍裡?”
陳楓撿起地板上的通訊器,對普斯說道:“接下來就是考驗你們心臟的時候了,小柳是老江湖了,肯定問題,關鍵是你普斯。”
“我會怕?”普斯拍拍自己的肩膀,“都殺到這裡,死亡對我來說,已經沒有任何威脅了。”
陳楓再次拿出兩張面具,分別給小柳和普斯易容。
陳楓觀察機槍手與狙擊手的面容來完成易容,等易容完畢,再換上他們衣服,便將2具屍體沉入水中。
經過面具偽裝後,他們兩人跟對方有6分相像,遠距離觀看的話,絕對看不出是偽裝。
“厲害!”普斯對陳楓豎起大拇指。
陳楓沉聲道:“接下來是冒險模式,如果敵人發現,我們立刻就被打成馬蜂窩,如果沒有發現,我們就能到達叢林,逃出生天,你便可以去跟你親人,團聚了。”
普斯忍不住嘀咕了一句,道:“快艇是4個人,我們這裡才有三個人,他們的戰鬥經驗都是非常豐富,任何蛛絲馬跡,他們都會察覺。”
陳楓指著駕駛位置下面,淡淡的說道:“那裡還有一具屍體,可以用來偽裝。”
普斯順著陳楓的方向,果然看到躺的一具屍體,都不知道說什麽了。
他為什麽那麽冷靜,到底誰是狩獵者,誰是獵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