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瓦洛呼吸漸漸平穩,一直看著對方,非常好奇的打量著陳楓。
他的動作不快,但是非常沉穩,絲毫沒有一點慌亂,說明對方的內心沒有絲毫緊張。
這家夥難道真的想用狙擊槍,把直升機打下來?
卡瓦洛知道頭頂直升機上乘坐的,應該是*副指揮官。
*副指揮官的作戰風格跟羅斯指揮官的作戰風格不同,他喜歡移動作戰,比如在天上飛或者在裝甲車上跑,他喜歡帶著指揮部到處亂跑。
羅斯指揮官被斬首後,失去指揮權限,這就意味著他們參加年度軍事演習,失去原本的意識。
*副指揮官接替指揮的權限。
他親自追擊,就是想看看是誰這麽大本事,突破重重包圍,把他們的指揮官給斬首。
卡瓦洛見陳楓將狙擊槍組裝完畢,接著看到他一手拿著狙擊槍,隻用另一支手攀爬旁邊的大樹。
卡瓦洛還沒想明白,便見陳楓像是蟒蛇攀爬一樣,旋轉的爬上樹枝,接著像豹子一樣,連續向上跳躍,轉眼間,便已經躍到樹梢。
卡瓦洛吞了吞口水,這樣也能爬樹?
他的三觀再次被顛覆了!
對方是徒手攀爬,他的身體卻像是蟒蛇一樣,在樹上跳躍像豹子……
剛才自己還從對方身上感受到猛虎的氣息。
對方還是人嗎?
自己招惹的是什麽樣的對手?
這個變態已經不能用正常人思維來判斷了。
華夏的軍人什麽時候變得這麽恐怖了?
這是模仿動物的移動方式!
卡瓦洛終於明白對方為什麽能在叢林中猶如幽靈一般。
叢林作戰的王者!
哎……
卡瓦洛暗暗的吐了一口氣,無奈的搖了搖頭,自己脖子傳來一道刺痛。
他知道對方擁有超強的遠距離狙擊能力,難道他真的以為他可以將直升機打下來?
不知道怎麽回事,卡瓦洛突然冒出一個古怪的念頭,竟然覺得對方或許真的能將直升機打下來。
嗚嗚!
高空中傳來直升機螺旋槳高速旋轉發出的氣流聲,伴隨著聲音,直升機不斷的靠近。
已經靠近大概2000米。
*讓人繼續呼叫卡瓦洛,但是依舊沒有任何回應。
“到底怎麽回事?”
“觀察地面情況!”*副指揮官命令道。
他對卡瓦洛非常不滿,本來這場演習,他們不應該讓他們參加。
邊陲小鎮的事情,非常明了,這家夥心術不正,應該被踢出軍隊,甚至上軍事法庭!
但是,羅斯指揮官執意保他們下來,並且讓他們參加演習,等演習過後再說過。
現在證明他們真的不行!
“竟然跟我說為了戰鬥,破壞一大片國花!放屁!不管在任何情況下,國家尊嚴不能踐踏!”*心中暗罵。
直升機下面是一片樹林,遠處可以看到追擊的部隊正在迅速逼近,在往後面就是軍火庫,燈火通明。
砰!
地面忽然傳來一聲槍響,直升機忽然顫抖了一下,像是被什麽東西擊中。
“怎麽回事?”*疑惑道。
駕駛員無奈的說道:“報告指揮官,我們的直升機報廢了。”
*橫眉一豎,露出一張陰沉的臉,道:“怎麽報廢了?我們被導彈襲擊了嗎!”
他們乘坐是武裝直升機,除了導彈能夠將他們擊落,普通的槍械,根本做不到。
“報告!應該是對方用狙擊槍打中直升機油箱的位置,按照演習規則,判斷爆炸,我們所有人,都陣亡了。”駕駛員硬著頭皮說道。
狙擊槍打中油箱?
距離對方2000米外!
*臉色極為難看!
但心中更多的是駭然!
直升機在空中的目標是很大,但是,現在是晚上,月光模糊,在超過2000米外,對方能夠排除一切干擾,一槍打中油箱?
這樣的狙擊能力得有多可怕?
*接到羅斯指揮官被斬首,旋即乘坐直升機,采取空中指揮,追擊偷襲者,還與卡瓦洛取得聯系,準備利用高空與地面呼應的作戰方式,乾掉對方。
結果,剛到的目的地就被打爆!
還是被對方一把破狙擊槍打下來。
打臉!
這一巴掌打得夠徹底啊!
“降落!”憤怒的*副指揮官,拳頭狠狠的砸在鐵壁上。
武裝直升迅速的降落到林子外的空地。
*副指揮官第一個衝出機艙,他第一眼看到不遠處的卡瓦洛似乎落魄的站在月光下,周圍什麽人都沒有。
*大步走過去,無法掩蓋心中的怒火,吼道:“卡瓦洛!到底怎麽回事,我需要一個解釋!”
這個位置是卡瓦洛通訊給他的,結果直升機被打爆,卡瓦洛一個人站在這裡。
脾氣火爆的*能不憤怒嗎?
卡瓦洛像被怒吼聲, 吼得回過神來,他向*敬禮,然後無奈的說道:“報告!我帶領我的突擊隊與對方戰鬥,我的隊員全部被他殲滅,就在剛才,他……”
*這才注意到卡瓦洛眼角滑出一絲淚水,在淡淡的月光下,他的脖子有腫起來的淤青,猶如綠蟒。
這?
*愣住了,這是被人用力掐住,才會產生的傷痕。
卡瓦洛的突擊隊雖然普斯帶領的勇士A隊實力有一定的差距,但是,毫無疑問,他們南方軍區首屈一指的戰鬥部隊。
在之前軍事演習或者是在真正實戰中都有優異的表現,是羅斯非常看重的儲備力量。
這也是為什麽羅斯如此看重卡瓦洛的原因。
這樣一支部隊讓對方全殲?
卡瓦洛吞了吞喉結,繼續說道:“直升機是對方爬到樹上狙擊,通訊器還掛在樹上。”
*看向樹梢的位置,只看到通訊器,但是沒有看到人。
*深吸了一口氣。
正如駕駛員判斷的那樣,對方真的是用狙擊槍,而不是其他大殺傷性武器。
逃亡過程,還敢如此反擊,果真是狹路相逢,勇者勝!
僅僅一個照面,*這輩子都不會忘記了。
在他的演習歷史上,從來沒有過發生這樣的事情。。
兩大指揮官在演習一開始,便讓對方一人乾掉。
恥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