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思雅和齊琪幾個女孩子好奇的走了過來。
張康激動了,“哇哇哇!哥倆快看,她們被我喊過來了,幸福來的太突然了,有點接受不了啊!”
不僅是他,附近桌位上的男學生全都目光灼灼盯著陳思雅她們。
周鳳塵和元智和尚無視張康的話,低著頭,只顧著吃飯。
陳思雅幾人到了跟前,香水味也跟著撲了過來,她們歪著頭看了一眼,驚喜的喊道:“哇!哥哥真的是你,你們怎麽在這裡?天呐!”
“呃!”張康臉上的笑容凝固了,看看這個看看那個,有種心裡拔涼的感覺。
周鳳塵抬起頭一本正經的撇著陝西話說道:“你們尋誰尼?問別個去!”
元智和尚也是用皖北話問:“小姑娘你們找誰個得?肯認錯人麽?”
“哥哥,你說什麽呀?快說!你來學校幹什麽?”
陳思雅跑過來親昵的從後面抱著周鳳塵的脖子,嘟著嘴撒嬌。
張康沒看明白,不知道兩人到底什麽關系,仿佛聽到自己心臟“哢嚓”的碎裂聲,而附近的男學生也是瞠目結舌。
周鳳塵知道裝不過去了,拉開陳思雅,說道:“小妹啊!這事我也說不清,總之呢,我現在也是大學生,貨真價實的,大四,唱歌的,厲害不厲害?”
陳思雅和齊琪幾個女孩“噗嗤”一聲笑了,陳思雅說:“哥哥是天底下最厲害的人,你做什麽我都相信!”
說著幾個人笑嘻嘻的去打菜,然後和周鳳塵他們擠在一張桌子上,嘰嘰喳喳開了。
張康縮在角落,這個緊張、拘束就別提了。
一頓飯吃了半小時,周鳳塵好說歹說才把非要帶他逛校園的妹妹幾個人哄走。
張康看著幾個女孩子的背影,回頭一臉喜色,“你是陳思雅女神的親哥哥?”
周鳳塵撇了他一眼,“是的!怎了?”
“哥,是這樣的……”
張康搓搓手,顯的十分興奮,話沒說完,就被周鳳塵一句話打斷了:“滾一邊去,誰是你哥?我問你,你前面說的死者孫紅的室友在哪呢?”
“哎呀!”張康一拍腦門,“把這事給忘了!不過橫豎還有一個月時間呢,不急吧?要不你們先玩幾天。”
周鳳塵想了想,說道:“要不這樣,你把前面路上遇到的那三個人的資料給我找出來,然後再把二十六個死者死時任何一個在場的人約出來,我和她們聊聊。”
“好的,這沒問題。”張康點點頭。
……
下午張康去上課了,元智和尚回到寢室就說頭暈,第一時間鑽進被窩,沒多久打起了呼嚕。
周鳳塵懷疑元智和尚是不是生病了,打量半天感覺不太像,這家夥身體壯的跟牛一樣。
索性他也算進被窩睡個午覺。
這一覺睡的非常沉,醒來時已經是晚上了,寢室裡黑漆漆的。
周鳳塵爬起來揉揉眼睛,隨意往元智和尚床鋪一看,就怔了一下,人不見了?
這時張康恰好拎著打包盒回來了,打開燈,笑著說:“哥,睡眠質量不錯啊,都八點多了。”
“還行。”周鳳塵指著元智和尚的床鋪,“看見他沒?”
張康把外面放在桌子上打開,隨口說道:“剛剛在樓下遇見了,說頭疼去買點藥,讓咱倆先吃,別等他,來來來,雞蛋炒河粉,味道不錯的。”
周鳳塵“哦”了一聲,拿起筷子,邊吃邊問:“今天交代你的事情,
辦的怎麽樣了?” 張康苦笑說:“哥,這才幾個小時?好歹也得等到明天吧?”
周鳳塵點點頭不說話了,一份炒河粉吃完,雙手枕頭看著天花板,琢磨了一會,感覺事情還是要早辦早好。
現在只聽說邪祟是一對老頭、老太太,具體是什麽玩意還不能確定,學校面積太大,自己和元智也不能全部顧得上。
萬一這倆天死了人,多尷尬?該怎麽向雇主解釋?
想到這裡,他問:“二十六個女孩子,是不是都在女生寢室出的事?”
張康心有余悸說:“沒錯!咱們女生寢室樓一共有六棟,死一個人,就封一個寢室,現在已經封了幾十個房間了。”
周鳳塵說:“那你帶我去女生寢室樓後面看看吧!”
張康說:“得趕緊了,寢室十點關門,還有一個小時。”
兩人匆匆出了門,女生寢室樓在男生寢室樓正對面,跨過一片長長的操場和試驗田,急趕慢趕,到了地方已經九點多了。
女寢室樓六座成一排,分A棟B棟一直到F棟,後面是綠化河和外院牆,一條窄窄的馬路橫穿中間,兩旁栽著矮松樹,看著挺幽靜。
這時還有不少成雙成對的男女學生躲在松樹後面親親我我,而不遠處寢室樓上的窗口內,大部分都開著燈,女孩子們嘰嘰喳喳、吵吵嚷嚷,亂七八糟。
張康帶著周鳳塵走到六棟寢室中間的一堆碎磚頭旁,哥也不喊了,改口問道:“大師,您要看什麽?或者問什麽,趕緊,咱們只有十分鍾時間,回去晚了,宿管阿姨難搞定。”
周鳳塵沒理她,向前兩步,雙手食指、中指按緊太陽穴,“天眼開!”
只見眼中的樓房變成了一片綠油油的顏色,一縷縷淡淡的灰色氣息四處彌漫、飄蕩。
放下手,周鳳塵不由嘀咕,“氣息晦暗,不太明顯,難道是時間太早……”
一旁的張康看的目瞪口呆,咽了口唾沫,吃驚的說道:“大、大師,你剛剛眼睛好像冒光了?你是怎麽做到的?”
周鳳塵搖搖頭,也不解釋,說道:“你先回去吧,我還要等一會。”
張康搖搖頭,“孫書記讓我配合你們的,一起吧。”
周鳳塵笑了笑,說:“我等會不走門也能爬進寢室,你行嗎?”
“那……好吧,我先回去了。”張康也不堅持,轉身就走。
周鳳塵一個人閑的無聊,坐在磚頭堆上,看著寢室樓上的一個個窗口,感覺真是人間百態啊,誰說女孩子都很文靜?連穿個大褲頭亂跑、抱著枕頭乾仗的都有!
就這麽等了兩三個小時,附近松樹下面的情侶都走完了,寢室樓上絕大部分房間都熄了燈。
整個寢室樓後面忽然變的一片幽靜。
周鳳塵估摸一下時間,差不多十二點了,站起來活動一下身體,準備打開天眼再看看,不經意間一抬頭,就看見對面樓頂有個穿著大紅連衣裙、披頭散發的女孩子,站在邊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