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就摔在周鳳塵前面不遠處,捂著肚子痛苦的直哼哼。
“孔師兄!”遠處傳來道玄武院一群學員的驚呼。
好嘛,是孔童。
和他對戰的好像同是王階一品,同境界能輸成這樣子也夠丟人的。
周鳳塵搖搖頭,正準備上前扶起他,不遠處又傳來一聲女人的慘叫。
只見黃月茵被她的對手,一個天元宗的女弟子揮掌打飛,還在半空便吐出一口老血,摔在地上連滾了好幾圈。
“黃師姐!”遠處再次傳來一群道玄武院學員無助、無奈的喊叫。
周鳳塵乾脆停下腳步,誰也不扶了,坐回原地看熱鬧,兩連輸了,老子倒要看看你們會輸成什麽樣子?
剩下八人的對戰還在繼續。
很快贏三也敗了,差點被對手打進妖獸岩洞,掙扎著坐起來,再也沒了戰力。
接著是姬玉,臉色蒼白踉蹌著退後,直接向對手認輸。
倒是韓凰曦出乎周鳳塵的預料,居然贏了!拚命之下活生生把對手給打趴下了!
不過就算如此,道玄武院一比四,仍舊是敗局已定!
只是半空中的薑布衣和邢樂林還沒分出勝負,你來我往拚盡了全力,劈裡啪啦的響聲和劇烈的氣勢震蕩個不停。
所有人都默默抬頭地觀看起來。
韓凰曦五人相互攙扶著站在一起,模樣淒楚不堪。
而對面天元宗的五人扯高氣揚,一副勝利者姿態。
周鳳塵下意識撿起一根草棍叼著,其實姬玉他們輸的並不虧,姬玉的對手是王階二品,比她高了一個品階,剩下孔童、贏三、黃月茵的對手雖然同樣是王階一品和他們境界相同,但孔童三人和妖獸對戰了幾個小時,就算吃藥丸子恢復了體力,但感知上還是有些麻木和暈沉,高手對戰,稍一遲鈍就是敗的下場。
韓凰曦贏了!除了這姐們本身實力不賴,最主要是她在拚命,敢拚命的女人有時候很可怕。
周鳳塵轉而看向半空中最後兩人,不禁搖搖頭,那個叫邢樂林的天元宗弟子是王階三品,土屬性特殊天賦,無論境界還是天賦都不比薑布衣差,而薑布衣的戰鬥經驗卻比不過對方,也許要敗了!
果不其然!這時兩人身形交錯而過,貼身近搏,邢樂林一連打出九掌,薑布衣生生受了九掌,悶哼一聲跌落下來。
“薑師兄/師弟!”
這下不僅是姬玉、韓凰曦等人連忙接住薑布衣,連遠處觀戰的幾十號道玄武院學員也跑了過來。
而天元宗的一大群觀戰弟子也不甘示弱的跑來。
邢樂林笑呵呵的從天空落到兩群人中間,先是瞥了眼韓凰曦的胸口,再是看向被姬玉扶著臉色慘白的薑布衣,一甩衣袖,“承讓了!”
雖然努力的想表達出矜持和大度,但仍舊掩飾不住臉上的得意和傲然。
薑布衣六人臉色難看到了極點,輸了!輸的很慘,一比五!
邢樂林和身後的一群師兄弟對視一眼,以勝利者姿態說道:“我們贏了,以後見到大爺們,記得繞道走,道玄的狗子們!”
語氣充滿了鄙夷和戲謔!
“哈哈哈……”
天元宗的弟子們放聲大笑,摧殘對方、鄙視對方的感覺很爽。
薑布衣幾人臉色一下子脹的通紅!
孔童、贏三和一群暴脾氣的道玄武院學員憤怒的喝罵:“你特娘的什麽意思?說話注意點!”
天元宗的一群弟子針鋒相對,“輸了還有臉說話?沒種!”
孔童、贏三和一大群道玄武院的學員捏著拳頭,吭哧吭哧喘著粗氣,偏偏無話可說,這種輸了被人侮辱的滋味太難受了。
邢樂林呵呵一笑,“願賭服輸,不要裝孬種,見到我們以後躲著點,另外西面藥田明天交割,我們要一半!”
薑布衣幾人一下子面無人色。
每一片岩洞看守區都有一片相伴的藥田,也由這片看守區的弟子/學員代管,藥田中生產靈草、靈藥,成熟後用來製作丹藥,丹藥這東西在“天魔淵”作用太大了,因為很多人隨時都會受傷、圍殺妖獸時元氣不繼可以吞噬藥丸子恢復,更重要的是突破境界、提升境界都需要丹藥。
藥田是武院的資產,薑布衣他們是完全沒有權利割讓給別人的,他們之所以答應對方的挑戰,一來是經受不住對方的一而再挑釁,二來,他們認為孔童、贏三、黃月茵三人至少可以贏一場!韓凰曦和姬玉至少可以贏一場!他薑布衣也有百分之六十可以戰勝邢樂林!
到時候三比三,平局!接受挑戰了,面子還回來了,這個年頭要的就是敢拚!
然而事實上卻是一比五!輸的極慘。
邢樂林冷笑一聲,“怎麽?不說話?裝孬種?”
這話說的太傷人心了!
姬玉咬咬牙,“邢、邢大哥,我們用別的東西賠償,行嗎?藥田我們沒資格……”
話沒說完就被天元宗一群弟子轟然打斷,“不行!”
邢樂林也冷笑道:“我們缺你們的東西賠償?說的比唱的還好聽!”
韓凰曦臉上充滿了屈辱,深吸一口氣,“邢師兄,你是知道的,藥田絕對不可能割讓出去的,我承認是我們不理智了,但是請您……”
邢樂林咳嗽一聲,臉色古怪,“不要藥田也行,但是……”
薑布衣六人眼睛一亮,“你說!”
邢樂林指著韓凰曦,“韓凰曦,我要你做我的女人!”
韓凰曦一下子愣住了!
薑布衣五人臉帶憤怒, 怒道:“姓邢的,你別太過份了!”
邢樂林冷冷道:“老子沒有太多耐性,自己沒本事輸了,怪的了誰?還有臉囉嗦?”
所有道玄武院的學員都捏緊了拳頭,牙齒咬的咯吱作響,今天真是被人欺負的慘了!
就在這時一道不屑的聲音說道:“天元宗的狗子們很囂張啊!”
全場瞬間一片寂靜,幾乎所有人都看向聲音傳出的地方。
只見不遠處黑乎乎的地方,一個青年揉著鼻子,很無所謂的走了出來。
薑布衣六人包括道玄武院的學員們不由一愣,“唐賢”還沒走?他這個時候出來幹什麽?
而天元宗一大群弟子不樂意了,“你是什麽人?口吐狂言,找死不成?”
邢樂林看著周鳳塵的道玄武院服飾,也是臉色陰沉下去,看著薑布衣,“今天不給我個合理的交代,別怪擊殺此人!”
薑布衣幾人臉色難看剛要說話,周鳳塵笑著搶先說道:“別激動,賭約還沒開始呢,咱們這就來過!”
“呃……”不僅是邢樂林等天元宗弟子,連薑布衣等道玄武院的人也是一臉懵逼。
啥玩意賭約沒開始?他在說什麽?
邢樂林皺緊了眉頭,“你什麽意思?”
周鳳塵眨眨眼,“見面繞道走、半塊藥田的賭約啊!剛剛六位師兄、師姐其實是在試試你們的底,我才是打賭的主力!”
“還有這種說法?”
所有人都一腦袋霧水。
邢樂林上下打量他一眼,不屑一顧,“你能打得過誰?你準備和誰打?”
周鳳塵一本正經的說道:“我誰都打得過,我一個人可以乾你們一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