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十三“嘿”了一聲,“不想說算了,咱們現在幹什麽去?”
周鳳塵揮揮手,“散花鬼王跑了,咱們先去寨子裡看看那仨女孩子怎麽樣了,然後讓阿公送咱們回官仙鎮。”
“妥了!”
三人到了葵花鎮上,租了輛三輪車,噠噠噠的前往東面的苗寨。
幾個小時後到了寨子,發現寨子中正在放鞭炮,一群小姑娘和小夥子們載歌載舞、歡快的唱著山歌。
三人跳下三輪車一看,不由面面相覷。
張十三說:“一言不合就跳舞啊,幾個意思?過年了?”
元智和尚也說:“看起來很喜慶啊!”
周鳳塵揉揉鼻子:“這些人唱歌挺好聽,就是跳的不太好看,和尚老大比他們跳的好多了。”
元智和尚拍拍大肚皮笑了,“嘿嘿,低調!低調!”
正說著有人眼尖,看見了他們,大喊一聲,“他們回來了!”
這下子也沒人跳舞、唱歌了,全都湧了過來,阿公激動的不行,緊緊抓著周鳳塵的手,“道長!寨子裡今年沒死人,阿珠三個女孩都好了!”
說著旁邊站出來三個害羞的姑娘,正是丟了七魄的三個女孩子,臉紅紅的齊聲說了句:“謝謝三位大師!”
周鳳塵三人對視一眼,七魄自己回來了?好家夥,沒死人就算喜事了!
接下來寨子裡請客款待三人,什麽好吃的、好喝的,弄了兩大桌,周鳳塵三人也確實餓了,來者不拒,吃的肚大腰圓。
飯後就說到離開的事了,可是問了一圈也沒人知道官仙鎮在什麽地方。
三人就琢磨著要麽去縣城坐車過去。
結果阿公說:“坐車也沒用,那地方可能是大山裡的生苗鎮子,車子不通。”
三人犯愁了,想了半天,最後張十三一拍巴掌,問阿公:“聖心湖你們知道吧?官仙鎮就在聖心湖旁邊,到了聖心湖,就可以找到官仙鎮。”
聖心湖在苗疆挺有名,寨子裡的人不但聽說過,還知道大概在什麽方向,相聚也不過一百多裡。
於是阿公就讓一個漢子帶足汽油和一些吃的,開著三輪摩托車,載著三人直奔聖心湖。
……
從中午出發,三輪車沿著盤山小道一路急行,起初周鳳塵三人看著四周巍峨、茂密的山景還興致勃勃,扯著嗓子唱歌,到了天快黑時,空氣忽然冷了下來,吹在臉上刺骨的涼,一個個又趴在車廂裡縮成一團,你擠我我擠你。
天完全黑下來時,天上飄起了雪花,鵝毛大小,看情況又是一場大雪。
橫豎路不算太遠,幾人也沒想著找地方借宿,吃了點東西,換個人騎三輪,繼續上路。
到了凌晨三點來鍾,前面隱隱可以看見湖面了,張十三怎呼一聲,“聖心湖到了,哎呀!巧了!這裡我認識,前面六七裡就是官仙鎮了,哇哢哢,還能洗個熱水澡,睡個大懶覺。”
“前面就是官仙鎮?”周鳳塵活動一下手腳,說道:“顛了一路,骨頭都酸了,下去走走。”
說著當先跳下三輪。
張十三和元智和尚一見也跟著跳了下來。
周鳳塵掏出一千塊錢塞給騎車的漢子,讓他去官仙鎮找個地方睡覺,明早自己回去,完事三人信步前行。
雪花絮絮揚揚的飄灑,整個天地都成了白色的,地面上積了厚厚一層,踩在上面咯吱、咯吱的響。
周鳳塵邊走邊對元智和尚說道:“接下來就是想辦法把老板娘和老楚弄出來了,完事……試試能不能要到阿西宮的屍體,該回家了!”
張十三搖搖頭說道:“阿西宮老婆和你說的那隻女鬼,
等苗巫大寨開門,要回來不算難,但是要阿西宮的屍體,幾乎不可能。”周鳳塵問:“如果找上官仙韻幫忙呢?”
張十三還是搖頭,“上官仙韻說了不算,苗巫大寨阿土婆說了算!”
周鳳塵鬱悶了,“不行……就到時候再說吧。”
元智和尚這時問:“那苗巫大寨什麽時候開門呢?”
張十三一琢磨,“還得十多天。”
元智和尚拍拍手,“得!快過年了,趕不回去了。”
周鳳塵說:“實在趕不回去咱們就在官仙鎮過年算了,讓老板娘燒點小菜,弄壺酒樂呵樂呵。”
正說到這裡,斜對面忽然傳來一陣風鈴聲,雪夜中傳來格外清晰、悅耳。
三人尋聲看去,發現不遠處山腳下有座小廟,裡面隱隱有光亮傳來。
元智和尚四處看看,說道:“這荒無人煙的深山老林子裡,怎麽還有人?跑到廟裡玩風鈴,夠騷興啊!”
周鳳塵和張十三也覺得好奇,張十三就說:“要不咱們過去看看?”
“看看就看看。”
三人撒丫子往小廟跑去,到了附近放輕腳步,站在一棵大樹後面往裡看。
只見小廟裡面有兩個人,一個三十歲左右的青年,穿著呢子大衣、高筒靴,長的十分帥氣,此時正坐在一堆乾柴上,手裡拿著一串風鈴晃晃悠悠,臉上帶著古怪的笑容。
而他對面站著個穿水綠色呢子絨衫的女孩子,背對著窗戶,不過身材十分苗條,看背影就像個美女。
周鳳塵臉色一變,那女孩子……竟然是跳懸崖的唐賽兒!
張十三也是臉色一變,忽然壓低聲音說道:“快走!”
周鳳塵疑惑問道:“走什麽?”
元智和尚也說:“對啊!走幹嘛,看看啊,大雪天的孤零零的小廟裡,一男一女,嘖嘖……”
張十三深吸一口氣,說道:“裡面這男的我認識,他是桑蓉蓉的親叔叔,五家七派中靈門的高手,百曉僧排行榜上,十大先生第六位,三手先生桑不離,擅長催眠,武功道行都很高,最關鍵是年輕,十大先生裡面最年輕的一位,今年才30歲整。”
元智和尚“切”了一聲,“管他是誰,看看都不行啊?”
張十三說:“被發現了,咱們不一定走的掉。”
周鳳塵搖搖頭,“沒事,離得遠,再看看。”
就在這時小廟裡風鈴聲急促起來,那桑不離看著唐賽兒,一臉輕佻的說了句話,隱隱約約傳了過來,“我是你的父親,你的兄長,你的丈夫,你的老師和你最親密的夥伴。”
唐賽兒仿佛失了魂一樣,跟著學:“你是我的父親,我的兄長,我的丈夫,我的老師和最親密的夥伴。”
桑不離繼續說道:“你要相信我,聽我的話。”
唐賽兒重複,“我要相信你,聽你的話。”
桑不離雙眼一片火熱,嘴角勾起一抹邪笑,“現在把衣服脫了。”
唐賽兒一聲不吭的解掉紐扣,扒光了衣服,整個人光溜溜的站在桑不離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