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雞飛狗跳之後,總算是站在了芙緹家的後院,如自己所料,半個足球場那麽大塊地全都是練習場,各種設施一應俱全。
“咳咳,關於奇爾剛才說的事……”英姿颯爽的少女騎士,似乎還心有不甘,想挽回一點威嚴的樣子而拚命試圖解釋清楚。
“確實,奇爾說的沒錯,在下昨晚沒有睡好,但絕對不是因為期待或者等待什麽,再怎麽說在下也不是小孩子了,絕對不會因為第一次教人就興奮的睡不著,對吧。”
啊啊,我懂,我懂的。
那種將自己最喜歡的遊戲,安利給朋友的興奮感和期待感,希望對方也能喜歡上然後和自己一起雙打,並津津有味的討論著每個角色的特點,那種感覺我非常明白,所以芙緹,你別再解釋了,難道你不知道你有自曝屬性麽?
點了點頭,算是含糊過去,我發現芙緹不知何時已經換成了平時穿的騎士鎧甲。
“練習的時候也要穿上嗎?”
“是的,在下已經習慣了。”
“那麽,我們從哪裡開始好呢?”我開始進入學生的身份,虛心請教起來。
“聽說殿下在巴德先生那邊一口氣買了不少武器?”
“昨天才發生的事情,一定是巴德先生告訴你們的吧?”我一拍額頭,身為芙緹和奇爾的類似監護人的關系,這事肯定瞞不住。
“是的,殿下有乾勁是好事。”
“真的不是在笑我好高騖遠?”
“怎麽會呢,夢想才是驅使人不斷超越自我的動力,殿下的夢想在下確實感受到了!”
這話怎麽聽著感覺像是在隱晦的暗示我好好做夢就行,別想太多呀芙緹小姐?
還好,了解芙緹的性格,我知道她不是這樣的人,也就習慣性的吐槽一下而已,她這番話到是讓我忽然有一股脫口問出“那芙緹你的夢想是什麽,是什麽驅使你那麽努力”的人生商談衝動。
想想我們的關系,還遠沒有好到聊這種話題的時候,只能作罷。
“芙緹,我說過很多次了,直接叫我的名字就行了,你看大家都已經改口了。”
“但是……嚴格來說受到瑟爾澤薇德大人全權委任的殿下,現在是在下的上級,稱呼方面怎麽能如此僭越?”
“既然是上級,那就當是我的命令好了。”
“咕嗚~~~好……好吧,雷斯特殿……殿……雷斯特。”
“這不是做的很好麽?還有在下這種稱呼也能改一改嗎?”
“可……可是,這是在下的習慣……”
“那好吧。”我估摸著這樣的自稱就像小佩的口癖一樣,作為萌屬性很不錯,也就沒有強求芙緹改口。
“接著剛才的話題,我在巴德先生那兒買齊了所有類型的武器,芙緹老師,你認為我們該從哪裡開始好?”
“老……老師嗎?”有那麽一瞬間,芙緹臉色緋紅,似乎自我陶醉了那麽一下下,很快她清醒過來,面露嚴肅,完全進入了老師的角色。
“在這之前在下必須再確認一次,雷斯特以前真的沒有接受過任何訓練嗎?”
“至少在我僅存的記憶裡,沒有。”
“啊……抱歉。”
“不用覺得抱歉,我覺得這樣也挺不錯,如果不是失憶,或許沒辦法那麽輕易融入塞爾菲亞。”
“那麽,既然如此,雷斯特先把買到的武器都拿出來。”
我依言全部取出,宛如等待投食的小狗般用期待眼神注視著芙緹。
“然後,把這些武器全部放到那邊的武器架上邊,暫時忘掉它們的存在。”
“咦……咦咦?”
“既然是初學者,那就從最基本的開始,現在握武器對你來說還言之過早。”
雖然內心失望,但是芙緹說的好像有點道理,我只能依依不舍的先將武器放到一邊。
“初學者的訓練不能操之過急,今天下午我們的課題是體能測試,想要成為一名合格的冒險家,除了必須的符文之力以外,體能也是不容忽視的要素,否則只能像奇爾那樣,做一個純粹的魔法師了,那不是太可惜了麽?本來奇爾若是身體好,在劍術方面的天賦也絕對不下於我,神龍騎士本應該由……啊,抱歉,請原諒在下的自言自語,剛才那番話,雷斯特能理解嗎?”
“當然可以理解,芙緹老師,請盡管教導吧。”
話說回來,看著柔柔弱弱的奇爾小可愛原來是魔法師麽?竟然還有不下於芙緹的劍術天賦?!果然在塞爾菲亞,但凡有名有姓的都是大佬。
“那麽,請隨在下一起做準備運動吧。”芙緹一邊這麽說,一邊熟練的脫下鎧甲。
“準……準備運動?”我有點傻眼,這和自己想象中的訓練不一樣啊,不是應該更加青春無敵,熱血沸騰才對嗎?怎麽忽然就進入了小學生廣播體操的節奏?
不,等等,在吐槽這些之前還有更讓人在意的事情吧,芙緹你怎麽當著我的面就脫起了鎧甲,這也太大膽了吧?
等鎧甲一褪,裡面還穿著練習用的緊身服,將該遮掩的部分遮掩的嚴嚴實實,發現這一點才讓我松口氣,又有點小失望,男人啊……
不過,第一次見到芙緹的騎士以外的打扮,到是給了我一種新鮮感,少了幾分騎士的威嚴,多了幾分少女的嬌柔,無論哪一面都有著令人讚歎的魅力。
順便,幸好我的馬尾控不是那麽嚴重,否則瞬間就要被芙緹虜獲內心了。
“那麽,請跟隨我一起做身體舒展運動吧。”
“這……每次練習都要這麽做嗎?”
“作為初學者,練習之前舒展筋骨是必須的,否則很容易扭傷,等身體得到一定磨煉之後才能省略這個步驟。”
哎,這也太現實了吧,和我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樣。
無奈,自己選的路,含淚也得走下去,我只能跟隨著芙緹的動作,一板一眼的開始了廣播體操運動。
約莫十分鍾的熱身之後,正戲總算是開始了,芙緹的體能測試很簡單,依然是跟著她一起做,先是持續半個小時的慢跑,緊接著快跑,慢跑,衝刺跑,最後還變本加厲的加入了負重跑,好不容易休息片刻,新的組合拳接踵而至,俯臥撐,仰臥起坐,引體向上,各種你能想到的,想象不到的極限體能壓榨,將我打的措手不及,眼花繚亂,鼻青臉腫,只能機械的,麻木的跟隨著芙緹一起練習。
一直到傍晚時分,在芙緹宣告這次訓練結束以後,我連站都站不穩,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累的像條奄奄一息的老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