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鬼,難道是老夫很久沒有戰鬥,剛才用力過猛,導致氣腫?”
風季用力甩了甩右手。
他一心想著要討好孫隊長,與風烈等人的暴力抗法撇清關系。絲毫沒有把右手的異常放在心上。
“把風烈等人圍起來!”風季一聲令下,他那一系的人馬,立刻響應。
把風烈與老耿團團圍住。
“拿人!”
孫隊長再不遲疑,狠狠揮手,命令身後的執法兵前去捉拿關在地牢內的殺手頭領。
而他本人,更是直接撲向風北。
老耿想要出手阻攔結果風季這個大反派,還有風家的其它高手,死死攔住他。
“想要帶我孫兒走,除非從老夫的屍體上踏過去!”風烈毅然擋在風北的前面。
“老不死的,滾!”
孫隊長一掌就將風烈掃飛出去。
他滿臉猙獰的抓向風北“小崽子,敢指著本隊長的鼻子罵,倒要看看你的骨頭有多硬?”此刻的風北,被風季一拳打成重傷,看上去氣息奄奄。
倒在地上毫無反抗之力。
心存怨念的孫隊長,右手如爪,扣向他的肩膀。
風北親眼看著爺爺被掃飛,仇視的盯著孫隊長。
就在孫隊長彎腰探手,快要抓到風北的瞬間。
重傷的風北,眼中凶光暴閃“狗東西,敢傷我爺爺,先賞你一耳光!”風北出手如電,啪地一記大耳刮子,抽在孫隊長的左臉上。
啪!
清脆的響聲,讓在場的第一個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孫隊長恐怕做夢都想不到,風北明明重傷倒地,居然還能擁有如此彪悍的攻擊力。
毫無防備的情況下,堂堂一位內壯級數的高手,愣是被風北當眾抽了一記耳光。這讓他又羞又怒。
“混蛋,本隊長弄死你!”
孫隊長捉住風北的手臂,猛然用力。
喀嚓!
“啊……”風北發出淒厲慘叫,右臂被生生折斷。
因為極度疼痛,臉都變了形。
“畜生,別傷我孫兒!”風烈目眥欲裂,可惜被兩名執法兵死死按住。
“我們走!”
孫隊長丟了臉,一刻都不肯多呆。
押著風北與地牢內的‘犯人’就走。
“爺爺,一切按照原計劃行事!”風北顧不上斷臂處的鑽心劇痛,聲音虛弱的衝著風烈喊道。
能夠被刑天耀那等天驕,視之為良師益友,每每遇到疑難,總是向風北請教。
足以說明風北的智計非常厲害。
風烈眼睜睜的看著孫子被人抓走,狀若瘋癲。可惜他一個殘廢之人,修為也是所剩無幾,根本就沒有任何辦法。
……
風季正在與老耿交戰。
他與風家的諸多高手一起聯手,才能勉強擋住老耿。即便如此,仍處在下風,這讓風季感到無比心驚。
從來不知道,風烈身邊的這個馬夫,竟然如此厲害。
直到孫隊長把人押走,他這才與風家的眾高手一起退出戰圈。
其實,以老耿的實力,若不是留了手,不願傷這些人的性命。恐怕早就將他們殺得躺一地的屍體。
“風烈,看在你是我大哥的份上,勸你一句,與官府對上沒什麽好果子吃。眼下咱們風家早已經沒落,連個撐台面的人物都沒有。夾著尾巴做人才是生存之道。”
說完,風季帶著風家族人散去。
各自回屋。
自從風烈失去軍功與戰神封號後,
在風家的地位一落千丈。族人們紛紛投入風季與風四毛的陣營。 雖然目前風烈還是族長,實際上已經被架空,早已經名存實亡,無任何權力可言。
“統帥,您還好嗎?”
老耿將風烈扶起。現場已經只剩下他與少數幾個忠於風烈的風家族人。
“我無礙,立刻按照小北昨天制定的第三個計劃,咱們帶著人上城主府!”風烈對孫子的安全並不擔心。
風北被抓到刑法司,最多吃點苦頭。
眼下最重要的,就是把阿榮與那個殺手頭領,秘密的押送到城主府。
替風北洗清殺人嫌疑,擺在第一位。
“把我的馬車開過來!老夫要親自去城主府,討個說法!”風烈對著老耿大聲道。
暗處必定有著風季的人馬在監視。
風烈這也是說給那些監視之人聽的。
很快,馬車駛到了風烈的家門口。風烈對老耿使了個眼色,秘密把那個殺手頭領押到了馬車內。至於阿榮,倒是好辦得很。
因為阿榮主動配合,只需化妝成一個風家的仆從,跟在風烈身邊就可以了。
馬車很快駛出了風家,一路奔著城主府駛去。
在風家的一座大宅內,風季舒服的坐在太師椅上,喝著參茶。
通過今天的‘壯舉’,他在族內的地位直線攀升,變得更加穩固。已經將風烈這個族長壓了下去。
他非常享受這種一呼百應的美妙滋味。
風四毛同樣在這裡,就坐在風季的對面,也是愜意的品嘗著美味的參茶。
“嘖嘖,好茶呀!這人參至少也是百年以上的老參,喝下去渾身都是暖融融的,遍體舒泰!二叔夠意思!”風四毛論輩份,要比風烈低一輩。
能夠在風家擁有如此地位,甚至有資格坐在風季的對面,都是仗著他那個已經成為靈師的兒子。
“哈哈,你要是喜歡,歡迎常來品嘗!”風季想要坐上族長的位子,就必須拉攏一批人。
風四毛絕對是他首要的拉攏對象。
就在這時,一名負責監視風烈的手下奔了進來。
“稟二爺,風烈已經帶著人趕去城主府討說法去了!”
風季的臉上露出一絲冷笑“他還真是敢鬧,也不照照鏡子,現在是一個什麽都沒有的廢人,怕是連城主府的大門都進不了。這樣也好,讓他認清自己,免得一直在我們面前擺臭架子。”
“要我說,鬧一鬧也好。等他灰頭土臉的回來,看他還有什麽臉呆在族長的位子上?到時候,二叔振臂高呼,風家所有族人,必定推您坐上族長寶座。”
風四毛眯著眼,陰陰的說道。
話中也有著向風季討好,表忠心的意思。
“哈哈,當不當族長,老夫倒是無所謂。主要就是看著風家在風烈的領導下,一步步走向沒落,老夫痛心呀。不說了,喝茶!”
風季很是虛偽。
明明做夢都想要當上風家族長,嘴上卻說不在乎族長的位子。
……
刑法司大殿內,斷了一臂,身受重傷的風北,面如金紙。虛弱的躺在地上。
高堂之上坐著一尊威嚴的中年男子,接近五十歲的樣子。
在大殿的兩邊立著兩排手執刑杖的執法兵。一個個面色冷漠,森森煞氣從他們身上散發出來。帶給每一位過堂受審的人,巨大的心理壓力。
特別是刑杖的一端,有著密布的尖刺,像荊棘一樣。
“稟報司主大人,那名被風家擒下的殺手,在押往刑法司的過程中,或許是畏懼受審,他選擇咬舌自盡了。屬下辦事不力,願自領責罰!”
孫隊長跪在地上磕頭請罪。
風北猛地打了個寒顫,敵人的手段之殘忍,權勢之大,超乎他的想像。沒想到就連代表著青龍城律法的刑法司,竟然也已經被那些人給滲透了。
幸虧風北提前想到的調包的計策。不然的話,那個殺手頭領,肯定保不住。
只是可惜了風家的那個忠仆。
就這樣被孫隊長等人給害死了。
至於說什麽畏罪自殺,完全就是狗屁。
“自盡了?”刑法司的司主,濃濃的虎眉皺了皺,目中閃過一抹駭人精光。
“來人,派仵作前去查驗一下,如果真是犯人自盡,倒也怪不到你們頭上。 ”刑法司的司主,看上去是個公正嚴明的人物。
不過風北並沒有冒然下定論。
知人知面不知心,有些大反派,幕後黑手,特別善於偽裝。讓外人以為他是個正人君子,是道德標杆,其實背地裡,比地獄魔王還要更邪惡。
跪在地上的孫隊長,扭頭看向風北,突然露出一個陰冷的詭異笑容。
風北感到有些不安。
看來事情並沒有這麽簡單。
孫隊長既然敢把那個‘殺手頭領’解決掉,那就肯定不會放過風北。
殺害刑天耀的真凶,只有把風北這個背鍋俠抹殺掉。才能保證不會把他給挖出來。讓一切真相,隨著風北的死亡,爛在鍋裡。
沒過多久,仵作進來了。
“稟報司主大人,查驗完畢。罪犯戴著枷鎖,而且手腳都被卸掉了。基本上沒有行動能力。舌頭確實被咬斷,符合咬舌自盡的特征。”
仵作稟報完畢,退到了一旁。
孫隊長也是露出一絲如釋重負的笑容。
“嗯,既然犯人是畏罪自殺,那就怪不到提押之人的身上。孫正義,你起來吧!”刑法司主臉色緩和了許多。
“多謝大人!”孫隊長站起身,然後又拱手躬身道“司主大人,有一事請您公判。風北一口咬定那名畏罪自殺之人想要殺他,並且對其濫用私刑,私自關押囚禁。這已經嚴重違反了青龍城律法。”
“屬下鬥膽,請您治他的罪,以儆效尤。也能彰顯律法之公正與嚴明。”
“讓所有人明白一個道理,青龍城不是法外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