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麽說,人還活著就好,至於意志海的問題,李星偏頭看了看肩膀上的克洛伊,心中多少有些欣慰,治得好。
然後李星就閉關了,畢竟得了這麽多的修煉資源,自然要閉關消化一下,這太正常了。
李星正在重新梳理組合他的神文,新勾勒出的幾枚神文加上之後,原本的排列位置就有些行不通了,自然需要更改。
不過也就李星敢這麽隨便改了,其他人都是一套模板用到死,可不敢輕易去動他們。
李星把所有的神文收回到血色小劍之中,接著按照自己重新模擬出的神文結構,一枚枚地將神文移動過去。
這個並沒有想象中那麽容易,李星足足耗費了七天才完成,重新排列完成的那一刻起,李星頓時感覺運轉神文時那一股滯澀之感消失了,每一枚神文都極其靈動,發揮著屬於它自己的功用。
平時發揮作用的神文主要是圍繞著“火”、“靜”、“魂”三枚神文的清心模板,在提升悟性的同時,安魂養心,最是適合。
而一旦開始戰鬥,則是瞬間切換成以“劍”、“殺”、“血”三枚神文為核心的戰鬥模板。
如果有人知道七印之前,李星的神文就能這般隨意切換模式,估計都要酸死了啊。
七印神文師就已經可以選擇切換模板了,在此之前,基本沒人告訴嘗試,也就是因為李星有血劍,否則他的意志海早就崩潰了。
處理好神文的事,李星就出關了,剛一走出房間,克洛伊就落在李星的肩膀上,腦袋蹭著李星的臉頰,李星不禁莞爾,抓了抓克洛伊的腦袋,微笑道:
“這幾天有沒有惹禍啊?”
克洛伊嘟囔道:“哪裡惹禍了啊,我就是在這個宅子旁邊飛著玩了,可沒有惹禍啊。”
李星梳理克洛伊的羽毛,微笑道:“克洛伊真乖。”
克洛伊蹭著李星的臉頰說道:“李星哥哥,我餓了,我要去吃東西。”
李星點了點頭,帶著克洛伊出門了,來到一個茶樓,點了一些點心,克洛伊在一旁大快朵頤,李星斜靠在欄杆上,面具半遮,慵懶地看著街道。
陡然間,一個黑衣人無聲息地襲來,李星兩根手指一夾,定住一把閃著寒光的鋒刃。
李星隨手一甩,一把血劍憑空出現,一劍點向黑衣人,黑衣人大駭,全力想要拔出自己的武器,卻是徒勞無功。
黑衣人一聲痛哼,手腕之上一道傷口正在湧出鮮血,黑衣人憤憤地盯了李星一眼,轉身跳下了樓,剛要逃,一把劍停在了她的眉心。
同時茶樓中一群人跑了過來,看到李星後,紛紛單膝跪地,抱拳道:
“屬下來遲,還請堂主責罰。”
李星擺擺手道:
“好了,別廢話了,人已經在樓下了,把她弄上來,我倒是想看看,是誰這麽有膽色,在血煞殿的地盤殺我。”
一群人衝下了樓,片刻後,一個被五花大綁的人不情不願地跪在了李星的面前,李星淡淡地笑道:
“說吧,誰讓你殺我的?”
黑衣人呸了一口道:“要殺就殺,哪那麽多廢話。”
李星站了起來,伸手托住黑衣人的下巴,似是惋惜地歎了口氣道:
“卿本佳人,奈何做賊啊。”
黑衣人擺脫李星的手,冷聲道:“我就是做賊,又與你有何乾!”
李星笑了,這性子夠潑辣的啊,李星解開綁住她的繩子,把她扶了起來,搖頭道:
“回去呢,讓雇傭你的人長點心,請你這麽一個初出茅廬的小菜鳥,我有這麽好殺嗎?”
黑衣人活動活動手腕,不可置信地說道:“你要放我走?”
李星靠著欄杆,夕陽的余暉灑在他的身上,嘴角掛著一抹淺笑,李星笑道:
“我今天心情好,不想殺人,你麻溜地走遠點,免得我什麽時候一時興起,再去把你給殺了。
還有,下次找目標的時候看準點,遇到我這樣憐香惜玉的倒還好,還能撿一條命,若是遇上那樣的,後果不堪設想啊。”
黑衣人順著李星指著的方向看去,臉色冷了下來,縱身從樓上跳了下去,李星的屬下剛要去追,李星伸手攔住了,淡笑道:
“哎,回來,不過一個小殺手而已,殺與不殺,又有什麽區別呢?我倒是想看看,他會怎麽選擇。”
聞訊趕來的副堂主皺著眉頭問道:“堂主說的是?”
李星擺手道:“行了,在我面前就不用裝愚鈍了,有什麽就說什麽吧。”
副堂主歎了口氣,有這麽一個上級,他這個屬下很沒成就感啊,不過他也就是想想而已,抱拳說道:
“堂主說的是烈火幫的新任堂主,秦烈嗎?”
李星點頭道:
“就是他,來殺我的人我曾經在秦烈旁邊見過,不過她是負責擔任秦烈的暗衛,所以你們可能沒有看到。”
副堂主不解地問道:
“堂主,如果有這個證據的話,我們完全可以直接去向秦烈問罪啊,為什麽不去呢?”
李星讓他坐在自己的對面,倒了一杯茶推了過去,李星微笑道:
“你知道我最鄙視哪幾種人嗎?”
副堂主不解地看著李星,李星笑道:“其一,強迫女人的男人;
其二,拿別人的女人去威脅別人的人。
其三,就是用別人的女人強迫別人認罪的人。
你要知道,雖然罪惡之城中都是惡人,但是在惡人心中也是有一套屬於自己的準則的。
雖然這些準則各不相同,底線也是各不相同,我這個惡人也有我的底線,有些事可以做,但是有些事,我是絕對不會做的,我不想變得連自己都討厭自己。”
看著副堂主欲言又止,李星擺手笑道:
“你放心,我也不是什麽迂腐之人,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我還是懂的,你看,開始了。”
副堂主轉頭看去,不知何時,秦烈府上已經是一片大火了。
副堂主站了起來,驚訝地問道:“這是怎麽回事?”
李星笑道:“那個女人點的火。”
副堂主愣住了,不可置信地說道:
“這怎麽會呢?她不是秦烈的人嗎?為什麽會放火燒秦府呢?”
李星淡笑道:“她當然不是自願的,不過我在她身上放了點東西罷了。”
李星拿出一物擺放在桌子上,副堂主驚訝地說道:“這是磷火粉?”
李星點頭道:“對啊,磷火粉,她走了之後,肯定是回秦府去了,走大門的可能性不大,很有可能是一路翻牆過。
其他人或許察覺不到我放了,但是秦烈會察覺不到嗎?以他謹慎的性格,自然會出手攻擊。
而磷火粉遇火即燃呢,隨著她的回歸,秦府上下恐怕有小半地方沾上磷火粉了吧,這火一瞬間就燒了起來,秦烈能擋的住才算怪了。
就算他擋住了,我可還派去了縱火的人,我很想看看,他一個人,怎麽攔整個秦府的火。”
副堂主猶豫了片刻,旋即說道:
“如果秦烈沒有出手攻擊呢?”
“那就失敗了唄,多簡單的一個事啊,而且我也就是損失了一些磷火粉而已,挺劃算的了。”
副堂主無言以對,堂主的計劃完全就是在賭秦烈會攻擊,對於堂主來說,這就是一場遊戲罷了,那個秦烈,甚至沒資格讓堂主認真。
李星將杯中的茶一口喝完,隨手指了幾個位置說道:
“對了,你派人去這幾個地方蹲著,遇見鬼鬼祟祟的人,直接抓起來就行了,怎麽處置就隨你了。”
副堂主點了點頭,李星將面具戴好,一步步走下樓去,副堂主看著李星的背影,心中滿是敬畏。
另外一邊,秦烈都快氣炸了肺了,他什麽時候受過這種恥辱,當下派人前去報復。
一天后,李星傳信,讓他花錢贖人,而且還是大張旗鼓地說,秦烈這個氣啊,這個莫雪夜,完全就是逼著他掏錢,他現在如果不掏錢,以後他手下的人又該怎麽想?首發
秦烈掏了錢把人贖了回去,然後李星轉頭就暗中地把所有的錢給了厲燕離,厲燕離沒有收,又賞賜給了李星。
其實李星也知道厲燕離不可能會收,但是他還是要送的,功高震主這個事例,在李星看過的史書中,那是屢見不鮮。
李星自然不會做功高震主之人,他本就是要奪了這血煞殿,但是在達成這一目的之前,李星要做的就是讓厲燕離放下戒心,完全地信任他。
不出意外,厲燕離肯定是將來的殿主人選,既然如此,那麽厲燕離培養自己的實力更是無可厚非,而李星作為他的心腹,在成為殿主之前,厲燕離都不會動李星。
而在成為殿主之後,他也就徹底沒機會了,李星已經有了決定,先下手為強。
如果厲燕離對李星釋放出足夠的善意的話,李星倒也不介意輔佐他成為殿主。
但是厲燕離的一舉一動之中卻表現出,他只是把李星當做了一枚棋子罷了,既然如此,李星也不會跟他客氣。
李星挫敗了秦烈,一時間在血煞殿的各位堂主之中,也是出盡了風頭。
不過李星沒有趁機去爭權奪利,而是安分守己,看好自己的一畝三分地,權利爭奪,他是一概不參與。
李星的表現讓厲燕離很是滿意,他討厭屬下未經他的允許就爭權奪利。
李星每天坐在茶樓品茶,錢都是一次結清,從不欠帳,茶樓老板也是特意把二樓的位置給李星留了出來,因為他惹不起李星,血煞殿的堂主,收拾他一個小蝦米綽綽有余。
沒人知道李星面具下的真面目,也沒人知道李星在看什麽,只知道他每天都會在這,一時間傳出了不少的流言,李星也從不去解釋。
流言雖多,但是有一點卻是公認,莫堂主的脾氣很好,尤其是對小孩子,很有耐心,而且莫堂主不近女色,他獨居,連個仆人都沒有,飯都是自己做。
一時間李星在罪惡之城的人眼中越發神秘了起來,李星沒有管他們,隨他們去想吧,只要不耽擱自己的計劃就沒事。
這天李星喝完了茶,剛要起身下樓,一個血煞幫幫眾湊過來說了兩句,李星聽完之後眼神沒有什麽變化,只是淡淡地說道:
“給臉不要臉了,跟我來,我今天讓他爬著出去。”
血煞幫幫眾跪在地上,恭敬地說道:“是,堂主。”
李星在幫眾的帶領下,很快就來到了現場,血煞殿的人和烈火幫的人正在對峙,兩方都有人受傷。
烈火幫陣前有一人耀武揚威道:“去把你們堂主叫來,今天我秦烈就……”
“啪”的一聲脆響,秦烈整個人被抽飛了出去,摔回了陣營中,李星甩了甩手,淡淡地說道:
“實力不行,臉皮還挺厚,手有些疼了。”首發 https:// https://
血煞幫的幫眾都歡呼了起來:“堂主威武。”
李星的到來,瞬間把血煞幫幫眾的氣勢提了上來, 秦烈從烈火幫幫眾中衝了出來,臉上一個巴掌印,格外的顯眼。
秦烈看著李星,咬牙切齒地喊道:“莫雪夜!”
李星抖手抽出身後之人的一把劍,“錚”的一聲脆響,地上出現一道極深的劍痕,李星淡淡地說道:
“不用這麽大聲,我聽得到,說明你的來意吧。”
看著李星的目光,秦烈心底一顫,不過還是強撐著說道:
“莫雪夜,這次是你們血煞殿先邁過那條線的,我們只是自衛而已,你不要太過分了,難道想挑起兩個幫派的大戰不成?”
李星目光轉回身後的傷員,冷聲道:
“你剛才可是站在我們血煞殿的地盤打我們的人,那已經算不上是自衛了吧。
動了我的人,我給你兩個選擇,第一,道歉,滾回你們的地盤,第二個,我打到你道歉為止。”
血煞殿的幫眾看著李星的背影,眼中閃過一絲敬服,同時喊道:“堂主威武。”
秦烈聲音冷了下來,沉聲道:“莫雪夜,你不要太過分了,我這邊也有人受傷。”
李星冷哼一聲道:
“那關我什麽事?我只看到你動了我的人,要麽道歉,要麽打到你道歉,你自己選。”
秦烈一時間有些兩難,直接道歉的話,他就太沒面子了,可是被李星打到道歉的話,那就更沒面子可言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