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非生了!
如同原著一樣,是個女孩,中文名蘇熙雯,小名小咪,都說女兒是父親的小棉襖,蘇明哲一點都沒受到趙美蘭重男輕女思想的影響,小咪降生的那一刻他內心雀躍不已,激動過後,他依次打電話給母親,老丈人,蘇明玉,向他們一一報喜!
吳非父母得知女兒順利生產的消息高興得像個孩子似的,掛斷電話後立馬就定了隔天的機票,準備來美利堅探望女兒以及他們可愛的乖孫,蘇明玉得知這個消息也由衷的為大哥感到高興,計劃著偷偷的前來探望大嫂。
家中的趙美蘭得知生的是個女孩,心裡有些失望,像隻泄了氣的皮球一般。‘怎麽是個女孩呢?要是個男孩就好了。’
趙美蘭重男輕女的思想又在作祟,不過這句話她只是在心裡想想,並沒有說出口,主要是因為她最近輸了不少錢,而這些錢都是蘇明哲給的。
在她剛剛接觸社區的老年活動中心的時候,見識到這邊打牌打得這麽大,忍了又忍方才止住牌癮,雖然沒法過手癮,但是眼癮還是能過一過的,只要一得空趙美蘭就會去看別人打牌。一開始,蘇明哲並沒有做出行動,放任了趙美蘭一段時間,等到她快按捺不住心中的牌癮時,蘇明哲適時的提出了讓她去打幾圈的建議,錢自然是蘇明哲提供的。
看別人打牌哪有自己打牌過癮,趙美蘭忍了那麽久已經很不容易了,期間動了好幾次打一把的心思,反正輸贏一場她還是承受得起的,蘇明哲的這個建議簡直就是如同那及時雨一般,實在是太貼心了。
第二天,趙美蘭就揣著大兒子提供的‘賭資’喜氣洋洋的去了活動中心,這天她的運氣還不錯,小贏了幾十美刀,晚上回去的時候美滋滋的,看什麽都順眼,難得給了蘇大強幾個笑臉,冷不丁的來了這麽一出讓蘇大強有些受寵若驚。
隨後的幾天裡,趙美蘭幾乎每天都準時報到,一場不落,直接把照顧兒媳婦的任務忘得一乾二淨,吳非也不氣惱,因為她已經從蘇明哲那裡得知了此次公公婆婆來美的真正原因。
在刻意的‘安排’下,趙美蘭後來打的幾場麻將是有輸有贏,蘇明哲一共給了她一千刀,她不過輸了一百刀,10%而已,總體來說輸的並不多。其實想要弄清楚趙美蘭哪場輸哪場贏也很簡單,只需要看她每次回來之後對蘇大強的態度即可。
小贏,語氣溫和一些,大贏,時不時還會誇獎蘇大強一兩句,倘若輸得少,那麽少不得埋怨幾句,要是輸得多的話,那臉色肯定是跟黑炭似得。
第一周,趙美蘭回來的時候,臉色基本上就是在這四種情緒中來回切換,眼見牌癮勾起來了,李傑便啟動了第二段計劃,讓她輸!輸到懷疑人生!
陪她打麻將的人可都是李傑專門物色出來的牌技高手,想要不著痕跡讓趙美蘭輸錢,實在是太容易了。
計劃啟動沒到一周,蘇明哲給的一千刀就讓趙美蘭給輸的一乾二淨,那段時間她的臉色都冷冰冰的,就跟誰欠了她幾百萬似的,看誰都不順眼,蘇大強無論在她面前做什麽事情,她都會雞蛋裡挑骨頭,狠狠地教訓蘇大強一通。
不過好在她理智仍存,知道這裡是美利堅,不是她作威作福的蘇家老宅,心裡明白這個‘家’是由大兒子當家做主,不僅衣食住行,就連打牌的錢都是大兒子給的,所以她很克制,基本上沒對吳非倒甩什麽臉色。
吳非沒事,蘇明哲也沒事,蘇大強可就慘了,趙美蘭把所有的不快都發泄在了他身上,當然這些都是在私底下進行的,
因為倘若是在蘇明哲當面,肯定會被他製止的,偶爾還會勸慰趙美蘭幾句。吃人的嘴短,拿人的手軟,趙美蘭在大兒子面前可硬氣不起來,每次被勸的時候都是一副不置可否的模樣,經歷了幾次,她也學乖了,基本上都是私底下拿蘇大強當出氣筒。
一千美刀輸光了之後,趙美蘭又恢復了之前只看牌不打牌的狀態,別人問她怎麽不玩了,好面子的趙美蘭自然不會說因為沒錢,隨意找了個最近手氣不順的借口打發了。
趙美蘭在活動中心的一舉一動全都在李傑的監控之下,為了防止趙美蘭意識到有人監視她,李傑特地又等了幾天,方才讓蘇明哲上場詢問趙美蘭最近怎麽不打牌了,有了幾天時間的緩衝蘇明哲得知這個消息就顯得沒那麽突兀了。
輸了那麽一大筆錢,趙美蘭起初支支吾吾的不肯說出真相,在蘇明哲連番追問之下適才說出錢輸光了,不過她當即保證以後再也不打了。
蘇明哲怎麽可能同意呢?
必須打!
趙美蘭因為輸了不少錢心裡有愧,蘇明哲說的口乾舌燥也沒說服她,直到告訴了她自己真正的身家之後,趙美蘭才有所意動,但是還是扭捏了幾天。
然後,再次撲進牌場的趙美蘭依舊在輸,不過為了麻痹她,偶爾也會讓她贏上那麽幾場,不知不覺又輸了上千刀,但是蘇明哲幾乎每天都會給她一筆錢,金額不等,多則上百刀,少則幾十刀,打上頭的趙美蘭絲毫沒注意自己又輸了上千刀,這一切雖然都被蘇大強一一看在眼裡,但是他又不敢道破事實。
“蘇大強!陪我去買點菜,非非剛生了,要好好補補。”
趙美蘭雖然沒意識到自己又輸了那麽多,但是她知道一點,大兒子對她是真好,自己當然要盡心照顧兒媳婦坐月子,要不是因為這段時間的經歷,依照趙美蘭之前的性格,現在恐怕已經在思考該找什麽借口回國了。
生活了一個多月,趙美蘭和蘇大強已經能夠獨立步行去菜市場買菜了,蘇大強聽到召喚趕緊放下電視遙控器,一溜煙的小跑來到趙美蘭身邊,臨走前還不忘拿上編織袋。
買菜的路上,趙美蘭的心裡正在做著激烈的思想鬥爭。‘非非生了個女孩,等坐完月子,自己要不要回去呢?’
‘可是明哲這麽孝順,我要是一走了之,豈不是寒了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