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兄弟二人是昌州巫山石家子弟,在下石光,這是我弟弟石昊。”
葉凡愣了數息,然後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拱手道。
“原來是巫山石家,久仰久仰。”
聽到這句話,韓立心裡當即一樂。
什麽石家,石昊,壓根就是‘厲師兄’杜撰出來的,而且多半是臨時杜撰出來的。
可眼前的青衫少年卻當真了,還擺出一副我聽說過這個家族的表情。
李傑笑眯眯的掃了一眼前方的葉凡,你是葉天帝,我旁邊有個荒天帝。
隨後,三人一邊走,一邊聊著天,不知不覺間,他們便來到了太南谷谷口。
“稍等。”
看到眼前的濃霧,葉凡停下了腳步,微微一笑,而後從懷中掏出一張傳音符,低聲念叨了幾句話。
直到符紙化作一道火光,葉凡方才止住動作。
“石兄,剛剛我們說到哪了?”
葉凡的話音還沒落地,他立馬又補充道。
“對了,你剛剛說你們也準備參加天霧台升仙大會是吧?恰好我也準備過去看看,要不等太南小會結束了,我們同行如何?”
“好。”
眼見青衫少年毫無心機邀請兩人繼續同行,李傑心裡暗自搖了搖頭。
這小子,真是太年輕了。
得虧他和韓立不是那種喜歡殺人奪寶的人,不然的話,這小家夥怕不是稀裡糊塗地變成了送寶童子。
另一邊,韓立聞言也暫時放下心來。
剛剛這一路,青衫少年的表現只能用一個詞來形容。
單純!
恐怕對方打小就在家族裡長大,被人細心呵護,從未見識過人性的險惡。
當然,或許對方也有所依仗,無懼練氣期的修士,但針對普通練氣期的手段,可應付不了身旁的‘厲師兄’。
‘厲師兄’有多厲害,大概沒有人比韓立更加了解了。
沒過一會,眼前的景色忽然產生了變化,只見濃霧之間出現了一條供幾人通行的小道。
至於,更遠的就看不清了。
葉凡虛手一引:“兩位兄台,請!”
“葉兄,你先請。”
雙方互相謙讓了一番,最終還是葉凡先行踏入了濃霧之中,三人一路前行,看似很長的路卻在極短的時間內走完了。
一步踏進谷內,眼前的景色豁然開朗,一個花香鳥語的綠色山谷頓時映入了眼簾。
谷底中央聳立著成片的亭台樓閣,雕欄畫棟,小橋流水,一股豪奢的氣息撲面而來。
樓閣的前方則是一個巨大的青石廣場,廣場上能看到熙熙攘攘的攤位,人流往返於攤位之間。
“兩位石兄,我就住在菁華園,這幾天我都在那邊,有空記得過來找我玩啊。”
葉凡笑呵呵的打了個招呼,揮了揮手便匆匆而去。
等到葉凡的身影消失在轉角,韓立方才開口問出胸中的疑惑,而且聲音壓得極低。
“厲師兄,我們真的要和他一起去升仙大會?”
自始至終,韓立都對‘葉凡’抱有一絲警惕之心,誰讓此人是秦葉嶺葉家子弟呢。
他不明白,為什麽向來謹慎的‘厲師兄’,突然答應了對方同行的邀約。
李傑呵呵一笑,解釋道:“韓老弟,此人極有可能是葉家的核心子弟,難道你不想弄清楚那枚令牌的來歷嗎?”
其實,這句話只是李傑的托詞罷了。
升仙令的來歷,他還能不知道?
秦葉嶺,顧名思義,除了葉家,還有一個秦家,兩家時代相交,幾乎每一代都會聯姻。
升仙令正是秦家的家傳寶物,金光上人也不是什麽葉家子弟,而是秦家子弟。
只不過相比於越來越繁盛的葉家,秦家在漫長的時光中漸漸落寂,男丁日漸稀少。
最終,到了金光上人這一代,葉家人就打起了秦家祖傳升仙令的打算。
但金光上人修仙資質不行,腳底抹油的能力卻修煉到了滿級,一件形勢不對,立馬帶著家中寶貴遠遁他鄉。
最後,葉家沒有討到便宜,倒是被韓立半路殺出,撿到了勝利果實。
李傑接觸‘葉凡’的真正目的,其實是想要試探一下葉凡的根腳。
雖然對方一路表現都很正常,但人心隔肚皮,誰也不知道葉凡到底是真的單純。
何況,李傑隱隱在對方的身上察覺到了一股威脅的氣息。
這一點,尤其令他好奇。
遊歷了這麽長時間,李傑已然大概明白了自己的真實戰力。
築基以下,他無敵!
若是遇到築基修士,勝負尚未可知,具體要打過才知道,但他心裡隱約有一個答案。
築基前期修士,他大概率能戰而勝之。
若是遇到築基後期的修士,憑借龐大的元神之力,即使打不過,也能走脫。
原著中雖然沒有提到葉家的真實情況,但根據葉家謀奪升仙令的行為來推測。
葉家的最高戰力應該隻止步於築基。
如果葉家真的有金丹老祖,哪還會需要升仙令這種東西?
葉家既然只是一個築基家族,那葉凡身上又哪來能讓李傑察覺到危險的東西呢?
為了解開疑惑,李傑才會答應葉凡的邀約。
不論葉凡是真單純,亦或者演出來的,李傑都不是很慌。
畢竟,他隻從葉凡的身上察覺到了危險,也只是危險,還威脅不到他的性命。
“也是。”
韓立一聽覺得‘厲師兄’說的也有點道理,他對令牌的來歷也很好奇。
不過,他的好奇僅僅維持了半天, 到了夜間,關於令牌的作用,他就有了答案。
答案是從一本名為《青溪筆錄》中得來的。
這本書是他買東西別人送的搭頭,此書是一本修仙前輩整理出的秘聞雜記,圖文並茂,令人大開眼界。
其中一節詳細記錄了‘升仙令’的來歷以及作用,。
當韓立得知那枚‘升仙令’可以直入黃楓谷時,心裡可謂是激動不已。
持有升仙令,根本就不用參加競爭激烈的升仙大會,並且還能無償拿到一枚築基丹。
可激動過後,韓立的心中又生出些許愧疚。
本來,這令牌該是‘厲師兄’的,但‘厲師兄’卻沒要。
另外,以‘厲師兄’的性格,哪怕知道了令牌的珍貴程度,大約也會不屑一顧吧?
請記住本書首發域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