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奇帥小心的把老婆婆手中的東西取出來一看,道:“這是一塊玉佩,玉佩上的圖案是一隻兔子。”
“哥,老婆婆在臨死前扯下了這塊玉佩,我們隻用找到了這塊玉佩的主人就能夠找到凶手。”
“你說的沒錯,可是如今,我們人生地不熟的,要想找到玉佩的主人只怕不容易。”
“我們可以問呀,這個巷子裡面的人肯定清楚。”
郭奇帥拿著那塊玉佩和郭萍萍一起走出了鄒海平的家,他們先去了老婆婆的東隔壁。
郭萍萍上去敲門,敲了幾聲以後,有一名滿臉都是大胡子的人,從屋子裡面跑了出來,他一邊穿衣服,一邊罵罵咧咧的,道:“敲敲敲,敲什麽敲?大清早的還讓人睡不讓了。”
“這位大叔,對不起,打擾了,我們有事想問問你。”
“問你大爺的,老子什麽都不知道,滾!”
郭萍萍很委屈的看了看郭奇帥,郭奇帥一掌把門打開,身子像一陣風一樣來到了大胡子的面前。
郭奇帥伸手抓住了大胡子的咽喉,憤怒的說道:“把你剛才的話再說一遍?”
大胡子嚇得渾身哆嗦,道:“對,對不起,大爺,我剛才說錯話了,饒命饒命。”
郭奇帥把他松開,道:“我問你,隔壁的鄒海平去什麽地方了?”
大胡子想了想,道:“鄒海平是我哥,我叫鄒海洋。”
“你是鄒海洋?”
鄒海洋嚇得哆嗦一下道:“我……我是鄒海洋。”
郭奇帥一拳打在他的心口,怒道:“知道我為什麽打你嗎?”
鄒海洋被郭奇帥打得向後飛出了三米,痛得他感覺肋骨都快斷了。
“大爺,饒命,饒命。不知道我做錯了什麽事,你要打我?”
“我問你,你娘現在在什麽地方?”
“大爺,您這話問的,我娘都死了三年了。”
郭奇帥奇怪了,道:“你娘死了三年了?”
“可不是?我娘是得了傷寒死的,這事我還能騙你?”
郭萍萍道:“你騙人,鄒海平的娘難道不是你娘嗎?”
鄒海洋委屈的說道:“姑娘,這話說的,鄒海平雖說是我大哥,可是鄒海平的娘卻不是我娘。”
“胡說,鄒海平既然是你大哥,他娘為什麽不是你娘?”
“鄒海平之前一直在京城做生意,後來因為河水泛濫,他的貨翻船了,幾十萬兩銀子都讓他賠給了客戶,他一分錢沒有了便回來了。回來以後,他才知道原來我們的爹娘都不在了。”
“他回來想住我家,可我家的房子都是我和我妻子一點一點建起來的他想住我家,我肯定不願意。鄒海平想在縣裡租房子,可他一點錢都沒有。最後是隔壁的王大娘心地善良,說自己沒有兒子也沒有女兒,只要她願意給她養老送終,王大娘願意在自己百年之後把房子就給我哥。我哥感激不盡,便認了王大娘為娘,所以,王大娘是我哥的娘不是我的娘。”
郭萍萍覺得這關系還真複雜,道:“原來是這樣,怪不得鄒海平的娘都快餓死了,你也不去看看。”
“王大娘又不是我親娘,我看她幹什麽?”
郭奇帥道:“你看不看王大娘沒關系,我問你,從昨天晚上到現在,你有沒有見過鄒海平?”
鄒海洋搖搖頭道:“我給你們說實話吧,我和鄒海平雖然是親兄弟,但是我們的關系並不好,所以,他的行蹤和我也沒什麽關系,你們要是打聽鄒海平的下落,只怕是找錯人了。”
郭奇帥道:“鄒海平的事先不說,我問你,今天早上有人去王大娘家鬧事,你知不知道?”
“我昨天晚上很晚才睡,今天早上剛剛才被你們叫醒,她家發生什麽事了,我還真不知道。”
郭萍萍道:“王大娘被人打死了,你知不知道是誰乾的?”
鄒海洋吃驚道:“什麽?王大娘被人打死了?哎吆,這可真是太不可思議了。王大娘平時也沒得罪過什麽人呀,是誰這麽狠心會打死王大娘呀?哎,我說,你們既然知道就趕緊報案呀!”
郭奇帥道:“報案?好吧,你去報案。”
“憑什麽我報案?人是你們發現的。”
“我們還有別的事要做,不想和官府打交道,所以這個案還是你報比較好。”
“我不報,這官府的事比較麻煩,我說我發現了屍體,官府一問,我說錯了話,恐怕我還要受連累。”
郭奇帥拿出五十兩銀子,道:“你若是報案的話,這銀子就是你的了。”
鄒海洋瞪著大眼睛,把銀子搶在手中,道:“有錢就好說話,我可以幫這個忙。”
“我現在問你,知不知道在你們縣有誰的姓裡面有‘西’這次字?”
“西門鶴?”
“西門鶴是誰?”
“西門鶴是揚眉縣有名的混蛋,他父親是揚眉縣知縣的師爺西門蕩。 西門鶴就憑借他父親的權勢經常在揚眉縣收保護費,西門府上養了一大群來自五湖四海的打手,平常要是看誰不順眼,也就是一句話的事,就能夠把人給宰了。”
“殺人不犯罪嗎?”
“有他父親罩著,他有什麽事不敢做?我說,這王大娘的死要是和西門鶴有關系的話,那這五十兩銀子,你們還是收回去吧,這案我真的不敢報。”
郭萍萍道:“你是報案的,又不是殺人凶手,你怕什麽?”
“我怎麽不怕?誰不知道這西門蕩是什麽人,他要是說你是凶手你就是凶手,大爺,姑奶奶,你們饒了我吧,這案我真的不敢報。”
郭奇帥把那五十兩銀子收了回來,道:“好吧,既然你不敢去做,那這銀子我就拿走了。”
鄒海洋還非常的不舍得,可是他一想到西門蕩就覺得這錢丟得不虧。
郭萍萍跟著郭奇帥走出鄒海洋家的大門以後,郭萍萍道:“哥,我們是不是可以斷定西門鶴就是嫌疑人?”
“西門鶴的嫌疑最大,走,我們去找西門鶴。”
郭萍萍咳嗽兩聲,走了兩步,她的頭有點暈。
郭奇帥特別擔心,他立刻扶住郭萍萍,道:“小妹,你怎麽了?”
“哥,不知道為什麽?我的頭感覺特別暈。”。
郭萍萍又咳嗽了幾聲。
郭奇帥趕緊用手摸了摸她的額頭,擔心道:“你的額頭好燙,是不是生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