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上吊了。”
郭奇帥一個輕功飛了過去,在飛起來的同時,他的手發出一道真氣,把那條白綾打斷了。
那名男子白衣男子還沒有倒地,郭奇帥已經飛了過去,把他扶住了。
“公子,你沒事吧?”
白衣男子身材瘦小,面黃肌瘦,似乎是氣血不足,身體羸弱。
他被郭奇帥救了以後,很久也沒有蘇醒過來。
郭奇帥本來想給他吃還魂丹的,可是又害怕他不是那個訂貨的人,因此,沒有給他吃。
郭奇帥在他的心臟處按壓一會兒,那名男子漸漸的恢復了知覺。
“你為什麽要救我?為什麽要救我,讓我死了算了。”
那瘦小男子一點都不領情,他似乎一心求死,根本就沒有活下去的勇氣了。
郭奇帥道:“公子,看你身上的穿戴,也算是大戶人家的人,應該是吃不愁穿不愁的人,像你這樣的人還要一心求死,我真的是想不通。”
“哼哼……”瘦小的男子冷笑幾聲,道:“你哪知道大戶人家的苦?我寧願生活在平凡的人家裡。”
“公子,你是否得了絕症,所以你才想死?”
“我得了絕症?我看你才得了絕症呢?告訴你,沒有得絕症,我只是身體虛弱罷了。”
“身體虛弱?看你年紀輕輕的,最多也就十五歲,像你這個年紀應該是身強力壯之時,就算虛弱也不可能虛到你這個樣子。你還是告訴我,你得了什麽病吧?也許我可以幫你醫治?”
那瘦小的男子看了一眼郭奇帥道:“你幫不了我,你走吧!”
郭奇帥道:“你不說,你怎麽知道我幫不了你?”
“好吧,既然你想聽,那我就和你說說。我叫鄧雲凡,是鄧老太君的孫子,我從生下來到現在,就患了一種非常罕見的病,所有的郎中看了都說我活不過十六歲。我今年已經十五歲零十一個月了,我的壽命只剩一個月了,我不想等著死亡,所以我想提前結束我的生命。”
“不是還有一個月嗎?你為什麽就等不了?”
“等死的滋味你不會理解的。”鄧雲凡撕心裂肺的說道。
“你就是懦夫,連活下去的勇氣都沒有,你算什麽男人?”郭奇帥想通過怒罵把他罵醒,可是他越罵,鄧雲凡越沒勇氣活下去。
“對,我就是懦夫,我不是男人,我沒臉活下去了。你把我殺了吧?”
“我殺了你?”
“對,是你把我救下來的,所以,你得負責把我殺了。”
“我……我怎麽殺你?”遇到這樣一心求死的人,郭奇帥也真的是沒有辦法了。
鄧雲凡遞給郭奇帥一塊石頭,道:“你……你就用……”
那塊石頭差不多有五斤重,可是鄧雲凡竟然拿不起來了。
石頭掉在了地上,他不得不去找一塊小一點的。
最後他找了一塊兩斤重的石頭,雙手抱著,很吃力的來到了郭奇帥的面前,道:“石頭給……給你,你就用這塊石頭對著我的腦袋,狠狠的砸下去。”
郭奇帥接過那塊石頭,在手中晃動幾下,道:“用這塊石頭能把你砸死嗎?這麽小,萬一一下砸不死,那就不知道你要受多少罪了。”
鄧雲凡有點害怕了,他打了一個哆嗦。
“你想一想,如果我的一石頭砸下去,沒有把你砸死,你的頭還在流血,全身都在抽搐,那種滋味比死更難受。”
“你一下砸不死我,就不能砸兩下嗎?”
“不能,我做什麽事都不會做第二回,如果我一下不能把你砸死,我會毫不猶豫的離開這裡。”
“你——你把我救了,我要你把我殺死。”
“我殺了你,別人肯定認為我就是真凶,從此,我活著就會東躲西藏,所以,我不會殺你。”
郭奇帥把手中的那塊大石頭朝一棵大樹扔了過去,那棵大樹被石頭砸中以後,“哢嚓”的一聲就斷了。
斷掉的樹乾掉在了地上,又發出了一陣強大的響聲。
鄧雲凡嚇得捂著耳朵,蜷縮成一團,道:“太可怕了,太可怕了,你怎麽會如此的厲害,一塊小小的石頭都能夠把一棵大樹給砸斷?”
“男子漢,大丈夫,就應該頂天立地,不應該唯唯諾諾,你好好想想,你死了不要緊,你的爹娘怎麽辦?鄧老太君怎麽辦?”
“我爹娘早就死了,我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我奶奶。”
“給我說說你的遭遇吧,或許我可以幫你。”
“公子,還不知道公子尊姓大名是……”
“我姓郭,叫奇帥。”
“哥奇帥,哥,你可真的很帥,名副其實的帥。”
“不是哥奇帥,是郭奇帥。”
“反正就是一個字帥,你要是留長發的話會更帥。”
“行了,高帽子就不用給我戴了,先給我說說你的遭遇吧!”
“哥,你覺得我有可能活過十六歲嗎?”
郭奇帥搖搖頭道:“我從來不認為你活不過十六歲,我看你的氣色不錯,只是身體虛弱罷了。死不了!”
“你說你在家天天吃得比誰都好,而且我每天三頓都喝著幾十兩一副的補藥,為什麽我的身體還是如此的虛弱?”
“我幫你看看, 把手伸過來。”
郭奇帥已經伸出了手。
“哥,你還是郎中嗎?”
“我只是比別人懂得多一點。”
郭奇帥按著鄧雲凡的手腕,給他號了號脈,他感覺鄧雲凡的脈搏特別的微弱,心跳無力,他好像隨時都會死掉。
“哥,我還有救嗎?”
其實郭奇帥也不懂醫術,他只是裝模作樣的給鄧雲凡號了號脈,道:“我剛才給你號過脈了,你的脈博微弱,不過不至於喪命。我帶你去藥鋪看看。”
“沒用的,白雲城最有名的郎中都是我家的,他是神醫,他都說我活不過十六歲,那我肯定活不過十六歲,就算再找到他,他一樣會這樣說的。”
郭奇帥認真的想了想,道:“看來你家的情況還特別複雜,我問你,你們鄧家還有什麽人沒有?”
鄧雲凡歎息一聲,道:“嗨,我們鄧家不知道誰做了孽,我爹,我三叔,四叔在一年之內相繼得了水泡,不治身亡。我大哥去年在山上考察藥材的時候,失足落下了懸崖,我二哥在家睡的時候,被毒蛇咬死了,如今,鄧家只剩下我這麽一顆獨苗了。”
“那你要是死了,誰會繼承你們鄧家的家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