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猛堂痛得臉色發紫,不過他也不知道這是怎麽回事,繼續說道:“行刑!”
衙役一用刑,縣太爺就慘叫了起來。
師爺在一邊覺得不對勁,便問縣令道:“大人,您的臉色似乎不對,你怎麽了?”
“哎吆,疼你我了。”
“大人你怎麽了?”
“行刑!”濟公在說“行刑”的時候,還用嘴對著縣太爺吹了一口氣。
朱猛堂實在受不了了,便讓人先把大刑停下。
濟公還不願意了,道:“哎,我說大人您怎麽可以停止行刑呢?這行刑的令牌都發出去了,中途是不能斷的,行刑,來,行刑!”
沒有人行刑。
“你們不來,那貧僧自己來,你兩個把棍子夾好了。”
朱猛堂道:“停止行刑,待本縣和師爺商議完了以後,再定奪。”
朱猛堂痛得連路都快走不了了,他被師爺扶到了後堂,坐在椅子上以後,道:“哎吆,痛死我了,痛死我了。”
“大人,您這是怎麽了?”
朱猛堂把自己的褲角拉上去給師爺看過以後,道:“師爺,你看這……”
“這……大人,這可是夾棍的傷呀?這傷痕還很新,似乎是剛剛夾過的。”
“沒錯,我感覺那夾棍的刑全部到了我的身上。”
“世上竟然有如此奇怪的事?這夾棍明明是夾在那個和尚的腿上的,怎麽會夾在你的腿上呢?大人,這真的是聞所未聞呀!”
“所以說這和尚有古怪。不能對他用刑了。”
“要不,把他給砍了?”師爺做了一個砍頭的動作。
縣令立刻搖頭,道:“不可,不可。倘若我們把他砍了,那結果砍的是本縣的腦袋該怎麽辦?”
師爺瞪著可愛的大眼睛道:“這不可能吧?”
“不是你的腦袋,你當然不在乎了。行了,這大刑先不動,不過,本縣這案子還是要審的。”
“大人,我們現在有人證物證,是可以判那和尚死刑的。”
“本縣當然知道,可是殺人是要動機的,那和尚為什麽要殺死我的兒子?這些都要問清楚,否則,上面也會把案子打下來,讓我重審的。”
“大人所慮是有道理的。”
朱猛堂再次一瘸一拐的坐到了大堂上,他輕輕拍了一下驚堂木道:“把夾棍先拿下去,本縣要依法審案。”
“哎,大人,這不合規矩呀,這大刑還沒上完呢,咱們接著來,好不好?”
“大人,這大刑……”
“讓你們撤就撤了,哪來那麽多廢話。”
濟公坐在地上,看著朱猛堂道:“大人,您是朱泰強的兒子,按照大宋律法,這案子,你是不能審的。”
“混帳,本縣說能審就能審,和尚你給本縣聽好了,本縣不打你也不罵你,你老實回答,你為什麽要殺害我兒子?”
濟公撅著嘴道:“貧僧和你的兒子無冤無仇,貧僧怎麽會殺害你的兒子呢?”
“傳證人高橋錢來易上堂作證。”
朱猛堂讓錢來易先說,錢來易道:“大人,草民當時和高橋一起推開門的時候,朱泰強已經倒在了血泊中,那和尚手中拿著刀在地上趴著,至於這和尚殺人的過程,草民並沒有看到。”
“高橋,你說!”
高橋向前走了三步,道:“大人,少爺和這和尚是有恩怨的。三個月前,少爺因為一名女子和這和尚起了衝突,最後這和尚把我們打得全身是傷,可能今日,少爺見了這和尚,便想和他理論,誰知這和尚包藏禍心,拿著匕首就把少爺給殺了。”
朱猛堂一拍驚堂木道:“和尚,你還有何話可說?”
“這好話嘛,都被你們說完了,和尚我無話可說。”
“既然無話可說,那就簽字畫押。”
有人拿著師爺寫好的供詞,讓濟公畫押。
濟公二話不說把毛筆拿起來,在供詞上畫了一個圈,然後還說,“哎呀,貧僧畫得不夠圓,我再畫一個。”
朱猛堂拿到了那份供詞,使勁一拍,道:“不圓也沒關系,只要是你畫的就行。”
“哦,原來是這樣呀。哎,大人,你看,貧僧也畫完了,是不是可以讓貧僧離開了。貧僧的酒菜還沒有吃完呢。”
“你想離開?”
“是呀!”
“這輩子,你都別想離開這裡了。”
“縣太爺,您這是騙貧僧畫了押,貧僧不服,你要敢殺了貧僧,殺錯了好人,那你的兒子可要冤死了。”
“瘋和尚,再敢胡說八道,本縣打斷你的腿。”
“你敢嗎?來打呀!貧僧不動,你的人要是不敢打,那他們就是熊包。”
“大人,這個案子有誤,殺死你兒子的凶手另有其人。”
朱猛堂向公堂外面一看,只見一名身穿藍色長衫的帥氣小夥走了進來。
他站在公堂上,還沒有下跪,縣太爺便一拍驚堂木,道:“大膽,見了本大人為何不跪?”
那名帥氣公子道:“大人如果想知道你的兒子是怎麽死的,那就不能讓在下跪。因為,在下一跪,你就永遠不知道你兒子的死因了。”
錢來易立刻說道:“大膽郭奇帥,見了大人就要叩拜,你又沒有功名,你當然要跪。”
郭奇帥憤怒道:“大人還沒有發話,這裡哪有你說話的份?”
錢來易氣得直瞪眼睛, 話都快說不好了,道:“你你你……”朱猛堂道:“你真的知道是誰殺死了我的兒子?”
“我當然知道。”
“是誰?”
“這個凶手就在大堂之上。”
朱猛堂氣得使勁拍了一下驚堂木,怒道:“你在耍本縣嗎?本縣已經知道這和尚就是殺人凶手,難道還要你來告訴本縣嗎?”
“大人請息怒,我說的這個凶手不是和尚,而是他!”
郭奇帥突然把手指向了錢來易。
錢來易吃驚,道:“你你你……你血口噴人,我怎麽可能會殺死朱少爺呢?胡說八道,誣陷好人是要殺頭的,你知不知道?”
郭奇帥道:“我當然知道,我若是沒有十足的證據,也不會指證你了。”
“大人,他誣陷小民,還請大人為小民做主!”
朱猛堂瞪著郭奇帥道:“你可知道誣陷好人可是要殺頭的。”
郭奇帥道:“大人,我說他是凶手,自然有鐵證。”
“好,把你的鐵證拿出來。”
“鐵證就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