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鄒天寶七年,太宗皇帝劉熾壯年暴斃駕崩,六歲的太子劉子照登基,生母王太后垂簾聽政。大將李珒欺劉子照年幼、王太后軟弱,在其手下四大將領裴於昶、薛守成、高永德、趙牧的擁戴下黃袍加身登基為皇帝。殺劉熾子嗣,建國大粟,年號永豐。
當時李珒帶兵殺進皇宮的時候,劉熾的最小的妹妹康寧公主正想用一條白綾結束自己的生命,她不想落入叛軍的手裡慘遭蹂躪。就在她掛好白綾,頭往裡伸的時候,一個小頭目踹開宮門,把她從凳子上抱下來,小頭目見康寧公主生的美豔不可方物,當時就想非禮她。這時李珒的大將薛守成趕到,打跑了小頭目。
薛守成一直征戰在外,他從未見到康寧公主,他的夫人高氏倒是被當時的太后——太宗皇帝劉熾的母親召見過,回家見到薛守成就告訴他,康寧公主生得太好看了,簡直是傾城傾國,當時薛守成還笑話過夫人孤陋寡聞,沒見過世面。
現在他第一次見到康寧公主才知他夫人所言非虛。康寧是他見到最美、最惹人憐愛的女人,他找不到詞來形容,隻覺得她就是仙女!
他讓他的一個親兵把衣服脫下給康寧公主穿,又把康寧公主的衣服穿在一個死了的宮女身上,還把那個宮女的臉劃花了,康寧公主開始是抵死不願意,薛守成說:“你如果不願意跟我走,我就把你送給這些士兵,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活得生不如死,你可想好了?”
康寧公主無話可說,只能任由薛守成擺布,就這樣薛守成把康寧公主帶出了宮殿。
薛守成把康寧公主藏在一處外宅,派心腹看守,又從外面買了幾個可靠的丫環,就這樣把康寧公主金屋藏嬌了。
李珒安定天下後,封裴於昶為威武大將軍;薛守成為越國公,鎮守東南沿海;高永德為沐國公,鎮守西南邊陲;趙牧為燕國公,鎮守北疆。
再說現在的皇帝李珒還是大將時有一次進宮拜見太后,遇見康寧公主,當時就驚為天人。他當時業已成家,康寧公主又是太后最疼愛的小女兒,斷不會嫁給他為妾;他發妻又是裴於昶的胞妹,休妻也是不可能,所以他也是可望而不可得,鬱悶不已。至此康寧公主的容顏竟牢牢地駐在了他的腦子裡。
等到他攻下皇宮,心裡第一個就想到康寧公主,卻聽薛守成報公主已死。他不相信,親自前去查看,只看到康寧公主血肉模糊的躺在一灘血泊中。
李珒仰天長歎,感慨紅顏薄命,卻也無可奈何。
他見康寧公主伊人已逝,就退而求其次。他有一小妾鬱氏苡弗,天生麗質,很得他寵愛。這鬱氏有一個小她八歲的妹妹叫苡塵 ,相貌酷似姐姐,但其神態性格又溫婉嫵媚,所以看上去人品相貌又皆在她姐姐之上。李珒是想等苡塵長大也娶回家中的,不料被大鄒皇帝劉熾捷足先登,先他一步把鬱苡塵迎入宮中做了妃子,一時恩寵無比。
現在李珒自己也做了皇帝,對劉熾的后宮或殺或賞,隻留鬱苡塵一個據為己有,封她為臻妃,封她姐姐為貴妃。他為了討好鬱苡塵,她在前朝用的一應宮女、太監、嬤嬤甚至太醫都答應她留下。
大粟三年五月,太后六十大壽,薛守成置辦了壽禮,推說自己軍務繁忙脫不開身,讓夫人高氏進京給太后拜壽。卻在高氏進京前夕,接到皇上聖旨,讓薛守成務必前來,一切軍務交由副將打理。
薛守成晚間對夫人說:“我們此次進京可能凶多吉少,前段時間我讓你把幾處鋪子、田地賣掉,你辦了沒?”
“將軍這什麽意思?你頂多像我哥哥一樣告老還鄉唄,怎麽就是凶多吉少了?”高氏問。
“我不是跟你說了嗎?皇上忌憚我們四個開國功臣,你哥和趙牧皆已告老還鄉。剩下我和裴於昶,他是裴皇后的胞兄,暫時應該無虞。我手握重兵,以前在他殺劉氏子孫時又頂撞過他,皇上這人自從登上了那個位子,變得多疑猜忌又冷酷無情,我們還是早作準備為好。”
“我姐姐上回來信只是提到哥哥還鄉之事,她也沒說別的。你好歹和裴將軍是連襟,裴皇后也能為我們說得上話”
“婦人之見,皇帝的心思能猜嗎?鋪子和田地的事你辦沒辦?“
“妾身都已辦好了”。
高氏已為薛守成生了一女兩子,次子一歲時夭折。恰巧女兒感風寒尚未全愈,長子又小,不宜長途奔波,因此薛守成把他們都留在越國公府由奶娘照料,高氏也沒反對。
薛守成交待心腹管家,待他走後就把公子和小姐送到雁山腳下的田莊隱居,如果他有什麽不測,公子和小姐就隨管家姓,一輩子安安穩穩做個平常人。
管家聽他這樣說:“老爺,不會有這麽壞的結果吧?高將軍、趙將軍也只是告老還鄉啊!”
“我們還是早做打算吧,如果我平安回來,就去找你們;如果我不能回來,震兒和霽兒就交給你了,我已經讓夫人變賣了家產,這些銀子你都拿去,撫養震兒和霽兒長大成人“
“老爺,您不會有事的,我和公子小姐在田莊等您們回來”!
薛守成交待完管家的事之後,和心腹親兵來到康寧公主的外宅,對公主敘說了進京拜壽的事,他拿出了大半家產對康寧公主說:“寧兒,我現在就送你去齊雲山玄妙觀,掌門道姑慧清是我嫡親的姐姐,我把你交給她,你一定要好好把我們的孩子生下來養大”
“成郎為何篤定這次有去無回?李珒忌憚你們功高蓋主,但是他也沒有要高永德、趙牧兩人性命,你為何有此想法?”
“自從三年前你假死,皇上一直對我懷疑,他好幾次派大內高手來府裡刺探,你有可能被他發現了,如果是這樣,他必取我性命;如果我能平安回來,就去接你回來,從此隱居山野,逍遙一生!”
“都是我連累了你,成郎!”
“這一生有了你,我才沒有白活,寧兒,好好活下去,養大我們的孩子”
“那你給孩子起個名字吧?”
“等他(她)出生時應該是大冬天了,如果是男孩就叫霆兒,如果是女孩就叫霏兒吧”,說完兩人相擁而泣。
連夜,薛守成把康寧公主送上了齊雲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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