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美不敢置信地望著葉誠,她雖然還夠不著武徒資質認證,但向來認為甩葉誠幾條街。
但剛剛發生了什麽?
“想不想學?”葉誠揉了揉葉美的短發。
“你……再來!”葉美打掉葉誠的手,隨即,她一記虛拳擊向葉誠的面門,但真正的攻擊卻是一記踢向葉誠腰間的鞭腿。
葉誠卻是一手扣住葉美的手腕,另一手扣死她的腳踝,然後一腳踢在她另一條支撐腿上。
頓時,葉美支撐腿向後滑去,邁了一個“一”字。
而她的一手一腳在葉誠手裡,根本用不上力,反而被葉誠大笑著拖著走。
“死葉誠,放開我。”葉美氣急敗壞。
“叫聲哥。”葉誠道。
葉美俏臉一僵,自從葉誠上了中海醫學院,而她綴學在家後,她幾乎沒有叫過他“哥哥”。
見得葉美的神情,葉誠也沒有再勉強,他捉住她的手腳一步上前,將她扶正,然後放開她的手和腳。
葉美活動著自己的手腕,目光卻一直沒有離開葉誠,他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厲害了?
“這一招叫十字擒拿術,有九種變化……”葉誠乾咳兩聲,沒有理會葉美探究的目光,開始給她講解。
葉美在武道上的天賦,讓葉誠有些吃驚,真是一點就通啊。
葉美演練了幾遍,就知道招十字擒拿術實戰極強,而且極其精妙,比她偷學的基礎擒拿不知道高明多少了。
“你那本爛大街的罡氣吸納法不要練了,吸納到體內的罡氣雜質太多,對身體有隱傷,哥給你一套高級的。”葉誠對葉美道。
“高級吸納術?你……你哪裡得來的?”葉美有些激動,但又有些不敢相信,高級的罡氣吸納術,不是有錢就能買到的。
就算是進入大武館,也只有重點培養的武者才有機會得到高級罡氣吸納術。
“這你就別問了,也不要給別人講,咱們偷偷的進村,打槍的不要。”葉誠笑著揉亂葉美的頭髮。
“呀,什麽亂七八糟的啊,你別動我頭髮……”
葉誠和妹妹回了家,他能感覺到,葉美對他的態度還是有所改變的。
第二天,葉誠和父親葉石就去了中海的屠宰場。
還沒進去,就聽到了裡面各種異獸的嘶吼聲,而空氣中,彌漫著濃重的血腥味。
葉石帶著葉誠去找了一個叫忠叔的管事,然後就去做事了。
忠叔本名李德忠,腦門禿了一大塊,額前幾縷花白的頭髮往後梳著,倒是稍稍遮住了一些中央的地中海。
“喲,你就是老葉那個拿了高級醫徒資格證的兒子?一表人才啊,我們屠宰場正需要你這種人才發光發熱,來來來,我帶你去你的辦公室。”李德忠很是熱情,他拉著葉誠的手,唾沫星子都飛到了葉誠的臉上。
被李德忠拉著手,葉誠雞皮疙瘩都掉了一地,他爭忙掙脫了李德忠的手,跟著他來到了圈養異獸的場地。
圈養異獸的場地門禁森嚴,裡面全都是金剛鐵打造的獸籠,按照不同等級分隔開來。
這些異獸,大都是一級和二級。
像一級的獠牙豬,其獠牙可製作武器,豬皮可製成皮甲,豬肉可補氣血,尋常人家一個月也能吃上兩次。
還有二級的銀爪犬,前肢的銀爪是昂貴的材料。
所有的異獸都會在這屠宰場進行粗加工,分解出來的材料有一些本地消化,更多是通過商隊運往各地。
葉誠的辦公室就在旁邊,
是一間石屋,裡面獸醫工具倒也齊全。 “老張前段時間給一隻銀爪犬包扎時,麻醉劑量不夠,被抓了一下,直接開膛剖肚了,沒有救回來,誠子,你可一定要小心啊。”忠叔對葉誠道,看似關心,卻一直在觀察葉誠的神情。
“那可太慘了,多謝忠叔提醒。”葉誠卻是面不改色。
見沒有達到預期效果,忠叔有些失望,他大概給葉誠說了一些注意事項,就離開了。
葉誠坐下,隨手拿起桌子上的一本治療記錄本翻看著。
上面是前任獸醫老張做的治療記錄,很是粗糙簡單。
剛剛翻看了幾頁,一個二十來歲,高大健壯的憨厚青年急匆匆地跑了進來,看到葉誠後眼睛一亮,大聲道:“你就是新來的葉醫生吧,快跟我來,新運過來的一批異獸有一頭受了重創,急需處理。”
葉誠提起一個醫藥包,就跟著這青年出去了。
一輛巨大的磁能大貨車旁邊,有三個剛卸下的籠子放在旁邊。
其中兩只是二級毒牙狼,另一隻竟然是一隻三級的毒牙狼王。
那隻毒牙狼王已經奄奄一息,致命傷在腹部,上面還插著一把磁能劍。
鐵籠旁邊,一男一女站立著,男的約莫三十多歲,留著一臉粗獷的大胡子,背上背著一把大闊劍,身上的皮甲血跡斑駁。
而女子也差不多三十左右,身材高挑,緊身皮甲上同樣血跡斑斑。
讓人印象深刻的是,這個女人原本秀麗的臉龐上,左右各有一道暗紅色的傷口,如同兩隻蜈蚣爬在臉上,讓人看上一眼都覺得磣人。
“老李,這毒牙狼王還活著,當然是按活的價格來。”大胡子不滿地對李德忠說道。
李德忠苦笑,道:“齊隊長,你也知道,毒牙狼王最珍貴的是它毒腺裡的那滴黃金毒液,而黃金毒液要活取,光是準備工作就要三天,現在這隻毒牙狼王三個小時都活不過,要知道活的價格是死的十倍,我要做了這交易,怎麽跟東家交待?”
“死的才五十萬信用點,為了這隻毒牙狼王,我們損失了一位兄弟,五十萬連他的安家費都不夠。”這時,那個臉上有兩道疤痕的女子沉聲道,她的聲音帶著一絲嘶啞。
她的情緒顯然有些激動,雙頰肌肉抖動著,帶動著她臉上的兩道疤痕也在顫動,就如同兩隻蜈蚣在爬行一樣。
李徳忠歎息一聲,道:“我很同情你們失去了兄弟,念著跟你們也是老交情,所以,我會讓我們的獸醫盡力搶救的,能救回來,就按活的來,救不回,那就沒辦法了。”
獸醫……
兩人對視了一眼,情緒都低落下來,已經不抱任何希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