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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妻妙妙》第5章:秦時明月五
  “活捉張士元,活捉張士元……”

  本來圍在右玉城的楚國殘部,現在卻無心戀戰,四處逃竄。靜秋部下也很納悶兒,怎麽戰局突然就翻了個個兒呢,管他呢,殺吧。偉晨帶領屬下將官兵士身先士卒,左擋右殺,一條精鐵長鞭耍的行雲流水,近身敵軍必千刀萬剮般痛苦嘶吼。靜秋一邊殺敵,一邊喝到:

  “各位秦家好男兒,張士元已經被偉晨將軍包圍,殺呀……”

  只見偉晨帶領一千五百名步兵以及戰車,把右玉城圍了個水泄不通,和靜秋在內城的騎兵正好來了個裡應外合。城內外刀光劍影,火光衝天,血肉橫飛。

  原來靜秋在中軍帳看蒙大將軍和張士元(呼延冰)對話的時候,就感覺有點不對勁,卻一下不知道哪裡有問題。不過出兵前,靜秋還是留了個心眼,讓偉晨到右玉城衝鋒時,趁亂留後等待一千五百名步兵,並埋伏於城外,待城內八支信箭四起,既形成合圍之勢全力攻城,這樣不論張士元是否詐降,都是兵家之良策,這才有困境面前極速扭轉的局面。

  冷兵器時代的秦軍,兵士報戰功是需要割取敵軍的雙耳記數,所以到處都是被割掉雙耳的屍體,雖然非常殘忍,可是在哪個年代,卻激發了秦軍兵士的鬥志,使秦軍在戰場上所向披靡,直至統一六國後,秦軍軍魂都飄揚在華夏大地,讓敵軍殘余久久不願記起那一次次恐怖的瞬間。

  大約一個時辰後,楚部殘余已盡數剿滅,張士元沒有被活捉,而是面朝楚地方向拔劍自刎於右玉縣衙。在和楚國殘部廝殺的這一個時辰裡,隨時都能聽到楚歌響起,悲悲切切之音,追憶年華思念鄉親之意,讓在場的將官兵士都為之動容,潸然淚下。畢竟即使秦軍將士也都是離家別土,此情此景,怎能不為之所動。

  可是戰場是無情的,戰爭也是沒有對錯的,在人類發展的歷史長河中,為了利益,信念,貪婪,權利,女人等等原因,發生了無數次的廝殺。無數人死於非命,客死他鄉。無數人骨肉分離,親情崩離。可這一切都已被時間淹沒,迎接人們的都是一個個嶄新的明天。

  鳴金收兵後,偉晨和靜秋班師回營,這場戰役從子夜到黎明,從黑暗到曙光,他們不僅贏得了榮譽,更贏得了輝煌燦爛,波瀾壯闊的明天。

  秦軍大營十裡外,蒙大將軍早早等在那裡,奴顏將軍站在蒙恬將軍右側,官道兩旁,禦林軍金盔金甲,威風凜凜。

  “報……,靜秋指揮使已到達離此二裡地處,等待蒙大將軍下令回營。”

  “敲起得勝鼓,吹響牛角號,迎接靜秋指揮使。”

  一時間鼓聲雷動,號聲長鳴,彩旗飄揚,好不熱鬧。真是“萬裡不惜死,一朝得成功。畫圖麒麟閣,入朝明光宮”啊。

  “報……,靜秋指揮使已到達軍前,請求見過將軍。”

  “快快有請,快快有請。”

  靜秋偉晨大踏步走近蒙大將軍座下。

  “拜見蒙大將軍,右玉一役,全殲匈奴敵軍,詐降之將張士元自刎於右玉縣衙,其部下也盡數剿滅,請求將軍讓我軍將士回營休息。”

  “你軍將士盡快回營休息,夥頭軍已經殺豬宰羊,午飯犒賞三軍,酒肉管夠。不過張士元又是何方神聖。”

  “謝謝蒙大將軍賞賜。張士元既呼延冰”

  靜秋一五一十把呼延冰怎麽被殺害,張士元怎麽冒名頂替,怎麽借她們的刀殺匈奴等等,稟報了蒙恬將軍。

  “哈哈哈哈,

靜秋指揮使處理的真是得當,我也覺得張士元匹夫信口雌黃,滿口胡言,真是不知好歹的歹人。俺已稟報吾皇,成立女子軍,編制五千,你領驃騎將軍銜,封萬戶侯,女子軍指揮使。”  “謝過蒙大將軍,標下一定萬死不辭。”

  “好,偉晨,你領威武將軍銜,封萬戶侯,女子軍副指揮使兼總教頭。願你夫妻二人同心同德,讓女子軍名揚中華。”

  “標下一定竭盡全力,保家衛國。”

  接下來就是大宴將官兵士,此處省略一萬字。

  兩個月的招募新兵,兩個月的日夜練兵,兩個月的優勝劣汰。靜秋女子軍已經軍容整潔,殺氣騰騰。這時候,秦皇的聖旨也已經到達女子軍中,除了蒙恬將軍所言,秦皇還賜女子軍著紅衣黃帽黑靴,牛皮護衣護盔,靜秋著金盔金甲,偉晨著銀盔銀甲,用現代話說就是穿著特別軍服,處理特殊軍情——秦國女子特種兵部隊。

  這支由靜秋偉晨指揮,在當時看來很不可思議,由年輕女子組成的軍團,卻在幾年間為對抗匈奴外敵入侵做出了卓越的貢獻,可是,歷史的車輪不會自己做出正確與否的選擇,它只會隨著自己的軌跡一直向前,不論滄海桑田,風雲變幻都不會停下腳步。公元前210年始皇病逝,秦二世胡亥受奸人趙高,李斯蠱惑,逼死兄弟胡蘇,蒙恬將軍回京理論,卻被胡亥囚禁並賜毒酒被害,一代將星,至此隕落,可惜他對始皇帝義薄雲天,至死空空守著三十萬虎狼之師,卻不曾有反叛之心,然而他苦心經營的多支勁旅,卻在他死後因奸人之疑心,盡數散落,消失在漫漫人海中。唯有他改良的毛筆流傳至今,卻也成了鳳毛麟角人士作秀之用。

  相信沒有人聽說過在兩千年多前的秦帝國,有一支女子組成的戰爭碾壓機器。沒辦法,過去男尊女卑的時代,沒有人會去把這些寫進歷史,供男權主義傳頌,也就是說,沒有市場,就沒有創作。可如果當時的女子真是一門不出,二門不邁,又怎麽會有嬴政母親趙姬,呂不韋,嫪毐的故事傳於民間。其實,直至今天,人們也是更喜歡聽花邊新聞,風流韻事。又有幾人真正懷念,那些為人類解放事業,拋頭顱灑熱血的鐵血軍魂。

  言歸正傳

  一日,偉晨靜秋難得清閑,就一起出去騎馬打獵,順便領略一下塞外風光,享受一下久違的二人世界生活。走到一處山澗,突然電閃雷鳴,頃刻間,大雨傾盆,他們跑到一處山洞避雨,洞口很窄,難以容身,於是摸索的向洞裡面走了好久,終於走到一處空地,這裡芳芳青草地,紫羅蘭花開滿原野,根本不像是在山洞裡,更像是人間向往的世外桃源。更像是穿越時空的別有洞天。

  就在偉晨和靜秋被這突如其來的美景陶醉的時候, 遠處走來一位白衣白發的老者,說是走來,卻以突然站到了他們面前。

  “兩位可是偉晨與靜秋否?”

  偉晨和靜秋,彼此對望了一眼。然後一起說到:

  “是啊,您是?”

  “誰是誰,尤如過眼雲煙,轉眼就恍如隔世,我是誰並不重要。記著我的話:你二人為萬世夫妻,卻世世情路坎坷,望你們未來每世,不論誰先離開塵世,剩下一個都要撫養好子嗣,等待來世重逢。”

  “老爺爺,為什麽要特意囑咐呢?”

  這不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嗎,靜秋很疑惑的問到。

  “因為你們每世的子嗣,都是那個時代影響世界的巨人,不得有半點閃失,而且,你們的世世子嗣,屁股上都有一大塊胎痣,那是大富大貴,穩坐高位之相。”

  “這是為什麽呢?”

  靜秋感覺這位老者像是在念天書一樣。

  “塵世間一切皆有定數,你等芸芸眾生,猶如春去秋來,花開花落,不必事事強求,但求無愧於心。”

  “神仙爺爺說的極是,不過今生我們已然相識並已結為秦晉之好,可來世又怎知誰是誰,又怎能成為萬世鴛鴦。”

  “緣來,即便是相隔萬水千山,也總會相聚相守。緣去,縱然是朝夕相處,也必定有生離死別。”

  “明白了,神仙爺爺。”

  靜秋點點頭,眼前這繁花美景,或許只是曇花一現,草木一秋,必定落盡。但四季更替,生死輪回,未來的某一天一切還會重現,人又何嘗不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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