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幾個,這幾個老弱病殘,還要跟哥幾個過招!咱們也不能讓他們失望,是不?”紋著老鷹的男子大喊了幾聲。 “陸哥,那娘們就交給兄弟吧!對付娘們,小弟我可是最有經驗!”一直站在後面的一個小混混笑道,這小混混身上紋著個奇形怪狀的花紋,身材瘦瘦的,尖嘴猴腮,仿佛貼著壞人的標簽。
“小蛇,你總有一天會死在女人的肚皮上,你看你都成這個樣了,還時刻想著女人。哥告訴你,今天得把這事情辦成了,其他的時候有你的機會!”那個紋著老鷹的男子便是尖嘴猴腮的小蛇所說的陸哥,外號叫老陸。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放心吧!陸哥,就這幾個老弱病殘,還能夠掀起多大的浪花來?我保證不會誤事呢!”小蛇笑道。
江邊見這幾個混混嘴裡的話難聽得很,手裡拿著的木棍捏得緊緊地,腳下不斷的加快,向著幾個混混衝了上去。
老陸跑得飛快,卻沒有注意到自己的幾個兄弟被拉在了後面,這小混混原本就是欺軟怕硬的貨色,真刀實槍乾起來,就現出了原形。
平日裡將砍刀亮出來,一般都能夠將那些老實巴交的老百姓嚇住,但是沒有想到這半山村的民風彪悍,見了砍刀不但沒有退縮,反而將那股彪悍激發了出來。一個個拿著扁擔,都是上好的柞木,打起架來可比砍刀好用。至少比砍刀長了至少一倍,沒等靠近,就能夠將扁擔打到對方的頭上。
江邊手中的柞木棍可比扁擔還長了一半,等老陸一靠近,就是一棒子打了過去。
“唰!”
木棒發出呼呼地聲響,在空中劃出一道殘影,狠狠地砸向老陸的頭部。
老陸也算是身經百戰,一見這木棒如此大的威力,也不敢掉以輕心,忙將砍刀舉起,想擋住江邊這猛力一擊。
叮!
這柞木與砍刀接觸時,竟然發出一聲清脆的金屬碰撞聲音。
緊接著,又是一聲。
“哢嚓!”
斷裂的卻不是江邊的柞木棒,反而是老陸的寒光閃閃的砍刀。
砍刀一截掉向地面,好死不死地剛好砸在老陸的腳面,這砍刀雖然材質不佳,倒是異常鋒利,竟然直接將老陸的腳穿了個透。
“啊!”
一聲殺豬一般的聲音從老陸的口中吼了出來。
老陸心裡則在狠狠地罵道,“狗日的劉鐵匠,騙老子說是絕世砍刀!竟然他-娘-的是樣子貨!”
叮!
手中還剩下半截砍刀也叮的一聲掉在地面,砸在石塊之上,發出一聲清脆的金屬之聲。
江邊第一次攻擊得手之後,本來準備接連幾棒將對手打倒,沒想到場面竟然發生如此奇妙的事情,於是放過了老陸,準備去對付老陸後面的三個小混混。
老陸的三個手下也不是真正意義上的手下,平時跟著混吃混喝倒也顯得有些哥們義氣,但是到了這性命攸關的時刻,他們可不會真的兩肋插刀。他們實際上也就是臨時工,跟出來乾這偷牛的勾當,他們也就是能混些飯吃,賺點小錢。要他們賣命可沒那麽容易。
一見老陸倒在地上,生死未知,那三個小混混立即停下腳步,手中的砍刀往地上一扔,轉身便向山林裡逃奔。
江邊雖然不是第一次打架,但是跟拿著刀子的人乾架卻還是頭一回,原本心裡也有些忐忑,沒想到這幾個竟然如此不堪一擊,卻仿佛千斤的拳頭打在棉花上,很是不爽!
劉慧君也大笑了起來,
“這麽沒用,還出來學人家偷牛。算了算了,他也算得了懲罰了,我們把牛趕上來便回去吧!派出所那些老爺也不會真的趕過來,我們也懶得將他們送過去,反正最多也是給派出所那些老爺增加罰款而已。” 老陸手下的混混跑得飛快,愣是連續跑了一兩裡路才停了下來。
“哎,以後這事,我們幾個是乾不成了,乾脆出去混吧!以後要是讓這老陸碰上,少不了一頓飽揍。”小蛇上氣不接下氣地說道。
“怕個屁!老陸每次得了錢都自己吞了,哥幾個也就是喝兩口湯,還想讓哥幾個給他拚狠命?今天這幾個人也邪門,那次我們不是剛將砍刀亮出來,就任我們宰割麽?偏偏這一次,他們根本就沒有一個怕字!真他-娘-的倒霉。”紋著骷髏說道。
另外一個留著極短頭髮的壯漢點點頭,壯漢叫鐵錘,“以後這路子走不通了,那老陸咱也不用怕他,他還擔心我們將他乾的事情全部捅出去呢!我表哥他們在沿海混得不錯, 我準備出去跟他混了。在那裡當個保安,也比跟著這老陸過得滋潤。
老陸的腳被刀片刺穿,血流了一地,一直在那裡哀嚎個不停。
不過半山村的人沒有一個對他有任何同情。幾個男人將水牛趕了上來,老六將自家的大水牛用繩子牽著。
“江邊,這一次多虧有你,若不是你,今天我們幾個老頭,可不是這幾個混蛋的對手啊!”老六感激的看著江邊。
“六哥,一家人別說兩家話,我也沒費什麽力氣,我們趕著牛就趕緊回去吧!我估摸著這幾個混混應該在等接應的人,前面不遠就到了劉家村,他們可能是在那裡將這些牛裝車。要是他們人來得多了,又會有麻煩。”江邊說道。
“對對,我們趕緊走!這些牛應該也是他們偷來的。怎麽辦呢?”劉慧君看了一眼水庫裡的幾頭牛。
“也不知道他們從哪裡偷過來的,我們也管不了,打電話報一下警,他們管不管,就是他們的事了。”江邊搖搖頭,幾個人走了老半天,肚子裡早就有些咕咕直叫了,等人家吃飽喝足走過來,幾個人哪裡是對手?
等江邊幾個一走遠,老陸立即從口袋中拿出手機,撥了一個號碼。
“大哥,今天碰到硬茬了!牛被牽回去一頭,我也受了傷,那幾個混蛋,根本靠不住,一出事,一窩蜂跑了。”老陸面有愧色,額頭上也布滿汗水,腳下不時傳來刺骨的疼痛。
“你等在那裡,我馬上過來。”電話裡的聲音有些不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