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文傑笑道:“道長,你看到了,又能怎麽樣,沒看到又能怎麽樣,對我來說沒有任何意義。”伸手指著蕭昊五人:“他們一開始就是我的獵物,剛才的事,只是玩弄獵物而已,你見過一上來,就咬死老鼠的貓嗎?”
清風道長搖頭歎息:“你只是為了玩,就要拿走別人的命,是不是太過蠻橫無理了?!”
蔣文傑:“哈哈哈哈!蠻橫?無理?強者對弱者需要講道理嗎?!”
清風道長:“那我比你強,是不是也可以隨意取走你的性命。”
蔣文傑肯定道:“當然了!不過道長你考慮過,殺了我的後果嗎?”攤開雙手,不做任何防禦,動作很明顯,把自己的命給出去了。
“我死了!你知道這個城裡,會有多少人為我陪葬嗎?道長,你敢不敢試試呢?哈哈哈····”蔣文傑瘋狂的大笑,指著蕭昊五人:“我殺了他們的後果,我能承擔。但是,你殺了我的後果,道長你能承擔嗎?!嗯?!”
清風道長皺著眉頭,他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滾刀肉’心中暗道‘這個蔣姓男子,不簡單。’
清風一生,什麽人沒遇到過,就算是大奸大惡的不法之徒,見到他的實力,都嚇得慌張不已,害怕被他一掌滅了。
可是今日,他卻被一個二十來歲的少年威脅了。蔣文傑之前的話,很明顯的表達出‘你敢殺我,我就拉一大群人陪葬,你敢不敢試試。’的意思。
不怕死的人,清風道長也見過很多,但是像蔣文傑這樣的,不但自己不怕死,還敢拿一群人的性命威脅他的人,清風道長還真沒遇到過。
這也算是掐中了,老道士的死穴了。清風道長一生,都在救死扶傷,鋤強扶弱,本著‘上天有好生之德’從不主動殺人,也更加不願,殺一惡人,連累更多的無辜。
蔣文傑看著清風:“道長,你也別想著,偷偷的殺了我。除非你能一天之內,把我蔣家的勢力,連根拔起,不然只要我有個三長兩短,那麽我今日說的話,就一定會實現。所以,道長你最好保佑我長命百歲,哈哈哈···”
‘無賴’可能說的就是,現在蔣文傑這樣子的,清風道長活了一甲子,今日也算是長見識了。
清風道長搖頭歎息:“‘天知地知神知鬼知,何謂無知;善報惡報速報遲報,終須有報。’蔣道友好自為之。既然道友願給老道一個薄面,那麽老道先行謝過。”
然後轉過頭來,對著蕭昊五人:“哎!老道孤身一人,勢單力薄,只能為你們爭取這一天的時間·你們···”
“道長不用說了,我蕭昊,先行拜謝道長的救命之恩。”蕭昊打斷老道的話,然後跪地拜謝,抬頭說道“蕭昊明白道長的苦衷,救命之恩來日必報。”
隨著蕭昊跪地拜謝,李牛幾人也跟著跪地磕頭。老道士伸手微扶,面露微笑說道“小朋友們,以後多多保重,有緣再見!”
再轉身,對著蔣文傑說了一句道家口號:“福生無量天尊,希望蔣道友,能守信用。”然後頭也不回的走了。
蔣文傑看著老道遠去的背影,一臉的陰狠,默默地在心裡說道‘老東西,來日方長,咱們走著瞧。’說不怕是假的,他還真怕老道士,不顧一切要先殺了他。不過,拿無辜的人地生命來威脅一個道士,他賭對了。
回過頭對著蕭昊五人說道:“我說話還是守信用的,你們可以逃了,希望你們跑的夠快,夠遠,別被我抓著。
哈哈哈···” 蔣家是這源溪縣,最大的家族,家中有一百多護院,幾十匹馬。他不信蕭昊五人,靠雙腿能跑過馬,這也是他敢放他們一天時間的原因。
說完,蔣文傑就帶著李勁和幾名家丁走了。圍觀的百姓,自動的讓出一條路,生怕惹著這位。
蕭昊看著離開的蔣文傑,對著桂花幾人道:“我們趕快走,報完官就馬上出城。”
李牛幾人點頭“嗯!”一聲,相互攙扶著離開。
遠處蔣文傑,對著家丁小聲道:“你帶幾個人換身衣服,跟著他們,別讓他們跑了。”
“是,少爺。”家丁回道,然後偷偷的溜進旁邊的一個巷子。
下山虎-李勁,看著前面的蔣文傑,眉頭一皺。他覺得沒必要再繼續為難這幾個鄉下佬,胸口的傷,裂開的骨無一不告訴他,那個老道士不簡單。
但他也了解蔣文傑,聰慧,勇敢,膽大,心細,做事雷厲風行,李勁還是很看好他的。在他看來蔣文傑唯一的缺點,就是對女人很變態,經常虐待女人,用盡各種手段,玩夠了就扔給他,讓他處理,至於怎麽處理,蔣文傑從來不過問。
但只要是蔣文傑看中的獵物,就沒有逃掉的,至少目前為止,沒有!
···················
八月的天氣炎熱,縣衙內,劉善一路小跑,來到書房外的時候,他已經滿頭大汗。
“大人在不在書房?”劉善問守在門口的衙役。
衙役神秘一笑,小聲的對劉善道:“劉師爺,大人在呢!你如果要找大人,現在可能不太方便,剛剛五夫人進去了。嘿嘿···”
“唉!”劉善歎息一聲,伸手準備敲門,可手剛抬起來,就把衙役給攔住了。
衙役不解道:“劉師爺,你幹嘛?這個時候,要是掃了大人的興,我可擔待不起的。”
“你給我一邊去,我有急事與大人相商, 耽誤了正事,你更吃罪不起!滾!滾!滾!出去守著大門,不叫你別回來。”劉善著急了,這都什麽時候了,大人還有心思玩什麽閨房之樂。
“是!”衙役回應道。他才不管什麽急事,天塌了,還有高個頂著。只要掃了大人雅興這事,不會怪到他的頭上,他就放心了。
“篤篤···篤篤···大人!大人!出大事了,快點出來啊!”劉善打發走衙役,馬上敲門叫喊。
劉善剛叫了一遍,就聽見書房傳出一陣壓抑的怒喝:“幹什麽呢?什麽事,不能等會說嗎?!吵什麽吵!”
劉善著急道:“哎呀!我的大人啊!出大事了,這可關系到大人你的前途,甚至於生命的大事啊!”
聽了這話,書房裡傳出一陣,‘乒乒乓乓’像是桌椅板凳被撞到的聲音。
不一會兒,書房門開了,走出一位衣衫凌亂,頭髮蓬松的妖豔女人。這女子走過劉師爺身邊的時候,冷哼一聲,像是怪最劉師爺壞了她的好事一般。
劉善可沒時間搭理她,側身入內,一進書房,就看到滿屋狼藉。一個身穿官服,頭戴官帽,留著山羊胡,年歲四十有五的中年男子,坐在書案後,臉色難看的盯著他。
“劉善!發生什麽事,叫你如此慌張,你最好給我講清楚,不然看我怎麽收拾你!”中年男子,語氣不善道。
這個中年男子,名叫顧金民。源溪縣縣令,也就是源溪縣最有實權的人。
劉善說道:“大人!真的出大事了!西嶺山流水村,和樹灣村兩個村子,都被人屠殺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