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墨看的有趣,他沒有從石怪身上感受到任何的生命氣息。
但他的存在就是一個活物。
徐子墨一拳砸下,將石塊徹底的粉碎。
石塊破碎後,裡面遺留下來一塊透明的晶體。
“這就是精石吧,”徐子墨喃喃自語道。
怒火城的居民用融合石當做食物引誘精怪,從而殺死他們得到可以吸收的精石。
但徐子墨卻從這些精石的構造中,感受到了和自己吸收的霧氣一般無二的力量。
他隱隱有了一種猜想,這些精石可能就是霧氣凝聚而出的,只是不知道什麽原因,人類無法直接吸收霧氣,只能吸收這些精石。
“這裡似乎越來越有趣了,”徐子墨打量了一番這迷霧沼澤的森林。
外界下著傾盆大雨,雨滴落在迷霧森林後,全部被枝繁葉茂的樹葉給擋住了。
只有偶爾的雨點落下。
徐子墨想在這裡好好修練奇脈經,然後再去凝聚血蜥蜴。
根據地圖的指示,越往前走,徐子墨就感覺越來越有意思。
這森林內嚴格來說,一隻妖獸都沒有,但這裡的花草樹木包括石頭大多數都成精了。
這一路走來,徐子墨已經遇到了不下數十隻的精怪。
不過這些精怪的實力也傷不到徐子墨,根據地圖的指示,徐子墨終於還是一路平平穩穩的來到了沼澤之地的邊緣。
來到這裡後,地圖也就沒有了。
除了迷失的白霧外,還有腳下讓人防不勝防的沼澤都是隱藏的危險。
據說很久以前這裡的白霧還沒有這麽嚴重,不過自從怒火天尊失蹤後,白霧便一天比一天濃重。
徐子墨抬頭,用力深吸了一口氣。
空氣中的白霧對他來說就是大補,一口下去仿佛整個人都神清氣爽了許多。
沼澤之地與迷霧森林外圍的區別很大,這裡土地的顏色變成了火山灰。
腳下一朵朵紅紫色的薔薇盛開而過,爭鮮鬥豔。
腳踩上去軟綿綿的,讓人分不清哪裡是沼澤,哪裡是實地。
徐子墨走進沼澤之地後,也沒有走多遠,便坐下來繼續吸收霧氣。
……………
此刻的九霄帝宗內,自從封閉山門,九霄的弟子隱世不出後,林北生和林厥滅兩人很快便清掃了九霄的殘余勢力。
兩人大力提拔一些派系的長老,先將自己的位置坐穩。
然後也給弟子們大量的福利穩住人心。
當九霄帝宗有條不紊的開始發展起來後,林北生也準備宣布重開山門。
一個全新的九霄帝宗必將與從前徹底劃分,林北生特意召開了一場全宗大會。
濃濃的秋意伴隨著已經漸漸晴朗的天氣一同遠去。
有些陰暗的天空與熱鬧非凡的宗門判若兩樣。
林北生將大會召集在太霄峰上,身穿一件十分寬敞的紅色長袍。
整個宗門張燈結彩,僅剩的弟子們全部來到太霄峰前。
林北生龍騰虎步,一步步走到太霄峰的峰頂。
舉目看去,數千九霄弟子密密麻麻的站在山前,一個個挺胸抬頭,朝氣蓬勃。
“我想大家也都知道,我們九霄帝宗近些日子發生的大事情。
在此我也就不多說了,只希望今後不要有九霄之分,大家同屬一個宗門,應當互幫互助,一起成長。”
林北生說道:“能夠成為九霄帝宗的宗主,也是我這一生的幸運。
除了告訴大家,我們九霄帝宗將拉開一個新的帷幕外,也希望大家今後能好好表現,過些日子便要選舉出帝子。
同屬於九霄的弟子。”
“九霄不敗,”林北生大喝了一聲。
只見山下數千名弟子同時高舉雙拳,大喊道:“九霄不敗,九霄不敗。”
聲音隱隱連在一起,衝天而起,振奮人心。
“還真是響亮的口號啊,這是給我聖宗喊的嗎?”一道聲音突然從遠處傳來。
聲音不大,僅僅只是一人的聲音,竟然剛好掩蓋住了眾人的大喊聲。
這一道聲音落下,整個太霄峰瞬間安靜了下來。
眾多弟子轉頭看去,只見一隻龐大的妖獸從遠處飛來。
這妖獸通體火紅色,神似鳳凰,九條尾巴燃燒著熊熊烈焰。
妖獸的氣息已經達到了融天境巔峰。
然而更恐怖的還是妖獸上竟然站著兩道身影。
一名中年人一名青年。
中年男子穿著一件青衣長袍,錦繡雲端繡於肩膀上,長袍的後面刺繡九霄兩個大字。
一身長袍大氣磅礴,中年人面容威嚴,屬於那種不怒自威的類型。
而旁邊的青年,長的眉清目秀,一身藍袍穿在身上,有點悠悠歲月留我心的感覺。
尤其是那雙眼眸,深沉且深邃,讓你連直視的勇氣都沒有。
綿綿不絕的氣勢從青年身上散發而出, 將整個蒼穹鎮的一片寂靜。
“主族來人了,”山底下有弟子竊竊私語著。
“亂說什麽呢,宗主之前不是說過嘛,從今以後我們帝宗自立門戶,沒有主族和分族的區別了。”
“我們殺了主族的人,他們這是來問罪的啊,要是不念情分,我們拿什麽抗衡?”
伴隨著火鳳騰空而來的身影,林北生不認識那名青年。
但旁邊的中年人他卻熟悉的不能再熟悉。
與界皇聖宗宗主張天林合稱天界雙聖,九霄聖宗這個時代的掌舵人“北天”。
“北天宗主,好久不見,”林北生目光凝視少許,走上前平靜的問道。
“林北生,九霄盛會之事,你不應該給我個交代?”北天語氣威嚴的問道。
“北宗主一來就興師問罪,是不是有些不合適?”林北生自若的回道。
“我想事情的來龍去脈沐長老回去應該告訴你了。”
“殺我聖宗長老,妄圖顛覆整個帝宗的格局,你林北生真是好樣的,”北天冷哼一聲。
喝道:“讓你兒子出來,我要當面跟他對峙。”
“在我兒子面前,融天也不過螻蟻罷了,北宗主真的配嗎?”林北生淡淡的說道。
“今日你若是以客而來,我必將待你如初,但若是興師問罪,還是回去吧。”
“那不知老夫配不配?”正在這時,旁邊的藍袍青年突然開口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