飲血狂刀!
這是一個曾經名震無盡天海的稱號。
可惜,他留下太多的傳說後,就消失不見。
世人總是善忘的。
有關他的話題最終也漸漸淡了下來。
…………
傳說那是諸帝時代剛剛開創的時期。
這片廣闊無垠的天海上,有著太多的凶險。
一個叫“愚”的種族佔據了從東大陸通往北大陸的這片無盡天海。
那時候時代剛剛開創,人族的大興也才開始,許多人類普遍並不是很強。
這個叫“愚”的種族其實是三千種族之一。
它們的成員被人類稱之為愚獸。
大批的愚獸駐扎在無盡天海上,就宛如強盜一般,打劫著過往的航船。
偏偏那時候的愚族還很強盛。
在經過諸帝時代,人族與妖族的大戰過後,兩個種族都進入了短暫的空白期。
皆是元氣大傷。
這也給當時的愚族創造了時機。
被打劫的生物都是敢怒不敢言。
這段時期被稱之為無盡天海的黑暗年間。
愚獸們統治了這裡。
後來經過了很長一段時期之後。
據說一艘通往北大陸的航船被愚獸打劫。
船上的人皆是全軍覆沒。
而飲血狂刀的父親正在那艘航船上。
那時候的狂刀還只是一名青年。
父親死亡的消息傳入青年的耳中,自此後,沉默寡言的青年便走上了一條復仇之路。
可能誰也不會想到,那時候平平無奇的青年會在這個時代,引發一場空前絕後的風暴。
…………
看著獨臂老者的身影漸漸遠去。
紅袍老者沉默了少許,也沒有去阻攔。
大多數生活在無盡天海海岸邊的人都對飲血狂刀心懷感激和敬意。
而如今這麽多年過去了,誰也不確定飲血狂刀究竟達到了一個什麽樣的境界。
雖是獨臂,雖說雙眼失明。
但沒有任何人敢去小覷。
看著獨臂老者停在遠處的船邊,似在欣賞著無盡天海上的風景。
也沒有絲毫要管這邊的事。
紅袍老者方才將視線收回,笑著說道。
“將東西交出來的人就可以回去船室了。”
看著一個個念頭動搖的人開始松懈,紅袍老者自信滿滿。
像這種事他們已經乾過好多回了。
其實不止是他們寧家,這無盡天海上的許多勢力都做過。
原本遇到漂浮島嶼就是一件十分罕見的事。
而如今,讓這些人去賣命,他們坐享漁翁之利,豈不美哉!
至於登岸之後,這些人會怎麽說,他們也並不在意。
反正許多勢力都這麽做,這儼然已經成了黑暗地帶的一個潛規則了。
徐子墨微微皺眉看到這般情況。
他沒想到去往北大陸的路途,會遇到這麽多的情況。
他停頓了一下,最終從人群中走出,緩緩朝自己的船室走去。
然而徐子墨剛剛走了兩步,便被一旁的護衛給攔了下來。
“站住,”那護衛冷眼看著徐子墨,淡淡說道。
“把東西留下再離開。”
“我給你,你敢要嗎?”徐子墨轉頭,淡淡的回道。
“怎麽不敢要,”那護衛冷笑道。
“小子,分清楚情況。
信不信我把你丟到海裡去喂魚。”
徐子墨微微抬起頭,只聽“鏗鏘”一聲,一道拔劍聲從背後響起。
那護衛甚至來不及反應,雙腿已經從膝蓋的地方直接被斬斷。
因為劍的速度太快的緣故,當雙腿斷裂,那護衛的身影倒在地上少許後。
他才痛苦的慘叫起來。
這般景象立刻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
紅袍老者微微皺眉。
剩余的其余百余戰陣之人,甚至不等紅袍老者的命令。
便啟動戰陣,朝徐子墨碾壓而去。
白虎龐大的虛影在上空仰天長嘯著。
“轟隆隆”的炸響響徹整片海域。
隨著天空上風起雲卷,白虎的威勢勢不可擋。
看這陣勢,徐子墨知道對方沒有絲毫的留手。
想要直接殺死自己,算是給在場的眾人殺雞儆猴吧。
紅袍老者在一旁冷眼旁觀著。
而遠處的獨臂老人,似乎也被這裡的動靜給吸引。
饒有興趣的轉過頭,看著這一切。
…………
“總有一些人,不知所謂,”徐子墨微微搖搖頭。
他手中的霸影輕輕抬起,徐子墨只是隨手一擊。
看上去十分的敷衍。
他如今已是聖脈境巔峰的層次,像這種帝脈境的戰陣,確實連讓他認真的資格都沒有。
只聽“轟”的一聲。
霸影上迸發出一道通天的刀芒。
這刀芒有數十米長,上面彌漫著烈火與雷霆。
空氣在刀芒的壓迫下,“劈裡啪啦”的炸響著。
隨著刀芒如光一般的速度落下,那上面的雷霆猛然變大。
上空正在咆哮的白虎,連一瞬間的反抗都做不到。
便直接被刀芒給貫穿!
“砰”的一聲!
戰陣瞬間潰敗下來,破碎湮滅其中。
而戰陣破碎的那一刻,這百余組成戰陣一部分的護衛。
幾乎有一大半全部喪生在戰陣中。
而其余一小部分,身受重傷的倒在了一旁。
看到這般場景,周圍所有觀戰的人都面色大變。
包括旁邊的紅袍老者,也是面色驚駭,臉皮都微微顫抖起來。
隨手一擊,竟然已有如今這般威勢。
而再觀看徐子墨的年齡,不過青年之軀。
這東大陸何時有這般天驕了!
紅袍老者咽了一口唾沫,他雖是聖脈境的強者。
但比起眼前的青年,他完全沒有把握。
甚至有種直覺,自己其不是對手!
“不知這位公子來自哪裡?
剛才護衛的冒犯,是我管教不周,”紅袍老者也瞬間反應了過來,連忙說道。
“一句管教不周就完了?”徐子墨冷哼著笑了笑。
“這些人的生死全憑公子做主,”紅袍老者看了看旁邊的護衛。
自知這些人身首受重傷,能活下來的幾率已經很小了。
“我這人呢,向來不喜歡打狗,”徐子墨手持著霸影。
一步步走向紅袍老者。
淡淡說道:“狗有無窮無盡,但狗的主人就只有一個。
乾脆一棒子打死,總比日後麻煩好一些。”
聽到徐子墨的話,紅袍老者眉頭微皺。
最終還是強忍著內心的不悅。
說道:“公子誤會了,我並非要針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