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的道族舉族同慶,密密麻麻的族人站滿了街道的兩邊。
今天不單單是道天運的生日,更是他的成人禮。
道族每年都會選舉出來一名聖子,去爭奪當代的天命。
而道天運雖然還沒有修煉,但作為族長的兒子,他的一舉一動都受到許多人的注目。
成人禮的大台已經準備好,街道兩旁看熱鬧的族人在歡呼著。
道天運緩緩走上台階,一步一步,如沐浴春風中。
他站在武台的最中間,兩邊都是道族的高層。
底下有人歡呼,風語花的花瓣飄滿天空。
這是一個盛大的成人禮。
“我,”道天運緩緩抬起頭,不知為何,成人禮的今天,他腦袋一片空白。№ⅰ№ⅰ
好像記憶被某種東西給清空,整個人的意識都渾渾噩噩的。
“天運,快說話啊,”旁邊有人催促道。
這一刻,天空一道雷電突然閃過,“轟”的一聲炸響在半空響起。
緊接著便是劈裡啪啦的電弧閃爍。
驀然,道天運神色一僵,他隻感覺一道驚雷在記憶裡炸開。
好像有許多不屬於他的記憶被強行灌輸了進來。
“我是道天運,還是?”
他半跪在地,捂著腦袋嘶吼著,這一異常立刻引起了在場眾人的關注。
一股十分強大的氣勢從他周身迸發而出。
許久之後,只見他緩緩站起身。№ⅰ№ⅰ
氣勢昂然,雙眸透著十分詭異的氣息。
他站在武台之上,只是短短說了一句話後,便暈倒在地。
“吾名輪回,吾要重走無敵之路。”
徐子墨離開了萬陣城,一路朝極西之地而去。
從東大陸去往極西之地,最近的路自然屬十萬大山。
他躺在黑暗天虎身上,一路上也不著急。
走在寬闊的官道上,這一路徐子墨遇到的行人也越來越多。
“聽說了嗎?荒家出大事了。”
“哪個荒家?”有人好奇的問道。
“還能有哪個,當然是西北城的荒家了。”№ⅰ№ⅰ
“哦,劍神傳承的家族啊!”旁邊的人恍然大悟,隨即問道。
“荒家怎麽了?”
“聽說他們家族有個棄子,要來荒家復仇了。
這下可有好戲看了。”
聽著周圍路人的議論,徐子墨微微一愣。
這些人都是趕去荒家看熱鬧的。
燕不悔就是荒家的子弟,徐子墨也不知道這些人說的棄子是不是燕不悔。
他還是決定去看一看。
西北城位於丹家統禦的疆土內。
他們家族的創始人,當年的天荒劍神也曾是一代天驕,更被譽為當年爭奪天命的大熱門。№ⅰ№ⅰ
丹家甚至為了交好天荒劍神,將西北城單獨分離了出去送給天荒劍神。
後來西北城就成了荒家的私人領地。
西北城雖處於丹家統禦的疆土內,卻絲毫不受丹家的管轄。
只是可惜的是,當年的天荒劍神並沒有走到最後。
那個叫吟天的男人最終披荊斬刺,承載了那個時代的天命。
關於天荒劍神最終的結局。
有人說他死在了與吟天大帝爭奪天命的最後一戰中。
也有人說他入了仙途,最終隱藏在荒家的某一處,開始潛心修煉。
然而無論哪種結局,都無法改變荒家如今身為一流勢力的強大。
想要覆滅荒家,沒有入仙級別的強者是不可能的。
徐子墨騎著黑暗天虎,一路跟著人流朝西北城走去。
路途上他稍微打聽了一下,方才明白這想要覆滅荒家的人正是燕不悔。
幾天之前燕不悔向荒家發下戰書,說要替自己母親的死,以及自己這些年受到的不公平對待討個公道。
徐子墨上一次見燕不悔,還是在混元古城的時候。
對方打敗了秦非命,跟隨其去往天涯閣接受永恆劍神的傳承。
這麽短的時間內,徐子墨不認為對方有覆滅荒家的實力。
唯一的解釋,應該就是借助了外來的幫助。
龐大的城池佇立於天地間。
從西北方遙遙相望,每當日落之時,天際邊夕陽的光暈就與城池處在同一水平線。
就好像夕陽墜落於城池內,渲染了半邊天一般美麗。
荒家在西北城經營了數千年,早已經根深蒂固。
成了霸主一般的存在。
西北城面積十分的遼闊,這裡居住的也不僅僅只有荒家的人。
當徐子墨來到這裡時,已經是傍晚時分。
城池內燈火通明,看上去因為許多外來人的到來,顯得十分熱鬧。
徐子墨找了一家客棧,靜等燕不悔的到來。
前世的時候,燕不悔來荒家復仇已經是百年以後的事情了。№ⅰ№ⅰ
只是這一世,徐子墨一定程度上改變了燕不悔的人生。
但他心裡還是不看好燕不悔。
天涯閣雖然強大,但也不會為了燕不悔一個人的私仇,就聚集全宗之力攻打荒家吧。
更重要的是,燕不悔根本就沒有去過中央大陸。
他所在的天涯閣,只是東大陸的分部罷了。
這個實力想要攻打荒家,確實還差一點。
因為徐子墨知道一個消息。
天荒劍神其實還活著。
前世的時候,徐子墨就曾遠遠的見過天荒劍神。
有了天荒劍神的存在,哪怕是一些帝統仙門荒家甚至都能抗衡。
只是荒家的人似乎還不知道自己先祖的存在吧。
一夜無語,尚在朦朧中沉睡的城池突然被一道驚雷炸響。
“轟”的一聲震撼了整座城池的所有人。
許多人跑出房間朝城外觀望。
只見一行人踏空而來,白衣飄飄,從遠處飛快而來。
為首的正是燕不悔。
許久未見,如今的燕不悔成長了許多。
他周身氣勢凝聚,尊脈境的氣勢在回蕩著。
那獨特的劍意灑滿天地,經久不息,鋒芒畢露。
“荒家的人何在?”一聲暴喝在天空中炸開。
只見燕不悔身後的人氣勢昂然的大喊著。
在位於西北城最中央的位置,荒家坐落於此。
此刻天穹上同樣靈氣彌漫,荒家的家主荒古原帶領著諸多長老踏空而起。
與燕不悔遙遙相對著。
“我敬愛的父親大人,你可曾想過這一天,”燕不悔立於上首,聲音淡漠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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