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麽事。
好像之前黑霧滾滾中,有生物在其中戰鬥著。
不知道最終的結果如何。
只是這造成的威勢,讓所有人心驚膽戰。
那封鎖寂滅嶺的邪氣已經徹底消散。
來時的入口也都重新顯現。
經過了這麽一次事件後,許多人也都無心再尋寶。
畢竟性命要緊,誰也不能保證等下不會再發生戰鬥。
而且這寂滅嶺身為十大禁地之一,其中的危險確實要許多頭腦發熱的人恐懼。
人們接二連三的退出了寂滅嶺。
……………
寂滅嶺是永遠都不會停留在一處地方的。
它除了大部分隱藏在虛空中,也只是偶然在外界駐足,又會很快就離去。
此刻隨著越來越多的人退出寂滅嶺。
只見這偌大的大陸開始震動起來。
四周傳來無數的音爆聲。
“轟隆隆!”
蒼穹也開始破碎開,寂滅嶺化作一道黑色極光,開始隱沒在虛空中,然後飛快的消失。
當寂滅嶺離開後,那些守在青石谷的人幾家歡喜幾家愁。
有人在寂滅嶺中得到了些許寶物。
也有宗門損失慘重。
不過這些都和尚在寂滅嶺中的徐子墨沒有太大的關系。
當寂滅嶺飛走以後,拜蒙看了看尚且在修煉中的徐子墨一眼。
隨後只見他周身魔氣湧動。
魔氣拖住徐子墨的身體,緩緩朝外界飛去。
寂滅嶺隱藏在虛空中前進著。
拜蒙直接打碎了虛空的屏障,帶領徐子墨離開了這裡。
兩人降落在一條長河的上方。
拜蒙看了看四周,雙手揮舞,周圍的幾棵大樹瞬間被砍斷。
製造出一艘木筏。
他將徐子墨放在木筏上,順著平緩的河流緩緩流動著。
然後隱藏在虛空中暗地裡保護著。
…………
正午的陽光穿過重巒疊嶂的叢林。
在波光粼粼的河面上透著一層淡淡的光暈。
木筏輕快的漂浮在河面上。
這條河平緩且悠長。
徐子墨就這麽一直飄蕩著。
在他體內的真命世界中,此刻的他還在緩慢淬煉著雙眸的位置。
在距離長河的下流,有一座凡人村莊就建立在這裡。
他們傍河而居,世世代代已經有了幾百年的歷史。
“洛河村!”
天色剛剛破曉,村口的幾棵柳樹隨著清冷的秋風飄揚著。
一群女子端著木盆和一大盆的衣服,一大早便來到河水下流的位置準備洗衣服。
河水清澈見底,那河底的河卵石仿佛史前巨蛋一般大。
這群女子中,有三名婦女和兩名年紀不大女孩。
五人站好位置,一邊洗衣服一邊閑碎的聊著天。
“暮雨啊,我聽說你娘將你許配給了村東頭的邵星。
你為啥不願意啊?
他爹是村長,而且他也長的一表人才,你嫁過去肯定會享福的。”
一名婦女看著旁邊的女孩問道。
“就是,不知道村裡多少女孩想嫁給那邵星,人家不願意,就相中你了。
機會可要好好把握啊!”旁邊另一名婦女接話勸解道。
那被叫做暮雨的女孩只是笑著搖搖頭。
也不接話!
她穿著淺藍色的長衫,長相十分的清秀。
長發用粉色絲帶綁在身後,兩雙眼睛水靈靈的。
笑起來左邊臉有個小酒窩,看上去十分的好看。
此刻她只是自顧自的洗著衣服,也不言語。
天色漸漸大亮起來,幾人洗完衣服正準備離開。
突然有人指著遠處,大喊道:“你們看,那邊是什麽?”
“好像是一艘小木筏吧,”旁邊的婦女說道。
“上面還躺著一個人。
咱們這洛河村隱藏在叢林的間隙內,已經很長時間沒有見到生人了吧。”
隨著幾人好奇的聊著天,只見那木筏已經緩緩漂遊了過來。
小木筏靠岸,被幾名婦女給拽了過來。
幾人看著木筏上面的青年,喊叫了幾聲,卻都沒有反應。
“這人該不會已經死了吧?”旁邊的婦女猜測道。
那叫暮雨的女孩將手放到青年的鼻子處,試了試搖頭說道。
“還沒死,呼吸挺正常的。”
“那怎麽醒不過來?”那婦女搖搖頭,說道:“算了算了,就讓他飄走吧。
別管了,免得惹上什麽事。”
“可是這河水的下流,經常有野獸出沒。
偶然還有妖獸的蹤跡,”顧暮雨有些不忍的回道。
“萬一他還醒不過來,恐怕會被野獸給吃掉的。”
“那跟咱們有什麽關系?又不是我們害的,”那婦女不在意的回道。
“走吧,萬一是個麻煩呢。”
幾名婦女不由分說拉著顧暮雨就準備離開。
眼看著木筏漸漸遠去,顧暮雨沉默了少許。
然後用力甩開幾名婦女的手,直接朝木筏跑去。
她一把拉住岸邊的木筏,轉過頭對著幾人說道。
“不管怎麽說也是一條生命,既然遇見了總不能見死不救吧。”
“你要救就自己救,可別怪我這做嬸嬸的沒警告你。”旁邊的婦女說道。
“萬一這人是個壞人,可就得不償失了。”
“那我也認,”顧暮雨沉默了少許,最終將青年從木筏中拉了出來。
半拉半抱的朝村內走去。
身後幾名婦女想要幫忙,但都遲疑了一下最終選擇了放棄。
…………
洛河村身為一座凡人村莊。
本身並不富裕。
而顧暮雨的家庭更顯得有些寒磣。
她的家住在村子的邊緣內。
只是兩間破舊且簡陋的茅草屋,每逢下雨的季節,屋裡好幾個地方也都會漏雨。
除了兩間茅草屋外,就只有一個不大不小的院子。
院子是用紅磚砌成的,旁邊養著一頭白黃色的母羊。
家裡只有她跟已經五十歲雙眼失明的母親居住。
自打她出生的時候,就沒見過父親的面。
此刻她滿頭大汗的費力將徐子墨帶進屋子裡放到自己的床上。
擦了擦額頭的虛汗。
仔細打量了一番面前的青年。
第一眼算不上多帥,但卻屬於那種耐看型的。
“小雨,是你回來了嗎?”另一座小茅屋內,柱著拐杖的婦人摸著牆壁走了出來,高聲喊道。
“娘,”顧暮雨連忙回過神來,走出房間說道。
“你還沒吃飯吧,這就去做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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