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亞聖與諸子同時發話,在場的眾人也不可能繼續保持沉默了。
畢竟接受邀請來瑤池了,大家心裡也知道是怎麽一回事。
要是不打算淌這趟渾水,大家也不會來這裡了。
一切都要看利益。
瑤池開出的利益能不能打動眾人,畢竟與蒼玄域開戰,這可是需要勇氣的。
若是戰敗,一個弄不好, 整個勢力估計都灰飛煙滅。
聽說那些妖獸都是十分小心眼的。
泰坦一族的周五華開口,笑道:“要不我們從中調解一番,看能不能讓蒼玄域坐下來好好說話。”
“你泰坦一族的面子有這麽大嗎?”旁邊有人陰陽怪氣,冷笑道。
說話之人名叫陸暗,乃是黑暗教的長老。
黑暗教與泰坦一族一直都不對付。
主要是當初兩方勢力有過矛盾,一直持續到了現在。
好像是黑暗教的少教主被泰坦一族殺了。
這件事也很隱秘,許多人都不知道。
周五華看了王暗一眼, 淡淡說道:“不從中調解,王暗道友還想怎麽樣?
你們黑暗教要與蒼玄域開戰嗎?
你們也配?”
“我們是不配, 但我想西王母邀請我等來此,肯定有所打算。
至於從中調解,瑤池都做不到,你們泰坦一族就行?”王暗不甘示弱的反問道。
在場的眾多勢力雖然強,但是跟瑤池比,還是差一些。
西王母之所以邀請眾人,還是人多力量大的道理。
“好了,諸位的心意我領了,大家不必傷了和氣,”這時候,西王母開口,現場也瞬間安靜了下來。
不管怎麽樣,這個面子還是要給的。
“王母有什麽想法盡管提,我們九門聖地肯定支持你,”王亞聖第一個表態道。
大家知道,瑤池肯定是拉攏九門聖地了,其他人還在觀望, 沒有多說什麽。
“我們與蒼玄域之間, 已經是不死不休了,”西王母說道。
此話一出,便證明已經沒有調解的可能性了。
估計瑤池也是努力了。
“我請諸位來,事實上諸位心裡肯定有無數念頭。
那我也不便拐彎抹角,直接說清楚。”
西王母平靜的說道。
“此戰勝負誰也沒有把握,諸位能來助我,我自然以禮相待。
但我明白,世間沒有天上掉下的餡餅,諸位的要求都可以盡管提。
我盡量答應。”
西王母也坦然,沒有虛與委蛇。
先是告訴眾人,戰爭不知勝負,誰都可能死。
自己也願意付出代價。
而且在場的眾人,既然願意來,肯定是不怕開戰的,只是利益能否得到罷了。
“王母爽快,我們一群大男人也不會磨磨唧唧。”
黑暗教的王暗長老笑道。
“但我還是要確定一下,我們參戰, 與我們背後的勢力無關吧。”
王暗是黑暗教的,他想參戰, 但不想把黑暗教牽扯進來。
害怕戰敗以後,蒼玄域會清算黑暗教。
“我們瑤池邀請諸位的時候,我想說的已經很清楚了。
這次戰鬥,最弱也要大聖才能加入,”西王母回道。
“弱者再多,不過是被殺罷了。
我也不想他們送死。
戰前,諸位只要宣布與自己所屬的勢力脫離關系即可,不必害怕這個。”
此話落下,天妖一族的王陽明突然站了出來。
“王母,可能我的問題比較冒犯,但還是希望你告訴我。
蒼玄域為何要進攻瑤池?”
王陽明此話一出,眾人也都好奇了。
畢竟兩個龐然大物好好的,為什麽會打破這麽多年的安寧開戰呢。
至於說什麽,蒼玄域想讓瑤池臣服,這就是胡扯。
西王母沉默了少許。
只見瑤池的十八脈中,巨山一脈的長老巨塵走了出來。
巨山一脈雖然以力為主,但這個長老卻生的玲瓏至極,一身白袍,風度翩翩。
“諸位,並非瑤池不願說。
這件事諸位應該去問蒼玄域,畢竟我們才是受害者。”
“在下就是順口一問,若是有難言之隱不願說便算了,”王陽明笑著搖了搖頭。
“我聽聞天妖一族以及泰坦一族對我瑤池似乎很感興趣,”西王母開口,突然問道。
王陽明神情一滯,連忙笑道:“在下確實對瑤池感興趣。
我年幼時,家父便跟我講過,昆侖山乃是九域一絕。
那裡是仙土,不比任何地方差。
我一直心生向往。”
“昨晚時分,王公子去了五行山?”西王母又問道。
所謂的五行山,也叫五行峰。
乃是金木水火土五峰組成。
這五峰乃是瑤池的禁地,別說外人了,就算是瑤池內的弟子,沒有允許也不能進去。
徐子墨在一旁看著熱鬧。
這王陽明以及剛才的周五華,都是昨晚朝他問路的那兩人。
五行峰是瑤池的門戶。
可以這麽說,想要攻入瑤池,必須先攻破五行山。
而王陽明兩人去五行山,這目的就不得不讓人懷疑。
“王母是什麽意思?”王陽明知道此刻解釋沒什麽用,便直接問道。
“莫非是懷疑我?
我天妖、泰坦二族頂著莫大的壓力來支援瑤池,如此懷疑,豈不寒心?”
這話倒是沒錯,因為其他勢力雖然害怕妖族,但他們不在蒼玄域。
而這兩族,大本營可是在蒼玄域啊。
“帶上來吧,”西王母輕輕一揮手。
只見有兩名四季女武神押著一名男子走了過來。
這男子光著膀子,喘著一件黑色長褲,披頭散發。
男子抬頭,眾人被嚇了一跳。
因為男子的臉被各種刀劍給劃的密密麻麻傷痕,頗有些千瘡百孔,慘不忍睹的模樣。
“此人王公子可認識?”西王母問道。
“昨夜,此人潛入金之峰,想要破壞我們五行山的大陣,”四季女武神開口,說道。
“被我們抓到時,他一直想要自盡,但豈能如他所願。”
王陽明臉色一變,擺手說道:“不認識,我怎麽可能認識他。”
“事實上抓住他時,我們就試圖奪取他的記憶。
但他神魂有禁製,一經觸碰,直接自毀了,”西王母說道。
眾人這才發現,這披頭散發的男子雙目呆滯,似乎跟白癡沒什麽區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