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往內圈掃去,那裡是阡陌縱橫的酒席,而酒席之外則是擁擠的一層層來自縣內各處的圍觀眾,在這些人層之間還包圍著中川村民的房屋。
總之此時的中川村,從空中看下去那是很壯觀的。星羅棋布的村屋和阡陌縱橫的酒席,被層層疊疊前來的村外人,像螞蟻一樣見縫插針,擠的水泄不通了。
至於中川村的村民,此時都已經自覺的在為這空前的盛世而付出勞動力去了。村裡就屬幾個村幹部家廚灶上檔次,於是他們家自然成了造酒席菜肴的出處。
中川村路面大多都是“清石”鋪路,唯一的縱橫兩條水泥大路偏偏還不在酒席范圍。酒席所用的桌椅都是鄉下常用的那種長凳圓桌,桌面蒙一層薄膜。再加上貧村的各種景象,平日裡看那是極盡簡陋,但現在卻有種另類的農家樂體感。
然而此時中川村的明星陣容和高官陣容,以及豪門世家陣容,除少數的燃火境和藝榜境中低段外,其它無一不是“藝榜境”高段起步的修為,其中修為最高的竟然有一個帝座強者!
如果忽略人數和規格的話,中川村盛典也就公次於藝垣十二國共同的盛典“華表獎”現場,和藝垣十二國首國的盛典“傲使卡獎”現場,還有兩大強國舉辦的“歌娜獎”與“伯臨獎”的現場。
今日在中川村,所屬藝垣大陸藝修十二大職業中的“文藝”大職業的“記者”,也是雲集而來。其中“大記者”都有好幾個,其它大多都是“小記者”。
要說今天整個藝垣大陸十二國,很多記者都很“忙”的,那麽多豪門權勢尊貴之家,都血染門楣,至於其它各大“星位境”藝修吐血修為有損,甚至倒霉被廢的那麽多,都等著他們去采訪呢!當然了,這些都是拜武林所賜,因此武林在記者圈有個外號——“福林”。
沒辦法,藝垣大陸的記者可跟地球的記者不同,他們如果報導虛假不實,或惡意誇大,甚至搬弄事非構陷他人的新聞和報導,不但不會得到好處,只會讓他們修為有損不得寸進。而且如果有人恭請“帝判”、“聖裁”、“祖決”、“神斷”的話,後果極為可怕。
甚至如果引得天地“藝志”反噬的話,就更加淒慘了,凡事牽涉之人都會灰飛煙滅。所以藝垣大陸的記者比地球的記者難當一萬倍,但這也是草根的另一條可攀登藝修的晉升之路。
不過那些爭著去報導“豪貴權勢喋血”案的記者,非常後悔。因為這事人家捂的太嚴了,短時間內他們根本沒辦法獲得有用的素材,自然就不能貿然去報導。
反觀中川村這裡,這此記者們就樂開了花,尤其是“小記者”們。這麽多的大明星大製片人大官兒,還有十二國知名豪門權貴世家中人,正“排隊”等著他們去采訪呢!
唯一的幾個大記者,可看不上內外圍的那些藝修,而是前往“中川村盛典”的核心地帶,那就是武林家徒四壁的宅子這邊三十六席的位置。
現在還能坐在這裡的藝修,無論是大眾所認為的“明星”也好,還是官員也罷,就是各豪門權貴世家中人,也都是修為達到“庭霄”境界的高手。
記者,要人間有“藝庭”背書,有特殊權限,而且記者的“藝志”“藝心”“藝膽”都與一般的藝修不同。或者可以這麽說,記者最大的後台,乃是天地“藝志”“藝心”“藝膽”。所以如果一個記者,不計後果的話,他可以踏進任何地方,前提是事出有因。
記者的段位不同,
擁有的各種權限自然也不同,像一些禁忌采訪,小記者和大記者做事辦法就大為不同。比如采訪國家高官的時候,大記者的尋問,高官必須作下面回答,而面對小記者他們就可以不回答,或不作正面回答打個太極什麽的糊弄一下。 當然記者出現要采訪他人的時候,都必須亮出“記者證”,這玩意兒都是被“藝道”加持過的,當然也會有“藝庭”的蓋章,被假冒的概率無限接近於零。
在這“中川村盛典”的核心所在,那三十六桌之中,被武林搞出來的“天哭”和“人祖碑”所傷的達官貴人和高階藝人,看到有大記者出現,臉色頓時大變。
“哎,立功兄,你這是怎麽了?你一力強調你們彌國官員,都是愛草根如子……”鴻國廬西州州教委副部長陳芸女士,似笑非笑地道:“理越辯越明,咱們這還沒辯完呢,你就要走了?”
就在這時,鴻國籍“大記者”衛風,聽到了陳芸的聲音,尋聲望過來後, 臉上露出了笑容。
這位來自彌國的副州長沈立功,也是個修為達到“庭霄境”的大官,但這裡的明眼人一看就明白了,他此刻根基虛浮,若不是身懷不俗的“藝寶”壓製,肯定會迅速跌落境界。
不少受創的高階藝修“廁遁”成功,但也有些沒成功,都被趕過來的眼明手快的“大記者”截胡,而這位彌國沈立功副州長眼看廁遁失敗,臉色比哭還難看。
沈大副州長冷冷道:“陳芸,你這是找死,過了今日我們不死不休!”
“呵呵,難道在這以前,你我的交情很好嗎?”陳芸聳聳肩,無所謂道。
“大記者”衛風拿著精巧的錄音和拍攝多功能設備,來到他們兩位跟前,笑道:“您好,陳芸女士。您好,沈立功先生。剛才本記聽聞二位在談國際民生之道,頗感興趣,不知能不能采訪下二位……”
“好的,當然可以。”
“哼!”
“這…立功先生…為何如此氣惱?”衛風一臉不解之色,但眼底深處卻露著冷笑。
“哦,立功副州長,一直強調我鴻國國力太差,是因為我們官員無能,而他們卻愛民如子。嗯,差不多就這意思吧……”陳芸女士如此說道。
衛風恍然道:“哦,原來如此。立功先生做為彌國一州副州長,是個彌吹也是情理之中。但是本記想問一下,您這身傷如果本記沒看錯的話,應該是被‘天哭’和‘人祖碑’所傷,是嗎?”
“你…混帳…!”沈立功惱羞成怒,拍桌而起。
然而就在這時,武林的聲音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