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琇瑩實在沒忍住,掩嘴偷笑了起來:“誒,你太厲害了,看著這個能聯想得到晚上吃什麽?”
是啊,杜清和也覺得自己說瞎話的水平日益見長——這盯著女性內衣看,都能扯到晚上吃什麽,這簡直是睜眼說瞎話界的典范,扯淡界的典型,搞笑界的力作。
“咳咳,不能怪我啊,誰讓這條街上賣女生用品的店那麽多。”杜清和臉不紅心不跳地說道,“我都一直在想,晚上請你吃點什麽好。”
“啊?不是你做菜嗎?我都很期待你做的飯菜呢!”
楊琇瑩也逗笑道,剛剛那茬算是揭過了。
杜清和也笑了:“要是你能提供廚具,我是沒問題的。”
“行啊,跟我回家吧!”
楊琇瑩眨著眼睛說道,帶著一點點戲謔的神情地看著杜清和。
“……先等等,你爸媽在家嗎?”杜清和小心翼翼地問道,這是個大問題啊!
“當然了,不然我哪裡敢帶你回家,這不是引狼入室嗎?”楊琇瑩眼角的笑意隱藏不住,就等著看杜清和怎麽回答呢。
杜清和裝出一副靦腆的姿勢:“這不太好吧,這麽快就見嶽父嶽母的,我都沒做好心理準備,那兩老也沒做好心理準備……”
楊琇瑩樂了:“你想多了,你都還沒過我這關呢!”
“啊?”杜清和傻眼了,“那你這關要怎麽過呢?”
“看你表現咯!”楊琇瑩笑嘻嘻地說道,但不知道為什麽,杜清和總覺得她的眼睛裡,藏著一絲憂鬱。再用“望氣術”查看了一番,好家夥,只見楊琇瑩的眉宇間纏繞著幾縷白霧,一看就知道是家中有橫禍,可能已經惹上官司了。
這“望氣術”真的這麽靈嗎?
說實在,確實很靈,要不然修道這人也不會有這麽多記載了。只是如今這社會道法衰微,真正能窺到道法真諦的人鳳毛麟角。稍稍學了點皮毛的“望氣術”,都可以成為風水大師,甚至相術大師了。“望氣術”用於風水,則能判斷陰陽宅之吉凶;“望氣術”用於相術,則能稍稍預見別人近來的運程。當然了,因為這些“大師”們的傳承不完整,可能修的“望氣術”和杜清和的差了不是一絲半點。
杜清和就很篤定,楊琇瑩家中肯定是遇到什麽棘手的事情了。
若是給風水大師、相術大師來看,估計也是模棱兩可,最後得出一個結論:你家風水不好/你最近走衰運,犯太歲了!
這話有用嗎?這麽說吧,這話就像天上的星星,那麽明亮,那麽真實……好吧,其實是星星太多,有它沒它都一樣。
杜清和的愣神只是短短的一瞬間,連楊琇瑩都察覺不到,然後就順著話頭說道:“我表現一直不錯啊,你看看,多少人喜歡我……做的菜?”
聽了前半截,楊琇瑩都有點提心吊膽的感覺,後面一句出來後,她含笑拍了一下杜清和:“行了,看在你陪我逛街的份上,算你表現得還不錯。”
“等等,我記得某人說過,如果我在今天下午你下班前,出現在你面前的話,你就答應我一件事的?”杜清和臉上蕩漾著壞笑,看得楊琇瑩心都亂了。
“有嗎?我不記得了……”
楊琇瑩想賴掉,可惜杜清和把手機掏出來了,翻開了微信聊天記錄:“沒事,我這有記錄的……”
“……”
楊琇瑩歎了口氣,說道:“好吧,你說吧,你的要求是什麽?”
“還沒想好啊,不過你放心,我肯定不會提出什麽過分的要求的。”杜清和收斂了笑意,很認真地說道。
楊琇瑩提起的心放下來了,但不知道為什麽稍微有點失望。、
兩人繼續逛街。
“這個西路步行街啊,挺有歷史的了,從隋唐時期就有了,兩旁都是經歷數十年、上百年,甚至數百年的建築,中西融合,很不錯的。”楊琇瑩當起了導遊,可惜杜清和的心思一直放在她身上,對於景色……隨便啦,在哪都無所謂。
這一逛,就過去了兩個小時。
說實話,如果楊琇瑩看中了什麽,杜清和都會買下來的,可惜楊琇瑩真的是來逛街的,只看不買,這就讓杜清和有點失望了。找不到獻殷勤的機會啊,不能獻殷勤,怎麽能更進一步?要是能牽一下她的纖纖素手,那杜清和就覺得穩了。
可惜,楊琇瑩一直不給杜清和機會。
走著走著,楊琇瑩突然問道:“你餓了嗎?”
“嗯?”
杜清和眼前一亮:“有點了,你呢?”
“哈哈,我還沒餓。”
楊琇瑩逗了逗杜清和, 又一蹦一跳地往前走著,步伐輕盈得像個精靈。
杜清和搖了搖頭,苦笑著跟了上去。其實他們走著走著,都已經走了差不多四五公裡遠了,早就出了西路步行街,現在都不知道身在哪裡。
但很快,楊琇瑩就在幾個小吃攤前停下來了,眼神裡透著渴望。
“嗯?你喜歡吃這個啊?”杜清和樂了,真沒想到,看著像古典美女一樣的楊琇瑩,居然還會喜歡街邊的小吃攤。好在,這幾個小吃攤收拾得挺乾淨的,旁邊支起了幾張桌子。要是在潘州的話,這早就被城管趕了。
不過,可能是香山市這裡比較特殊吧,店主把桌椅都藏在小巷裡,並沒有擺出到街上。當然了,這條街上更多的是小門店,一條街過去,都是小吃店。
楊琇瑩指了指一個小吃店:“我們晚上就吃這個吧!”
杜清和當然是沒問題的:“可以啊,你喜歡就行。”
“我真的挺喜歡吃這些小吃的,我也知道可能不夠健康。”楊琇瑩居然露出了饞了的表情,讓杜清和有點不可思議。
壓低了聲音,杜清和才說道:“你可是豪門千金啊,怎麽就喜歡這個了?”
楊琇瑩奇怪地看著他:“我怎麽就不能喜歡這個了?我跟你說啊,從小學開始,我就喜歡吃這個啦。在校門口的小吃攤,都被我關顧過。上了初中,高中,甚至到了大學,我都是每周要嘗一嘗這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