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喬老板信心滿滿的,以為這個項目是穩拿下來的了,沒想到現實的一擊正中後腦杓,被徹底打懵了。
“???”
看著滿臉問號的喬老板,杜清和也大概猜得到什麽情況了。不外乎一些有心人,看到他種有機蔬菜好像對人體很有益,就想著是不是這塊地的問題?這種事情多了去了,總以為自己是聰明人,別人都是傻子。殊不知,杜清和的有機蔬菜是種在兩處地方的,難道這兩處地方的土壤、環境都一樣?開玩笑,怎麽可能。
“為什麽拒絕?”
喬老板智商回來之後,還是覺得不可思議,要知道這建療養院看起來投資很大,但是收入也高啊!再弄個養生酒店,年收入起碼能掙一個小目標,也就是一個億了。哪裡像現在守著這個生態農業園,每天掙個辛苦錢的。
“因為你根本建不起來。”
杜清和懶得和他廢話,賺錢誰不想,問題是你真的能賺?杜清和一走,功德田就沒了,你養個屁生,更別說建什麽療養院了,環境跟在潘州任何一個地方相差無幾的。
別的不說,杜清和打算靠著這生態農業園做大,這個雄心就不是喬老板能理解的。杜清和從不覺得,做農業就乾不過旅遊業,好歹是第一產業是主導產業,你旅遊業、服務行業只是第三產業。沒有第三產業人還能活,可沒有第一產業,很多人就要餓肚子了。
一樣的道理,旅遊業可能會火,但也只能是輔佐,不能當成主導產業。一旦旅遊業成為主導產業,就等於把主動權放到別人的手裡了。萬一出現旅遊波動,這損失絕對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起的。至於療養院,這是一個特殊行業,杜清和不知道這個喬老板有啥本事能弄到營業執照,他只知道一點,要是療養院名過其實,不出兩三年,必然倒閉。
你會說,為什麽南山寺還是那麽火?
哥,那些給佛教洗腦的人,你能用常理看待嗎?哪怕是在南山寺掛了,他們也只會說這是永生極樂了。
這就是杜清和看不起佛教的原因了,總是說來生怎麽樣怎麽樣,這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假的。不像道教,隻修今生。這也是為什麽亂世的時候和尚避世,而道士出世了。對於大部分和尚來說,不問世事就對了,要不是欺負到頭上,他們都會不動聲色的。但是道士不一樣啊,對於道士來說,匡扶亂世就是修行的一部分!
喬老板聽了這話,卻當做是杜清和不肯轉讓承包,繼續爭取道:“我出雙倍的價錢,你憑空就賺了一倍,怎麽樣?”
“不是錢的問題。”
杜清和淡淡地說道,“你不懂。”
喬老板快抓狂了,什麽叫他不懂?搞得你好像層次比誰都高一樣,至於這麽裝逼嗎?
“我做生態農業園,是認真的。”杜清和又接著說道,“你的所謂療養院,只是一時興起。你真的了解這裡適合建療養院嗎?你知道我的生態農業園花了多少精力嗎?你不懂,所以,你做療養院,肯定會失敗。普寧村是我老家,這麽說你懂了吧?”
喬老板還真的不懂了:“要是我能做呢?老家能發展,這不是很好嗎?”
“呵呵,萬一你破產,拍拍屁股走了,我們能落下什麽?一個壞名聲?”杜清和毫無興趣地說道,“打消這個主意吧,除非你十年後跟我競爭承包土地的資格吧。”
喬老板黑著一張臉,都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十年後?
別說十年後了,就算是一年後,黃花菜都涼了。
杜清和卻不理他,扭頭就走,留下一個瀟灑的背影。
喬老板那個氣啊,一張臉黑得跟鍋底似的。
車村長剛剛好抽完水煙筒,把水煙筒放好了,才慢條斯理地說道:“我說這位老板,你要是想投資,不一定非得那塊地吧?我們村還有很多地的,你要是申請得到項目審批,我保證不卡你!”
喬老板算是瞧出來了,這是兩個唱雙簧的,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
慍怒中的喬老板,拂袖而去。
車村長搖了搖頭,歎了一聲,都以為自己聰明,別人也不傻啊。之前那塊地,最多也只是種種水稻,也沒見誰說種出來的稻米好吃。農村人嘛,種田都是留夠自己的才拿出去賣的,自然也吃過。甚至也沒見誰真的吃了那稻米,就無病無痛了。杜清和承包了之後,就種出了有機蔬菜,這恐怕就是技術了。跟環境或許有點關系,但關系不會太大。要是誰想著來撿便宜,怕是想瞎了心了。
可這喬老板想不通啊, 他憤憤地順著小路,來到了小湖泊。
“老喬,怎麽這麽遲啊?快來快來,你不是一直吹你的釣魚技術最好嗎?釣竿都準備好了,就等著看你的表演。”黎老板揶揄道。
譚康順也記得,有一次吃飯,喬老板喝得有點高了,就吹噓說自己曾經坐船海釣,釣起來一條大海魚,說是什麽金槍魚。
大家也就當故事聽了,因為誰都不是傻子。這海釣與河釣、湖釣不一樣,海釣的魚,往往在海裡會掙扎得很厲害,但一出水面,就歇菜了。這是因為水壓的問題導致的,離開適應水壓區域的海魚,其實還沒釣上來就掛了。這也是很多人納悶,為什麽一些深海魚都是死的?
很多漁民捕撈到深海魚後,都會第一時間放血冰存,就是因為這樣。如果不把這些血給放了的話,血液會慢慢的流到肉裡面,全部都是這樣的話,魚肉裡面就會充斥著大量的與血腥味很重,這樣再貴的魚和普通的魚一樣沒有任何的意義。很多人根本沒有這個見識,就愣吹自己海釣過。
喬老板卻沒有這個心情,因為他剛剛才被人拒絕過。
要是給美女拒絕了,喬老板還沒那麽鬱悶,因為有些美女可以用錢砸,有些美女卻砸不了。可現在,是一個男人拒絕了他,這就……非常鬱悶了。這麽說好像有點基情無限,但事實就是如此。無端端的損失了一年幾個億的項目,任憑誰都高興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