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沒有了,都說了是戲法。哈哈哈,剛學的,厲害吧?”
杜清和在哈哈尬笑,說實話,他也可以等杜母搽完藥之後再用神通的,但那樣的話就更難說清楚了。沒理由傷得那麽重,一個晚上就好了啊?所以,用戲法來掩飾,是不得已的事。
杜母不相信,伸手摸了摸杜清和的臉,又捏了捏:“好像真的沒事啊?”
“當然是真的了……唉喲,疼疼疼……”杜清和沒想到,他再次遭到了老母親的毒手。
杜母狠狠地扭了一把他的臉,怒氣衝衝地說道:“你這臭小子,存心是想博我們的關心是吧?”
“不是……我……”
“去去去,拿著西瓜回你房間去,看到你都心煩!”
……
這就是一家人,翻臉比翻書都快。當然了,杜清和也知道,這是杜母氣不過而已。一家人嘛,哪裡有隔夜仇?
“兒子,去把衣服拿出來晾!”
杜清和還沒回到房間呢,杜母的聲音就響起來了。杜清和搖了搖頭,只能慢慢地走向陽台。
剛剛晾好衣服,杜母又說道:“兒子,把地拖了!”
杜清和愣了兩秒鍾,只能拿起拖把。
剛剛拖到客廳的時候,杜母又說道:“兒子,把電視遙控器遞給我!”
“媽,遙控器就在你身前不到一米的距離……好吧,我拿……”杜清和看到杜母那凌厲的眼神,屈服了。
這都什麽事啊,說好的一家人相親相愛呢?說好的一家人沒有隔夜仇呢?好吧,確實沒有隔夜仇,一般有仇都是當天就報了。杜清和那個惆悵啊,這到底是誰理虧啊,他捱了一個大耳光還不算,還得被罰做家務,天底下還有比這更冤的事嗎?
“拖完地,把垃圾拿出去倒了。”
杜母繼續發號施令,似乎是上癮了。
面對如此高壓,杜清和還能怎麽的,自己的老母親還能怎麽的,寵著唄!
“兒砸,給我去倒吧,醫生說我缺乏鍛煉,我下去散散步……”杜父見他娘倆的狀態不對,開始做和事佬了。
“有你啥事?坐下!”
杜母一瞪眼,杜清和無奈地看著老爸,老爸也給了一個他無能為力的眼神。“我去還不行嘛……”杜清和委屈巴巴地說道,當然聲音不太大。
拖完了地,拿起了垃圾,杜清和悠哉遊哉地往樓下走去。還沒走出樓梯呢,手機響了。
“喂,你好……”杜清和也沒看來電的人是誰,就接了電話。
“是我。”
杜清和一愣,這聲音挺熟悉啊。等等,是蘇婕?她什麽時候有自己的電話的?
“蘇婕啊,怎麽了?”
杜清和有點意外,以往一向挺樂觀積極的酷女孩,怎麽變得這麽低沉了起來?難道遇到了什麽極度煩心的事了嗎?可在杜清和看來,蘇婕這麽大咧咧的,應該不會有什麽煩心事吧?
“我在xx酒吧,能過來陪我喝兩杯嗎?旁邊已經有三個自以為是的男人過來搭訕了,你也不想我出什麽意外吧?”蘇婕的語氣裡,帶著一點醉意。
杜清和一愣,這事情有點大發啊,都需要到借酒澆愁的地步了!說實話,他還真的怕蘇婕出了點什麽意外,別看她很酷,但她還是個弱女子啊!身上還有傷,萬一被某些色中餓狼盯上了,是肯定掙不脫的。
“等我,馬上到!”
說實話,潘州市區不大,可怎麽說都是好幾公裡的距離,怎麽可能馬上到?
蘇婕也以為他是在開玩笑,說道:“你要是能馬上到,我就答應你一件事,什麽事都行!”
杜清和此刻已經用神通把垃圾放入了垃圾桶之中,他自身卻借著夜色,扶搖而上,辨明了方向,禦風而行!
“喂,你那邊怎麽有那麽大的風聲?你開著小電驢來了?喂……杜清和,你居然敢掛我電話?”蘇婕更加委屈了,把手機丟在桌子上,又拿起了酒杯。
這時候,一個看似風度翩翩的男人走了過來,笑道:“小姐,一個人喝悶酒不太好啊,要不我陪你一起喝?”
“你知道嗎,在你之前,已經有三個男人說過這樣的話了。”蘇婕沒好氣地說道,“我樂意,你管得著嗎?”
這個男人倒也不惱,自顧自地坐了下來:“遇到什麽煩心事了?”
“喲,你還挺三八啊?”蘇婕向來嘴上不饒人,這會心情不好,自然就更加情緒化了。
這個男人微微皺眉了,然後突然笑道:“OK,不說也沒關系,一醉解千愁嘛,要不今天我請客, 你我喝個痛快?”
“你很有錢?”蘇婕眼睛都不眨,“看你的樣子不太像啊?裝有錢人釣魚嗎,你也得看看你自己是個什麽貨色!趕緊滾吧,本姑娘心情不好,不然的話,叫你吃不了兜著走!”
這個男人終於有點惱怒了,看了看周圍,幸虧這酒吧裡的音樂聲很響,周圍的人都沒注意到這邊。這個男人冷笑道:“這位小姐,你的言辭恐怕是不太友好啊?”
“你無端端坐來我旁邊,我沒動手就算你走運了,不友好?我可不像有些人,明面上是人模人樣,背地裡卻齷齷齪齪,斯文敗類!”蘇婕當然知道這個男人是怎麽回事,不外乎就是荷爾蒙無處安放,想來這特殊場所尋找一夜風流罷了。這種男人,蘇婕打心裡就鄙視。
“你說誰!”這個男人終於忍不住,舉起手就要動粗,可惜他的手實在揮不下去。有另外一隻手,緊緊地捏住了他的手腕,好像鐵鉗一樣,根本掙不脫!“疼疼疼疼……你放手!”
“這位先生,果然是斯文敗類啊?說不過就動手了嗎,可問題是,你動手也不是別人的對手啊?我勸你還是善良點好,不然的話……”
蘇婕有點愕然,不敢置信:“杜清和,你真的這麽快就來到了?!”
自然是杜清和了,要不還有誰?
“算你走運,滾吧。”杜清和輕輕巧巧把這男人的身體往上一提,左手在他腰間輕輕一推。那男人踉踉蹌蹌地跌了出去,好在他連忙穩住了身形,才沒撞入一個年約四旬的“超豐滿”婦女懷中。